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4章 魔力值过剩(1 / 1)

我对泰勒的话感到怀疑:“您老又没死过,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泰勒语气怅然道:“我是牧师,也曾兼职医生。”

也对,要说接触生死最多的,不正是医生与牧师吗。

烘着热风,端着姜汤的我,沉默了。

回到月光城,下了飞艇,我们快步赶往园田舞长老的庄园。

此时,园田舞长老正一脸憔悴的站在院子里发呆,见我带着泰勒过来了,蜡黄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不顾贵妇形象,几步跑过来,握住泰勒的手,激动地浑身乱抖,开口说话,竟词不成句。

“别急”泰勒淡定的一摆手,道:“患者在哪儿?”

直到这时,园田舞长老方才醒悟过来,连忙放下手,一路小跑的方式在前带路。

进了里屋,见到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蓓蓓,我终于明白园田舞长老为何会如此憔悴,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好几十岁。

此刻,躺在床上正瑟瑟发抖的蓓蓓,早已在短短三天时间里,瘦了一大截,已经脱了相。

泰勒见状,面色凝重,几步上前,来到蓓蓓跟前,先是仔细端详了下蓓蓓的脸色与精神状态,继而又把脉诊断,片刻之后,又凝出一缕绿色光晕,渗入蓓蓓皮肤之中。

在光晕游走皮肤的瞬间,蓓蓓突然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叫声之凄厉,仿佛遭受到莫大的痛苦与打击。

园田舞长老瞬间失去理智,就要冲上去阻止泰勒,好在我反应及时,先她一步拦住了她,但人家好歹是玫瑰军团前任军团长,个把国家力量都不是她对手,我还没国家力量强大呢,如何拦得住她?

一个照面,被她甩飞出去。

此时此刻,我对园田舞长老的实力了解得更加透彻了。

原来她老人家不止战力强,力量也大的惊人,就刚刚那一下子,恐怕连卡嘉莉都拍马莫及。

但照比凤凰差了不止一截......不,很多截。

如果凤凰在此,就好办了,由她抱住园田舞长老,我敢担保,就算长老用出褪变之力,也挣不脱凤凰的束缚。

哎,可惜......

落地的同时,我无力的瞥了泰勒一眼,喃喃道:“老爷子,我尽力了,剩下的都要靠你了。”

噗通。

待我再次爬起,看到的眼前一幕令我松了口气。

老爷子不愧为和风大陆顶级强者,一手瞬发的魔法屏障玩的贼溜,硬是在园田舞长老扑到跟前之前挡住了她。

任凭园田舞长老如何捶打屏障,魔法屏障只是晃动不止,却毫无半点崩溃迹象。

发泄了一通,长老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她呼哧呼哧喘着气,淋漓的大汗顺着她发梢滴落。

她的老眼带着浓浓关切之意,一眨不眨的盯着蓓蓓看。

蓓蓓的哀嚎声依旧如江水般连绵不断,只是由于数天并未进食,体力不支的关系,哀嚎声比之第一声惨叫显得疲弱了许多。

园田舞长老老泪不止,她快步来到我跟前,哀求道:“让他停下来吧,求求你,让他停下来吧。”

面对她的哀求,我也只能回应一句:“老伙计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他这么做,一定有深意。”

见哀求我无果,阻止泰勒也同样无果,园田舞长老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一边哭,她一边自责:“是奶奶无能,没照顾好你。是奶奶无能,没照顾好你,是奶奶无能......”

一遍遍重复的话语,令我心碎。

然而我知道,此刻,我们已无路可退。

任谁在看到小蓓蓓的模样后,都会觉得,她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与其绝望等死,不如交给老爷子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治不好,最终的结局也只会和之前一样。

等待诊断与治疗的时间是最漫长的,甚至比度日如年更要夸张。

园田舞长老一眨不眨的盯着蓓蓓,那双老眼因为流了太多的泪水,已经干涸,但她呜咽的声音却一刻也没有停止。

世上只有两种哭泣不会流泪,一种是假哭,一种是流干了泪。

园田舞长老正属后者。

她已哭的没了泪水,若再不能止住悲伤,流出来的就不再是泪,而是血了。

蓓蓓的哀嚎,随着老爷子收回绿色光晕而停歇。

园田舞长老一步跑过去,握住蓓蓓小手,凝视她的小脸儿。

原本惨白的小脸儿,在经过一系列折腾过后,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但也仅仅只有一丝红润。

但这丝红润,却好像火种一般,点燃了希望的火把。

“泰勒......泰勒长老,蓓蓓她怎么样?”园田舞长老一颗心高高悬起,紧张问道。

“魔力值过剩”泰勒抹了把额间的汗水,吁了口气,沉声道。

“魔力值过剩?”饶是园田舞长老见多识广,也从未听说过这个症状。

我听的就更加懵然了。

泰勒一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揉着后腰,一边道:“魔力值是我们都拥有的,有些人天生魔力值总量较高,有些人天生魔力值总量偏低,但无论高的还是低的,都不会超过魔力值总容量的最大值。”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话风陡转,继续道:“但是蓓蓓现在的魔力值总量,远超她的魔力值总容量的数倍不止。”

我一脸问号道:“超过了会怎样?”

“听我说完”老爷子没好气瞪了我眼,继续道:“现今为止,和风大陆出现过的魔力值过剩的患者,一共有数千位,他们中的百分之八十,都由于魔力值长期过量,导致细胞崩溃而死亡。”

园田舞长老闻言,双眼一翻,竟然直接晕厥过去。

望着晕厥在床边的园田舞长老,我下意识问泰勒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老爷子的回应,抬头望他一眼,发现老爷子正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

“怎、怎么了?”我疑惑道,同时摸了摸脸颊,确定脸上没有奇怪的东西以后,又与老爷子继续对视起来。

“还问我怎么了”老爷子没好气儿道:“就杵在一旁,跟树桩子似的,没看到长辈晕厥了吗,快去救人啊!”

“怎、怎么救?”我茫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