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高桥庄园北大桥上,同样正在上演一场世界绝顶武道的战斗,天一一套虎鹤双形打得虎虎生风,强劲的力道,诡异莫测的变化,正逼得胡杨节节后退。
这种炎夏传统武术乃是真真正正的杀人技,每一招皆是角度刁钻更是招招致命,高桥冲浪和身后的一众保镖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幸亏今天把天一叫来压阵,如若不然胡杨要自己的命真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看着小林诚那被折断双臂的扭曲尸体,高桥冲浪不禁心有余悸。
面对虎鹤双形的胡杨,利用九宫步的灵巧每次都能堪堪避过,这让天一不觉有些恼怒,旋即一个变招,手中的虎鹤双形突然变为更加刚猛的通背拳,这两种拳法虽然气势上截然不同,但是都是从象形拳演化而来,但是能做到像天一这样如此娴熟的变招若是对武道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定然难以做到。
见到此种变化,就连胡杨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而后一个转身错开天一通背拳的一招披挂横拳,铆足劲儿一个后撤步拉开距离,随后浑身的劲道一松,同样摆出一招通背拳的架势。
只不过与天一的通背拳不同的是,胡杨的通背拳少了几分大开大合多了几分刚柔相济。
如果把天一的拳法形容成为一个杀伐果决的武将的话,而胡杨的拳法则更像是运筹帷幄的智将。
天一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好你和胡杨,既然你想比一比一的话那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劈挂通背拳强还是你的五行通背拳更胜一筹。”
天一的武道造诣不低,自然是很简单就能分辨出胡杨的拳种,旋即他的双手抡圈,掀起一道劲风双掌犹如不见不催的双刀一般劈向胡杨,速度之快就连空气也发出呜呜的声响。
胡杨微微运气将体内的劲气灌注进双臂之中,而后双手交叉挡下这一掌,同时脚下横踢,朝着天一的腹部踹去。
后者则同时踢出一退强硬的与胡杨相撞,两人的通背拳各有特点,但均是势大力沉,超有差池便会伤筋断骨。
初次接触后,两人的四肢均传来剧烈的疼痛,于是二人再次拉开距离,寻找下一个出手的机会。
而在东帝城西边的春山家族驻地内,那金碧辉煌的大楼此时透露着一种失败者的落寞。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春山家族瞬间被击溃,对面的火力强大让家族的弟兄们毫无还手之力。
更糟糕的是山口南山的死亡让山口夫人心疼的一蹶不振卧病在床。此时整个家族的希望全部都压在了一个人身上。
山口夫人的女儿,山口洋子。
春山家族大楼的会议厅内,仍旧是之前的八个中高层,只不过这次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不再是山口夫人,而是临时掌管家族的洋子小姐。
此时的她满脸愁容,自己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想不到在这东樱花国竟然有人敢对与皇族藕断丝连的春山机组出手,洋子又那里经过这种场面,面对全家族的生死存亡洋子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个主意。
正当会场一片寂静的时候,会议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伊赫雪阳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见到伊赫雪阳的洋子顿时在难维持稳如泰山的表象,眼泪吧嗒吧嗒的滑落在实木的办公桌上。
伊赫雪阳看的一阵心疼,但是能够化解自己妻子之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帮他守住春山家族的一亩三分地。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大声对在场众人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以伊赫家族组长的名义宣布,伊赫家族势与春山家族共存亡,我已命令伊赫劲风率领家族中人即可支援春山家族各个大小驻地。”
听到伊赫雪阳的话,洋子顿时泪崩,在场的所有中高层皆是露出了久未的一丝笑颜。
春山家族作为数百年的老家族,旗下产业众多,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如今突然被不明势力突袭,更是树倒猢狲散。
而春山家族与皇族有着密切的关系,当年的禁止热武器法令颁布之后,落实的最彻底的便是春山家族,以至于目前家族内能拿的出手的热武器竟然只是手枪,不难想象当家族成员面前手持AR-16型号战术步枪的对手时内心有多么绝望。
在冲突发生之处,春山家族在山口夫人的命令下即可向皇族发出支援令,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就连皇族也遭受了不明势力的进攻,皇族女皇更是躲进了地堡之中。
由此可见伊赫雪阳的到来更多是带着一种慷慨赴死的决心,但即便是这样,也为岌岌可危的春山家族带来一抹新的希望之光。
东街银行,迅速赶到这里的伊赫劲风看着蔓延狼藉的场面,不觉有些反胃,AR-16步枪强大的威力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下,房间内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一具是完整。
他强忍着血腥味,与自己的手下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寻找着一个人的尸体,终于在一个金库的门前他看着到了身中不知多少枪的山口南山。
他的血液早已流干,面前倒着七八个身着先进防弹中甲的蒙面人,仅仅一眼便不难猜测在这次之前这里发生么多惨烈的战斗。
想到山口南山昔日的音容笑貌,而今伊赫雪阳和洋子已婚,这个男人更是算自己的半个家人,而今被扫射的面部全非,伊赫劲风不觉得鼻子一酸。
他与几个人费劲的将山口南山身上的其他实尸体搬开,将这满是疮痍的尸体抬到车上,飞速朝着春山家族驻地疾驰而去。
车上的伊赫劲风看着刚刚搬尸体时从一个死去的蒙面人身上摘下的狗牌,上面标注着“SnowElf-081”。
看着这则编码,伊赫劲风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了半天没想出头绪的他只好将这铭牌放进口袋中。
于此同时,他看到山口南山那已经僵硬的手里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