()找到回家的路!
张弛也赶上了这场雨,冒雨跑回宿舍区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听出是林黛雨,转过身,看到她正一手抱着文件夹,打着一把雨伞,穿着灰色衣裙从图书馆的方向朝自己小跑了过来。
张弛毫不客气地钻到了林黛雨的伞下,林黛雨举高了一点,顺便把伞向他倾斜了一些,张弛却抓住她温软的手,看似无意实则有心,林黛雨把手抽了回来,雨伞自然交到了他的手中。
张弛用雨伞遮住林黛雨,自己大半个身子还在雨里。
林黛雨道:“你靠近一些,都湿了。”
张弛道:“我反正都淋透了,总不能让你也湿了。”
两人相互望着,竟然都忘了走路,林黛雨突然笑了起来:“你身上好重的油烟味。”
张弛也笑了起来:“难免的,所以让你别去。”
林黛雨小声道:“很忙吧?”
张弛听她这样问,推测到沈嘉伟和葛文修两人没有多嘴提店里发生的事情,他点了点头道:“还行吧,就快理顺了,过两天我请你过去吃饭,亲自烤给你吃。”
林黛雨道:“你创业的事情同学们都知道了,咱们在京城的那些老同学让你开业别忘了招呼,大家都过去帮你庆祝。”
张弛道:“心领了,正式开业还得一段时间,还有几个证件没下来,估计要到十一以后了。”
林黛雨抿了抿嘴唇:“资金方面有问题吗?我听说你的创业扶持申请没通过。”
张弛知道一定是葛文修走露了风声,他笑道:“没问题,我自己多少有点积蓄,方大航又带来一些,而且我们进货可以先赊账,目前资金没有任何问题。”
林黛雨道:“对了,我小姨走了。”
“什么?”
张弛吓了一跳,马上意识到林黛雨表达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本来说好了和林黛雨一起等国庆放假回北辰探望黄春丽,可她怎么突然走了:“她去什么地方了?”
林黛雨道:“倒是没有离开北辰,在文玩市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平时深居简出的,和任何人都不联系,我妈说她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弛松了口气,只要黄春丽没有离开北辰就好,十一一定要回去一趟,只有亲眼见到她没事,自己才能心安。
林黛雨看了看时间,女生宿舍就快关门了,提醒张弛加快步伐,张弛将她一直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把雨伞又塞给了林黛雨,冒着雨一路小跑回到了13号楼宿舍。
门房秦大爷看到这厮落汤鸡一样跑了回来,把他叫到了窗口,递给他一串钥匙,老头对张弛不错,这个点楼上的洗澡间都关了,只有地下室还有一间是平时他自己用的。
张弛朝秦大爷笑了笑:“谢了!”
秦大爷道:“赶紧去吧,一身的烧烤味。”
张弛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T恤上沾了几滴血,因为这T恤是林黛雨给他买的,张弛赶紧洗了,费了老鼻子劲才把血迹洗干净,琢磨着这血迹应当是赵松原留下的。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身心俱疲,张弛去自己的房间拿了盒吴裕泰的茉莉龙珠,连同卫生间的钥匙一起给秦大爷送去。
秦大爷一个人坐在传达室里面听戏,手中的收音机有年头了,信号也不太好,吱吱啦啦的,看到张弛过来,他关上了收音机,乐呵呵道:“还送来做啥,你不赶紧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呢。”
张弛把茶叶一并放在桌上。
秦大爷道:“行贿。”
“知道我行贿还不赶紧收起来,让人看见不得告您利用职权之便大搞贪污腐败啊。”
秦大爷笑得越发开心了,不敢太大声,怕影响别人休息,拿起张弛给他的茉莉花茶看了看:“我没喝过那么好的茉莉呢。”
张弛道:“大爷,我开了一烧烤店,这是地址,您以后要是休息的时候去捧捧场喝几杯,我请您。”
他知道秦大爷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孑然一身的孤老头,平时日子过得清贫,所以对老头也非常关照。
秦大爷戴上老花镜,拿起张弛刚印好的小广告看了一眼:“大学生自主创业,行啊,你小子真能折腾,学校正鼓励这事儿呢,听说今年扶持大学生创业的基金都涨了,只要进入学校的创业扶持计划,最少给两万块的创业基金,你弄了多少?”
提到这事儿张弛有点郁闷了,他的申请创业扶持的报告连学院都没出去,根本递不到学校,他现在基本断了这个念想,毕竟方大航入股之后性质就变了。
秦大爷看到他有点没精打采,以为他是累了,催他赶紧回去休息,其实张弛是服用大力丹之后的综合征,实在是太累了。
张大仙人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如果不是秦大爷过来敲门提醒,他几乎都忘了今天还要上学这茬事儿。抓了个早餐包啃了几口,一路小跑来到学院。
仍然还是迟到了三十分钟,按照学院的规矩,违规的学生要先围绕四百米的操场跑二十圈,然后再旗杆下罚站一个小时。
张弛认为学院的这种体罚方式非常守旧且粗暴,都大学生了,能不能有点创意?
放眼整个水木校园,除了他们新世界精英管理学院,就没有第二个那么操蛋的院系,迟到了罚跑步,幼不幼稚?
萧长源坐在办公室内透过玻璃窗看到操场上奔跑的张弛,他记得张弛体力不错,可今天张弛好像不在状态,跑了十圈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二班的辅导员胡依琳此时正在主任办公室,愤愤然道:“就因为他迟到,我们班的整体分数又被拉低了,还有,萧主任,他最近下午经常不上课,不知道忙什么。”
萧长源知道其中的原因,张弛在外面开了家烧烤店,肯定在忙着这方面的事情,至于下午不上课,学院又没有硬性规定,下午基本没排教学科目,基本上都是自习。
萧长源道:“这周要选班长了吧?”
胡依琳点了点头道:“他指定选不上,在我们班不得人心,没人愿意选他。”
萧长源笑了起来:“也不一定,他现在都是校学生会的正式成员了。”
这个小胡情商有点低哦,学院里谁不知道张弛是通过我关系进来的,而且韩院长还专门给他做了担保,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难道都不过大脑吗?
张弛在跑到第十五圈的时候再也跑不动了,在花坛边坐下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次服用大力丹带来的副作用比起过去要大不少,这些旁门左道的炼丹术,炼出的金丹虽然炼制时间短,见效快,可对身体的损害也是很大的。
以自己吃过培元丹的体魄,在服用大力丹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内都无法完全恢复体力,如果没有培元丹打底,恐怕每次服用大力丹都会导致重病一场。
打铁还需自身硬,光靠着吞丹嗑药,能解决一时的麻烦,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意乾坤炉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盘炼,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先炼一颗血气混元丹,在培元丹的基础上提升自身血气,将身体素质提升一个层次。
血气混元丹还是属于补充基元的一品金丹,炼制难度不大,不过却是如意乾坤炉开炉一来第一次炼制大道金丹。
张弛正想得入神,一根教鞭凌空飞了过来,照着他的屁股上就猛抽了一记,张大仙人痛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教鞭却没有停止的打算,跟着他追了上去,照着他的大腿又抽了两下。
张大仙人知道是谁在体罚自己,瞅了个空子一把就将教鞭抓住了,双手一用力,喀嚓一声就把教鞭给折断了,胡依琳这个辅导员有点过分哦!
得亏她只能驱动一根教鞭,要是她能控制飞剑,不得在自己身上扎几个窟窿。
胡依琳站在操场边看到张弛竟敢折断她的教鞭,心头的火顿时起来了,她尖叫道:“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跑!”
张弛摆了摆手道:“跑不动了,我要是累死了,您这个体罚我的辅导员不得承担责任啊。”
胡依琳气冲冲朝张弛走了过去,她个子不高,不过身材非常匀称,看上去也很舒服,来到张弛面前:“你迟到了,这是学院的规定。”
张弛道:“先欠着,我再跑下去,下面的课全都耽误了,您怎么分不清孰轻孰重?学业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又梁教授的课,他目前学分只有可怜的三分,还是上堂课干掉大波妹甄秀波得到的,如果不能后来居上,到学期末他仍然倒数三名的话,按照学校的规定就要被淘汰。
而且学分还是这次竞选班长的加分项,每十学分折算成一票,目前学分第一的米小白已经积了30学分,也就是说她的基础票已经有了三票。
这还是辅导员胡依琳提出来的,所以她才认定张弛肯定要落选班长。
胡依琳被他气得张口结舌,好小子,居然敢教训我!
她脾气火爆,张弛已经给她起了个小辣椒的外号,胡依琳道:“我告诉你张弛,今天你不按照规定接受教育,就别想上课。”
张弛道:“姐姐,别那么认真,认真的女人容易找不到男朋友,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胡依琳被他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就快燃爆了,张大仙人评估了一下她的火力值,巅峰状态也不过5000,他照单全收,不科学啊,这么点火力值都能凌空御鞭,应该是灵压的缘故,人家有超能力。
胡依琳道:“你知不知道你拉低了我们二班的综合成绩?”
这话张弛可不爱听:“胡老师,您虽然姓胡可咱不能胡说啊,咱们从入学到现在还没考过试呢,你凭啥怎么说?”
胡依琳道:“你灵压值是零,本学期综合评测,你肯定倒第一。”
张弛道:“世事无绝对,您要再罚我,我课都没法上,那就真倒第一了,不如这样,您先把这体罚给我留着,等我今天放学给您全部补齐行不?”
胡依琳正想说不同意,纪律委员米小白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胡依琳居然改变了主意,同意张弛先去上课。
张大仙人跟着米小白一起去了电教室,他马上明白为啥米小白要喊他回去上课。
这堂课是梁教授的,上堂课自己的表现应该是把老梁给震惊了,火烧甄秀波,一脚踩爆她的大胸,那堂课之后甄秀波专门去做了心理疏导,老梁看自己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蔑视了。
张弛太累了,步履维艰,米小白跟在他身后习惯性地用手指戳了他脊梁骨一下,虽然没有开足电力,传来的电流也让张弛一阵刺痛。
张弛随着电流打了个哆嗦,幅度跟刚撒完尿似的,怒视米小白道:“我警告你,你再戳我,我真跟你翻脸啊。”
米小白道:“你能不能快点。”
张弛让她先走,跟在米小白身后,米小白!这名字不让我联想到白小米都难。
可她的确不是白小米,从头到脚找不到和白小米任何相像的地方,真身本相丹也混在饮料里让她喝下去了,结果她还是这个样子,原形就是如此。
看来米小白是米小白,白小米是白小米,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来到电教室门口,看到同学们都已经就位了,二班原来51名学生,开学不到两个星期,目前已经走了8个,照这样下去,等这学期结束恐怕连一半都不剩了。
张弛过去的座位被人占了,所以又给他安排了个新的座位,梁教授对他也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心,特地过来帮他调试设备,其实是想再次检查一下张弛的灵压,明明还是零。
梁教授百思不得其解了,灵压为零,进入虚拟训练场就被虐杀的命运,上堂课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弛知道老梁的动机,也不点破,包括今天调位置都是老梁有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