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惊现狐狸(1 / 1)

不过,她也不吃亏啊。

瞅着前面男子那挺拔的背影,宋离月的嘴角浮出坏笑。

给那个翠夫人的药粉,其实没有任何的作用,就是她自己配着玩的。

那个药粉,她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万紫千红。

沾上药粉,要是饮酒的话,定是会全身奇痒无比,挠的全身都破皮,都不能去痒,这是她用来捉弄人玩的。

以前,她独自一个人去凌白山脚下卖草药的时候,会有一些无法无天的鼠辈不知死活,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爹爹又不许她露出武功,她就偷偷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粉,专门对付这些色胆包天的鼠辈。所以,她习惯在随身的香包里装上一些。

记得青竹以前好像说过,这位摄政王大人不善饮酒,平日里几乎不喝酒的,她才随手把药粉给那位翠夫人。

不过,按照现在他和她这般恶劣的关系来看,宋离月恨不得立即就去告诉那位单纯可爱的小夫人,适当饮酒,事半功倍。

至于徐光霁会不会中招……

俗话说的好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还有一句俗语叫防不胜防……

朝夕相处,即使再避讳,终还是有两人时光。

再者说,知道那药是她宋离月给的,她敢打赌,那位摄政王一定会试!

哈哈哈……

到时候顶着满身满脸的抓痕去上朝,即使他再解释,恐怕众人也不会相信。

想着徐光霁在摄政王后院的葡萄架子倒了的言论中落荒而逃,从此背上夫纲不振的名声……

宋离月越想越是高兴,跟在徐光霁身后的脚步逐渐轻盈了起来。

***

晚饭期间,宋离月听到有丫鬟来请徐光霁,说是翠夫人偶感不适,晚膳过后,请王爷去后院一趟。

迎着宋离月明目张胆笑容,徐光霁很是干脆地点头。

吃完饭,宋离月在灯下捧着书看了一会,见人还没走,不禁嘻嘻笑着,“王爷会过十天妻贤子孝的美好生活,到时候可别忘记这里面还有我离月的一份功劳啊。”

徐光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离月姑娘的功劳,我自然不会忘记,他日,定当好好报答你。”

宋离月眉开眼笑地望着他,丝毫不理会他话语间的一语双关。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先看了热闹再说……

徐光霁走后,宋离月也早早洗漱歇下了。

躺在床榻上,她却没有睡熟。

虽不是第一次在陌生的对方睡觉,也没有矫情地有什么认床的毛病,可就是睡得不是很安稳。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又做了那个梦。

这次睡得不是太熟,在那一声声“阿月,阿月,我是你的阿娘……”中,她蓦地惊醒。

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老是做这同一个梦,宋离月很是疲惫地坐起身。

喉间干渴,正要张口唤玉虎,忽然想到玉虎和青鸟还在公主府,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走到桌边,宋离月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捏起手边碟子中的点心,掌风一送,那酥脆的糕点立即四散开来,袭向梁上之人。

一道黑影忽地闪了下来,身形极快。房间里的烛火一闪,瞬间全部熄灭。

“徐夫人出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啊。”

随着带着几丝笑意的低沉嗓音,一身黑衣的男子翻身而落。

本来出手就没有要怎么样对方,只是想把人逼了下来。

见来人大大方方地出现,宋离月也是懒懒地说道,“黑狐狸,怎么到处都有你啊。”

能用这般不着调的语气喊出“徐夫人”三个字的,普天之下只有他了。

仍旧是黑色的衣袍,黑色镶边的深色发带,还有那遮住半张脸的诡异面具,宋离月已经是见怪不怪。

临清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细碎点心渣子,“好久不见了,徐夫人了,方才那一掌生龙活虎,看来你是大好了……”

“是啊,已经好了。”宋离月见他很不见外地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她仰头喝下一盏凉茶,凉茶入腹,人立马清醒了许多,“没有人带我去莫名其妙的地方,也没有人把我丢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可是好得很啊。”

都怪这个黑狐狸非发神经半夜三更带她那个鬼地方,要不然她也不会去慕清光那里睡什么冰床,如今好了,人是没事了,可却落下了做乱七八糟梦的后遗症。

得空得去问问慕清光,怎么她从慕府回来之后,人就变成这样了。不给治好,她就赖在慕府不走了。

胡思乱想着,听到临清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着,“我也是一番好意,想着有处世外桃源带你去见识一下,谁能想你这么不听话,把自己整治得半死不活也就算了,还害得我仓促之间把你丢到乾羽殿的时候,差点被抓住……”

“丢?”宋离月哼道,“把我丢给徐宁渊,你可真是好人啊。”

临清看着她,掩在面具之下的唇角一勾,“我写了字条,只要他不是傻子……”

冷声截断他的话,宋离月连连点头,斜着眼睛看他,“是啊,是啊,多亏徐宁渊不是傻子,你那字条藏得那么隐秘,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临清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不该让你涉险,我应该直接带你去慕清光那里,直接踹开慕府的门,直接强迫慕清光把他家的冰床拿出来救你……”

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宋离月越想越是生气,又恨恨地倒了一杯茶。

这个黑狐狸说话不噎人,他不舒服是不是!

正要一口喝掉,好压下心里莫名的怒火。手腕一紧,是临清握住她的手。

宋离月没好气地说道,“你干什么!”

临清却是立即放开手,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这是凉茶,你一个女孩子喝多了不好,让人沏壶热茶过来。”

先不说这半夜的三更的,就凭他这副堂而皇之,丝毫不知道避讳的模样,宋离月就知道他也就是个嘴劲。把手边的水壶往他面前一推,“有本事你去给我沏去!”

“好……”出乎宋离月的预料,临清很干脆地站起身来,“权当是我给徐夫人你赔罪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