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也只能静静的看戏,毕竟对方也邀请了他们。
没了金光闪闪的光线,萧芸溪也终于拿下了袖子,但那双厌恶的眼眸没有掩盖丝毫对萧然的厌恶。
“上次宴会,姑娘也说来自锡州,不知道来自锡州哪里?”
话题终于上正轨了,萧然放下樱桃,“旭国。”
“我有一个妹妹,不知道姑娘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
萧然撸了撸袖子,摸着上面属于小包子的血渍,“她叫萧然,和萧宫主是同母同胞同父的亲妹。
我还听说,萧宫主与她有仇,主要原因么,我相信这里在座的各位都清楚。”
萧然微微侧头看着她,嘴角笑容加深,“听说,她生来心胸狭窄,嫁给了那旭国的太子之后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勾引旭国的旭王,还生下来孩子,而那旭王,是萧宫主相互喜欢之人?”
“后携子威胁旭王迎娶之,旭王不甘却迫于萧然父亲的威压与旭国皇帝的旨意,出聘迎娶,又因为实在放不下萧宫主,最后婚事不了了之,让萧然心生暗恨,几番四次的刺杀善良的萧宫主,甚至还让人追杀到了九州大陆。”
“装可怜让萧宫主收留,背后下手。
萧宫主忍无可忍,发出九州通缉令灭杀萧然,可否?”
“啊,我还听说,当初旭国的旭王,其实就是被追杀后来落入旭国被旭国皇帝偶然救下,在那边养伤的齐王。”
萧然说着特地的拉了拉元烈的衣袖,笑的温婉,“是这样么元烈?
你在旭国的时候和萧宫主情投意合,暗许终身,就差珠胎暗结了。”
元烈没有吭声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低了头,亲吻了萧然的额头,惹来萧然的哈哈大笑。
斜眼看向此时面色铁青双手紧握咬牙切齿丝毫不见温柔之色,面容显得有些狰狞的萧芸溪,“看来流言有误啊。”
萧芸溪许久才按住内心的狂躁与杀意,“齐王果然是风流人物。”
在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齐王有过很多女人,而那些女人也给齐王生过孩子。
江枫摇晃扇子的手顿了下,甚至打算翻个白眼给她。
难怪主子这次将那个人叫过来了,看来是准备和所有的人摊牌了,想想也是,主子所需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不需要他了。
“姑娘对我家宫主的事情知道的挺多的。”
温婉也开口,眼神锐利的盯着萧然。
“不是我想知道,而是九州大陆谁不知道啊?”
“姑娘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
我家公主还说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
“我一个不出名的人,叫什么对你们很重要?”
萧然耸耸肩,似是无所谓的说道。
“萧然你还跟我们装么?”
温婉也不客气,直接叫出萧然的名字,声音鸿力无比,仿佛想要让整个棉城的人都听到一般。
几乎所有的人不管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在这一刻,内心突然多了一丝激动,这种激动来的莫名其妙。
萧然夹着一块鸡肉,满意的吃了下去,眼眸看向带着恶劣激动的温婉,“我就是萧然,怎么着?”
啪,随着萧然承认,一下子她周围见到不少桌子被拍碎的人。
萧然似是吓了一跳,看着大多站起来恶狠狠盯着她的人。
“这是干嘛,想要威胁我,还是围攻我?”
萧然继续吃着前面的菜肴。
“萧然你在九州大陆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既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一个似是充满正义的人声如洪钟一样大声的呵斥了起来。
“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恶事。”
萧然依旧淡定。
“你做的恶事罄竹难书,难道还要我们一一列出来不可?”
“你们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可恶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这次开口的是有着大善人支撑,光明教圣女的左右手,长得细皮嫩肉的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一样的胖子。
“其一,你不知进退不知廉耻,连番暗害我们圣女,其二,九天飞瀑事件,害死众多无辜之人,夺取剧毒之物七色堇,其三,抢夺所有人拼死想要杀了的血蟒,并且害死阵宗宗主两个高徒,其四,琼浆玉果树,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它现在就在你手里,并且当初还戏耍我们所有的人,你区区一个废人,谁给你的胆子?”
“其五,当初我们一同制服过一个怪物,也是被你所救,因为当日出现的白泽就是你身边的神兽,且还打伤青丘圣神兽九尾仙狐,让我们不少人都受伤了。”
“其六,擅闯雷家,破坏雷家机械,甚至想要刺杀雷家现任家主,救走雷家背叛者雷鸣,插手雷家之事。”
一件件,这个男子说的条条是道,罗列的十分清楚。
“还有么?”
萧然终于放下筷子,目光十分平静的看着他。
男子冷冷一笑,“就这些难道还不够?
萧然你以为你是谁,你将我们九州大陆的强者大势力都当成了什么,你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么?
你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
光是一个废人,与玩弄两个字,足够激起这些自以为是的武者仿佛被践踏了尊严的愤怒。
“杀了她,杀了她!”
不知道谁带头大叫了起来,于是整个广场除了那些所谓大势力有身份的人未曾开口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同一了口径,发出震天响的口号。
每个人都爆发出属于他们的力量,不得不说,这次来的人不愧是九州大陆上有头有脸的,均爆发出力量之后,就连那三个蓬莱仙岛的人此时都有些心惊肉跳,显然也吓到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厉害的人面对千军万马没有援军之下,也会被车轮战拖死。
但三个人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被所有的人都记恨的萧然,按理说刚刚他们列出的罪状,他们觉得奇怪。
不说那些罪状如何,反正他们不能感同身受,可废人谈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