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晋国国舅家的女儿白卿浅死在覃国,连煜王都被抓进了牢里。
而她当年烧了殷离隼那么多金银珠宝,同时也烧掉了一个晋国和亲的公主。
但她却从来没有被官兵追捕过,祁国割土赔偿了晋国才将此事息事宁人。
殷离隼在其中做过多大的努力,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以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之身,如何让他父皇不追杀她,如何让那皇上愿意割让国土,必是大费周章的。
这几年,看来她确实没有注意过殷离隼的付出。
宋衣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并非不能接受殷离隼娶别的女人,她清楚明白,如煜王这样的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是世间难得。
就算是煜王,当年也有一院子的侍妾。
正妃,侧妃什么的,她也并不在意名份,她怕的是每日等待夫君的辛酸。
要她眼睁睁看着殷离隼和其他女人行床弟之欢,她更是不能容忍的,与其日后郁郁寡欢,不如现在就了断。
所以她一直躲避,也不曾去想着要对殷离隼进行了解,殷离隼甚至不曾有机会对她诉说他的苦衷和抱负。
宋衣坐在窗前思忖了一整天。
第二天,她找到花重生,愿意带韩澈去见殷离隼。
韩澈已经醒来,看着面前的环境,想起晕过前的事,蓝眸寒意森森地瞪向睡在榻上的芜梦。
从来没被人抓到过的韩澈,现在恨不得马上把芜梦给撕了。
因为她的挑逗,他有些意乱情迷,一个不留神没控制住毒素,让那七步癫得了逞,进入了肺腑,这才晕了过去。
榻上的芜梦睡得可香甜了,想着王妃嫂嫂说的漂亮房子,想着美男夫君身上全是糖,她舔来舔去的好好吃。
双手抱着几根棒棒糖在胸前,香甜的睡梦中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嘴角勾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两个梨涡甜美可爱。
韩澈下了床,运了一下功,感觉体内的毒素还存在,估计还得运功清除。
他现在才不管什么毒素,只想赶紧将这白痴女人给掐死。
他刚走近榻前,芜梦便突然睁开了眼,朝他嫣然一笑:“美男夫君,你醒了,你肿的地方好了吗?”
韩澈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能让这女人靠得太近。
芜梦抱着棒棒糖坐了起来,侧首看着他,只觉韩澈脸色难看,心情阴郁,于是拿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他:“美男夫君,别生气了,我给你吃棒棒糖,这要几千两一根哦,好贵的。”
韩澈阴冷地瞪着她,三千墨丝披散在他的肩头,柔顺黑亮,蓝眸幽光跳动。
“不要瞪我了,只能给你一颗。”芜梦将其他的棒棒糖紧紧地拽在怀中,娇艳的小脸上写着不许抢。
韩澈额角青筋跳动,忍不住暗啐了一句:“白痴女人。”
转过身,韩澈回到了床上,盘腿开始运功清除体内毒素。
“美男夫君。”芜梦好奇地跟了过去,坐在他身边,朝他腿心望了一眼问道:“美男夫君你那儿还肿吗?”
韩澈锋芒倏地睁开,寒戾地瞪向她:“闭嘴。”
芜梦伸脚朝他踢过去:“凶恶的坏蛋,不喜欢你了。”
韩澈轻轻往侧一偏,躲开她的玉足,低垂眸子看到那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来。
他还清楚地记得这只白嫩如玉的小脚在他掌心的滋味,仿若小白兔似的软软绵绵的,柔嫩滑绵。
心随意动,韩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将的玉足,一拉一扯就将她拽入怀里。
芜梦的一只腿横杠在他的腿上,半边身子挂在他胸前。
“啊,凶恶的坏蛋,你又发病了,弄得我疼。”芜梦也不再使招了,惊讶又痛苦地喊了出来,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兴奋。
她还没见过韩澈那肿的地方是什么,让她很好奇。
韩澈倏地用力推开她,芜梦整个屁股摔在床前的地上,杏目圆瞠地瞪着他:“凶恶的坏蛋,讨厌你。”
芜梦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手里的棒棒糖,又回到窗前的玉榻边,拆开棒棒糖的油纸,自顾地吃了起来。
再也不看韩澈一眼。
韩澈闭上眼,脑子里却满是玉足在眼前飞的景象,洁白如玉的秀小玉足,在他眼闪晃得他思绪难静。
韩澈又睁开了眼,抬眼看见芜梦正拿着棒棒糖,伸着丁香小舌舔得正欢,那粉嫩的小舌滑过棒棒糖的面上。
韩澈又脑补出了当时芜梦贴在自己脖子上,对自己进行扰乱的情形。
前所未有感觉让人身心舒畅。
韩澈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的旖念给甩掉。
“吧唧吧唧……”芜梦边吃边发生满足的吧唧声,像极了孩童。
但她明明又是个已经成熟饱满的女子,她躺在那里,嘴里舔着棒棒糖,身子半斜着,那肌肤胜雪的香肩便露了出来。
藕荷色的抹胸下面,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妙曼的细腰露出了一丝小嫩肉,修长的玉腿之下是一对诱人的玉足。
这画面让韩澈盘腿坐在那里看得有些发懵。
白痴女人为什么就能老是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心里已经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要将芜梦给杀了,这女人留不得。
可是……韩澈不舍得还没享受过男女之欢就把人给解决了。
他心里明白,能让他有男人欲望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杀了她,他这辈子就别想知道让金香楼里那些男人津津乐道的噬骨销魂滋味了。
他从不贪恋,但是至少要尝过一次才能罢休。
芜梦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只大灰狼盯住了,吃得正开心畅快。
韩澈中了毒,毒素未清,他是走不掉了,她只要盯着他就行了。
“你,过来。”韩澈看了她半天,也不见她理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
芜梦冷哼了一声,将身子翻了个边,以后背对着他,才不要理他,凶神恶煞的坏蛋。
她好心关心他的伤势,他还将自己推倒在地上,不跟他玩了。
见芜梦不理自己,韩澈一个运功,直接蹿到了榻边,伸手拉她。
芜梦却比他更快,撑榻而起,蹿到半空,一脚踹向他。
韩澈嘴唇一勾,握住她的脚踝,想就力拉下她来,芜梦另一只脚却马上踢了过来。
这一只脚,鞋尖里钻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直接划破了韩澈的衣襟,胸前立即冒出鲜血来。
韩澈眸光一冷,这死丫头竟然来真的,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一刀只怕直接将他身子分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