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二十章 走了(1 / 1)

后来更是经历过无数的阴谋,所以早就养成了白一弦谨慎提防的性格。

尤其是对于这种房间里的香味,白一弦更是格外的敏感。

因此,这一次,即便他心中觉得,卓尔珠身为王女,按理应该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节,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

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有所准备。

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帕子,就是从念月婵那里拿到的迷一药类,情一药类的解药。

白一弦进屋的时候,闻到那甘松香,下意识的就用手帕捂了捂鼻子,先吸了一口。

后来觉得那甘松香没有异味,似乎没什么问题,加上觉得堂堂王女,不会做这样的事,于是便又放下了。

而也正是因为他先吸了一口,所以在香薰迷一药发挥作用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定的清明。

只是因为吸入的解药太少,他就将帕子给放下了,所以还是中了招。

幸好那帕子,一直在他手中,所以他才能在中招之后,意识还能保持一点清明,推开卓尔珠,及时用帕子捂住口鼻,吸入了解药。

这真的是多亏了白一弦以前吃过亏,随时保持警惕的心态。

否则,即便言风就守在不远处,他能及时发现,闯入将白一弦救出来,但恐怕白一弦也能占卓尔珠不少便宜。

占便宜这样的事情,其实说起来,男人也不吃亏。

但就是,没法跟自己的兄弟交代啊。

哦,你前脚跟我说,不让对我卓尔珠动情,后脚就跑去占了她便宜,这叫什么事儿?

让柳天赐怎么想自己?

万一卓尔珠再跑去跟柳天赐告状,这不就是让两兄弟心生嫌隙的事儿么。

真的是好险。

只是白一弦也没想到卓尔珠竟会不顾自己的身份,这要是换了柳天赐,毫无提防之下,指定就中招了。

白一弦走到不远处的树下,言风从树上跳下来,见公子脸色不好看,便问道:“公子,怎样?”

他一边说,还一边往木屋那看了看。

他方才看到了白一弦站在门口跟卓尔珠说话。

如今自家公子脸色难看,卓尔珠却更是跌坐在门框上,满脸的绝望泪水,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白一弦轻轻摇头,说道:“先回去再说。”

其实白一弦也没想好,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诉柳天赐,还是等明天见到天赐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白一弦亲自去找了柳天赐,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好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白一弦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柳天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阴沉的面容,一脸急色匆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驿馆。

而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柳天赐回驿馆。

回棘的在周围监视驿馆的人,刚开始还没在意,以为柳天赐可能出去玩几天,因为柳天赐什么行礼都没带。

但后来才发现,柳天赐是真的一直没有回驿馆。

自那天出去开始,柳天赐就突然失踪了。

只看到他出驿馆,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离开回棘,但他人就是不见了。

白一弦那边,经过这么多天的布置和推动,事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而恰逢此时,哈那可汗的病情,有了复发的趋势。

哈那急忙派人来请白一弦和柳天赐去王庭。

然而派去的人,却无功而返,直接被白一弦给打发回去了。

这些内侍急急忙忙赶回王庭,按照白一弦的原话告诉了哈那:“回可汗,白郡王说,柳公子,已经离开回棘了。”

哈那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柳天赐离开了回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内侍回道:“就在几天前,突然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哈那心中顿时急了,柳天赐突然走了,他的病情怎么办?谁给他诊治?

柳天赐在,自己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他走了,自己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命在旦夕?

自己的女儿卓尔珠之前不是说,她有办法留下柳天赐吗?

怎么柳天赐会突然不声不响的走了呢?

急的哈那急忙召集了那些守在燕朝驿馆附近监视的人过来询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柳天赐真的在四五天之前就离开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气的哈那可汗直骂这些人饭桶,一个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质问他们柳天赐离开未归,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

几个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因为柳天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属下们以为,他是出去游玩去了,所以才没有来禀报……”

其实这些人也很冤枉,他们的任务主要就是监视白一弦啊。

柳天赐不是白一弦的人吗?白郡王都没走,那柳天赐肯定也不会走啊。

气的哈那的病情当时就差点彻底复发。

他又召集了自己的女儿卓尔珠来了解情况。

卓尔珠将事情办砸,也不好意思见自己的父汗,加上受了打击,这几天都一蹶不振的在自己的寝宫,哪儿也没去。

哈那将卓尔珠招来一问,这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当他听到白一弦最后那句:你终将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句话的时候,哈那也是半晌无语,最终仰天长叹了一声。

显然,白一弦肯定是将事情跟柳天赐说了,然后柳天赐一怒之下,便直接离开了回棘。

不给他诊治,这恐怕就是白一弦口中所说的代价吧。

而卓尔珠也是此时才知道,柳天赐已经离开的事情。

她不由跪下来哭泣道:“阿父,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若不是女儿自作主张,柳天赐就不会走,你也不会无人诊治。

请阿父惩罚女儿吧。”

哈那叹了口气,拍了拍卓尔珠的头,说道:“起来吧,你也是为了阿父着想,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卓尔珠哭道:“可却是因为女儿,才让阿父的病,无人诊治了,阿父不惩罚女儿,女儿心中实在难安啊。”

哈那说道:“这大概,就是阿父的命吧。”

卓尔珠站起来,说道:“我要去找柳天赐,阿父,我要去找他,我一定会将他给带回来,为阿父治病。”

哈那说道:“不必了,你就算找到了他,他应该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卓尔珠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他能回来,让女儿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