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恨不得摇儿子肩膀了,明腾一路跑回来的,现在气都没喘匀,感觉到娘想掐死他的心,伸出手指,“咳咳,榜眼,大哥是榜眼。”
李氏,“榜眼好,像爹。”
在李氏的心里状元的确好,可家里公爹是榜眼,一路走的多顺畅啊,她内心深处觉得儿子和公爹一样更好,未来也会顺遂,有些迷信的意思在了。
竹兰只觉得,京城日后会认定状元与周家无缘了。
明腾一言难尽的,“我见到大哥是榜眼激动的跳起来,结果身边认识的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啧啧,咱们家真成榜眼之家了。”
三代出榜眼,一直第二名,这也是奇了。
明云很淡定,知道状元没戏后,他就盯上了榜眼,可不是为了什么榜眼之家,而是不允许自己再降下一名。
冉婉眉开眼笑的,相公是榜眼。
这时报喜的官差到了,门口已经响起了爆竹声,周家每次科举都没过分的高调,就是普通的撒一些铜钱或是糖果一类的。
金榜出来了,状元郎是会元,遗憾不是大三元,乡试因生病第三,不过,这一届南方学子占看榜单三分之二。
户部,周书仁接受着恭喜,嘴角翘着,“谢谢。”
王大人调侃,“大人府上三代出榜眼,京城的传言坐实了。”
周书仁摸着胡子,“哎呦,我的要求还真不高,要是能代代出榜眼,未来不出状元,我也是愿意的。”
代代榜眼和一个状元,他更愿意代代出榜眼。
邱延无语了,“大人还真不贪心。”
周书仁转了话,“说来,也要恭喜王大人。”
王大人乐呵呵的,儿子在二甲的名次不错,运作好了能进翰林院,“同喜,同喜。”
邱延就羡慕了,都是户部的高层官员,结果就他家的孩子不争气,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出彩,自家的孩子还是课业留的少了。
周书仁又道:“也要恭喜邱大人,听说你孙女定亲了。”
邱延脸上的笑容深了,“定亲了,年初的时候定的。”
这里还要谢谢周书仁,上次的花宴帮了大忙,最后选定了不错的亲事。
皇宫,太子,“还真是榜眼,父皇,您没放水吧。”
皇上,“这次殿试,周明云和状元郎不分伯仲,只是他错失了机会。”
太子心道可惜,如果春闱周明云为会元,这次状元郎就是他了,“还是差了运气,运气摸不到却的确很玄。”
爷爷认定了周尚书的运气与国运相连,他是不信的,后来听爷爷细数周书仁误打误撞的事,他也有些怀疑了。
所以对运气一说,小太子觉得很神奇。
皇上也认为周明云差了一些运气,“现在榜眼也不错,周家三代榜眼也是美谈。”
太子一想也是,榜眼也不是谁都能中的,“儿子觉得未来周家子嗣参加科举,赌局一定不会押周家子嗣中状元了。”
皇上乐了,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也挺有意思的。”
次日,明云要游街,竹兰依旧早早占了茶楼看游街,看到大孙子骑马而过,“还是我大孙子最帅,今年的探花郎颜值不行啊!”
玉宜纠结了,她觉得玉蝶有些像奶奶,听听刚才的话!
李氏胖胖的身子还撑着窗边,“娘,我是榜眼的娘。”
竹兰,“是啊,我的丈夫是榜眼,我儿子也是榜眼。”
李氏啊了一声,竹兰哈哈笑了,这么一想她才是大赢家啊!
玉宜拿着扇子挡了脸,找到根源了,玉蝶的确像奶奶。
竹兰继续看着外面还没过去的队伍,“咱们家光游街图就好几副了。”
李氏点头,只要自家参考,婆婆都会画。
竹兰继续道:“等我和你爹去了,这些画你们可要仔细的保存着,这是咱们家的荣耀,要让子孙后辈看看先辈的风采。”
周家现在几代应该是最风光的时候,未来皇上不需要继续扶持周家,周家就要低调了,子嗣后辈很难再呈现现在的盛况。
李氏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娘,您和爹要长命百岁的。”
竹兰听了没回话,都说长命百岁,又有几个能活到百岁。
明云是榜眼,周家要回去祭祖,这一次周老大两口子和明云一起回去,长孙到底是不同的,明云必须亲自回去祭祖。
冉婉留在了京城,由竹兰看着,家里赵氏几人帮忙,大房三口离开的很放心。
蕲州,因为离京远,大房启程两日,蕲州才接到了金榜,昌廉知道消息,激动的跳了下,“明云真争气。”
明云是三代的长孙,这代表未来百年,只要周家不作死,周家能兴盛百年。
同僚们纷纷恭喜,都能理解昌廉的激动,谁家的后辈这么争气,谁都激动。
蕲州的知府是从京城来的,对昌廉很客气,昌廉上面有知府吸引注意力,他在蕲州适应的很快,因为不显眼,虽然有人试探,昌廉没有多余的动作,加上有爹镇着,在蕲州过的还真不错。
昌廉下衙门回家,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口子,孩子都在京城,昌廉一进门就见妻子正做针线活,看着衣服大小,“给玉宜做的?”
董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嗯,玉宜现在长得快,我这不刚得了一些新样式的料子,闲着没事就多给闺女做几身出来。”
昌廉,“最近你辛苦了。”
他虽然没被针对,可一些应酬避免不了,妻子交际多了也很累。
董氏摇头,“刚来的时候什么忌讳都不知道才会处处小心,现在基本的忌讳了然于心,已经不会那么心累。”
昌廉握着妻子的手,南边家族多,忌讳更多,错综复杂下消息也不好打听,他现在的许多消息都是妻子参加宴席打听出来的,既不能惹人反感,还要问的有水平十分的耗心力,怎会不辛苦。
昌廉知道妻子给孩子们做衣服,是想孩子们了,家里只有两个大人显得冷冷清清的,“等过了秋,咱们就接玉娇和明凌过来。”
董氏一听,“玉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