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李自成对鞑子那是没有半分好感的,连带着对这范文程,那自然也是态度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李自成被打的又缩回了伏牛山,粮食兵器等各个方面都是紧缺,所以他对王有信也是分外依靠,王有信现在带着范文程来了,他不管如何,也要好生接待。
只见李自成对范文程不冷不淡的抱了抱拳,道:“在下李自成,见过范大人。”
对于李自成的这种态度,范文程丝毫不以为意,毕竟他作为老牌汉奸,比这难看得多的场面都有,这点算什么。
范文程微微一笑,道:“久闻闯王精钢虎猛,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范大人说笑了,如今我李自成虎落平阳,窝着这山坳里已经是大半年光景,可说是跟狗一样,哪里还有什么精钢虎猛之说。”
“哈哈哈,,,”
范文程哈哈大笑几声,笑过后,范文程道:“闯王谦虚了,老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日闯王之苦,不过是暂时的,本官相信终有一日,闯王必将破茧飞升,遨游九州!”
好话谁能不爱听,这时候李自成听了范文程一大筐的好话,开始那略显冷淡的态度,也是好了不少。
“希望如大人所言吧。”
“实不相瞒,闯王,其实本官此次前来与闯王相见,为的便是给闯王带来破茧飞升的机会,不知闯王可有兴趣?”
“哦,大人此言当真?”
“本官如今代表的乃是大金汗王,一言一行,皆是落地生根,自是当真。”
李自成听了,大喜,再一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李自成赶紧是将那范文程和王有信他们请到了自己的寨中。
到了寨中议事堂,李自成的首席谋士牛金星,还有那李双喜,马维兴,贺珍,高杰他们也是来了,都是在一旁作陪。
这高杰因为作战勇猛,加之上一次又力救李自成等人脱险,所以为了表彰他的功劳,李自成便是让他自领一军,地位与马维兴他们一样。
别看这时候李自成又被打回来了伏牛山,但是他手里的老兵还是有的,这些老兵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战血战,个个已经是成了军官种子,只要一有机会,李自成便可轻松实现扩军,而不用担心手下人能力不足的问题。
众人分宾主落坐后,范文程也是直奔主题,对李自成说道:“闯王,此次本官前来,乃是要代表我大金汗王,和闯王你商议结盟作战一事!”
“结盟作战,何意?”
李自成听了,眉头一皱,不禁是问道。
“呵呵呵,,,”范文程呵呵笑了笑,道:“大明朝廷是我们大金的敌人,也是闯王你的敌人,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我们不就有了联合作战的目标吗?”
李自成听他这样说,也算是听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原来这鞑子是要跟自己联手,一起去打大明朝廷啊。
“闯王,我大金八旗勇士作战勇猛,天下无双,若是闯王你可以和我大金合作,那么我大金便可和闯王你联合出兵,一举打下京城,推翻大明朝廷!
那时候,闯王你便可在京城登基称帝,建立新朝,开创一番宏图霸业!”
李自成听了,心头一阵火热,但他还是说道:“京城乃是天子起居之地,守城之兵百万,哪里又是那么好打的?”
“哈哈哈,,,闯王过虑了,京营大军腐朽不堪,我大金八旗勇士几次打到京城脚下,与他们交手多次,他们什么样,我大金又岂会不知。
要说能打,守卫京城的兵马之中,除了那勇卫营还可堪一站,其余人马,便是百万千万,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不过此时勇卫营正在四川征剿张献忠,张献忠因为得到我大金的资助,一时之间,也是不可能被剿灭的。
所以这次只要我们通力合作,趁着勇卫营不在京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京城,实现改朝换代,那么天下局势便将彻底改写,而那时候的闯王你,也将凭此一战,荣登大宝,位列九五之尊!”
李自成听了这话,那心里就跟烧着了一样,那是火热的不得了啊,脑海里也是不禁涌现出那在皇宫登基称帝的壮观情景,这让李自成是久久不能自拔。
李自成这般神情,范文程很高兴,要的就是你有那野心,要不然,你也不配我大金出手。
好半天的,李自成才是从那美妙幻想中回过神来,不过他也是知道事关重大,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那谋士牛金星。
牛金星一见李自成目光看过来,便是站起来,对那范文程说道:“范大人,如今我家闯王兵马不过两千之数,再则,河南亦是有孙应元领三千勇卫营镇守,只怕我家闯王若是贸然出兵,后路必被孙应元包抄,那时,对我家闯王来说,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啊!”
范文程微微一笑,道:“先生不必担心,首先说你们的兵马,现在当然是不多,但是如今大明糜烂不堪,百姓苦难已久,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如此情况,只要闯王登高一呼,应着必定景从,一夜之间得兵十万,数十万,这也不过是翻手之事而已,这一点,相信闯王也是深有体会的。”
那李自成听了范文程这话,不禁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话确实不错,之前李自成几次举事,手下兵马便是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发展壮大,最高峰的时候,李自成竟然是从手下千余人马,短短时间,便是拥兵二十万!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了,李自成自然是心中有数,这一点,所有跟着李自成的手下人马,他们也是心中有数,
他们这些手下人其实这时候也是在等李自成再次举事,这样一来,他们又可以当将军了。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念想在,他们才是没有散去,要不然,就李自成那样三番五次的被人打扁,手下人早就是跑的一个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