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这一届朕没有想做出格的举动,探花郎自然要留在京城内。”
皇后喜滋滋的,“嗯。”
晚上,竹兰接到了李氏的信,“这嘴巴到底没管住。”
宋婆子,“今个也是太高兴了,大太太是直性子的人,顺着话就说了。”
竹兰清楚李氏,以前刚接触的李氏,那是显摆的人,一点事都会去显摆,身份变了后,慢慢的学会了藏事,“雪晗已经处理了,赵氏也不是多嘴的人,也不算什么事,而且昌廉中进士,容川成了探花郎,汪府应该会有举动的。”
宋婆子希望周府越来越好,她也算是亲眼看着周府一步步走到今日的,“那府上要准备准备了。”
竹兰,“准备是一定的,还需要等我回去。”
说来,她是能够守着双胞胎出生了,今年的周家还真是顺呢!
次日,竹兰送走了容川和昌廉,就带着儿子,儿媳妇等人去定好的酒楼包厢了,包厢是早早就定好的,当时她不管容川和昌廉考得如何,这游街一定要带儿子和董氏去看的。
三年一次,如果不住在京城,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竹兰不是委屈自己的,有了上次的经验,那是花了银子定了位置不错的酒楼。
董氏佩服婆婆,“娘,还是您想的远。”
竹兰推开了窗户,“这是经验,等下次你就有经验了。”
董氏抿嘴笑,“那要等许多年了。”
她儿子还没出生呢。
竹兰看着董氏的肚子,她是希望三房有儿子的,董氏和昌廉,这两口子一门心思想要儿子的。
昌忠想出包厢去看,竹兰给拦住了,“今个到处都是人,你也不怕被拍花子的给拍走了,你就给我老实的待着。”
昌忠问,“娘,什么是拍花子的?”
竹兰解释着:“偷小孩,卖小孩的,娘可不是吓唬你,丢了,想找到很难,你日后可不能甩开人自己跑知道吗?”
昌忠有些怕了,胖手抓紧娘的衣服,“被卖了就见不到爹娘了吗?”
“嗯。”
昌忠摸着肚子,“也吃不到好吃的吗?”
“对,不仅吃不好,穿不好,还会挨打挨骂,所以啊,你不可以乱跑,走到哪里都不能丢开小厮。”
昌忠害怕了,还会挨打?还吃不好穿不好?
小家伙有些哭腔了,“儿子不要见不到爹娘。”
竹兰一看得了,吓唬过头了,“好了,好了,只要你不甩开人就没事了。”
不过,这也给竹兰提了个醒,家里的孩子还要学会自救比较好,对,还要教危险意识。
宫门口,容川见到了状元郎和榜眼,这两位一位是会试第一,一位是会试第三,说来,他才是让人意外的。
昌廉算着二甲内多少是南边的,多少是中部的,多少北边的,算下来,还是比较均匀的。
沈扬站着的位置靠后,身后的人羡慕他占了个尾巴,前面的人却不会回头看他,不像周昌廉,左右都有人与他说话,深吸一口气,好歹是二甲,就是不知道运气好不好,他想留在京城。
皇上坐在龙椅上,左等右等终于见到容川了,嘴角有了笑意,这就是他心目中的探花郎,状元郎和榜眼,皇上是一点都没注意。
太子的目光则是看着沈扬,他看了沈扬的答卷,根本不够进二甲的,可还是占了最后一名,又感觉到父皇明显愉悦的心情,太子也忍不住多关注沈扬,可真没什么感觉。
这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没感觉吗?
一场流程下来,这一届没什么意外,随后就是游街了。
皇上的喜悦,柳公公感受最深的,皇上是真高兴。
容川是翰林编修,他要留在京城的,不过,这也是他的起点,迈着坚毅的步伐稳步前行,他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他要努力证明自己,他只是他自己。
昌廉则是有些飘了,他竟然是庶吉士,虽然是三年短期,还要三年后考核,可也是皇上的近臣了,他没想到啊,自己还有这运气,三年后,庶吉士出身外派,那也是不同的。
施卿就稳了,他心里清楚,位置一定不会差,庶吉士啊。
沈扬则是惊喜万分了,他是最后一名啊,他都不抱希望留京了,竟然成了庶吉士,这真是太惊喜了。
沈扬喜形于色,让排在他前面的一些人心生嫉妒。
酒楼内,董氏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音,飞快的开了窗户,“娘,您听到了吗?”
竹兰也听到了,起身来到窗户边,还能听到人群的热闹声,“这是快到了。”
董氏激动的抓紧了窗户框,又不好意思将头伸出去,只能干等着。
竹兰怀念相机或是手机了,这个场面拍个视频,照几张照片多方便,不过,倒是可以画下来,对哦,她怎么没想过给周书仁画一幅,也是,当初自己的画工不好,可画不出来,现在倒是是可以。
昌忠眼巴巴的看着,“娘,三哥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竹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了,“快了,快了。”
另一间酒楼包厢内,皇后也到了窗户前,今个带的都是心腹之人,皇后有些紧张,“快过来了。”
女官,“是。”
话音刚落,最先头的状元郎进入了视线,随后是榜眼,然后是探花郎。
皇后拿着帕子捂着心口,这眼睛红红的,眼泪很快就落了下来,“像,太像了,太像了。”
这孩子像大哥,没错,这才是她儿子,这种感觉错不了。
皇后的眼睛紧盯着容川,这是她儿子,虽然遗憾儿子长的不像她,可长的像大哥,爹看到容川,一定没遗憾了。
容川有感觉,四处张望着,很快就到了酒楼窗边,一位穿着淡雅的妇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妇人眼泪含泪,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堵得慌,他心里怪难受的,他不想妇人流泪,他觉得妇人应该是笑的。
只可惜哪怕马匹走的再慢,没一会也过了酒楼。
容川想也没想的转过头,依旧看着哭了又笑的妇人,最后没忍住张开口,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