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王宝泉的下场(1 / 1)

王宝泉一本正经的站了出来:“皇上,自古帝王之事就是国家大事,皇上不能一意孤行啊。”

南逸臣抬手揉了一下额头:“那你的意思呢?如何才算不是一意孤行?”

摄政王南文松扫了一眼王宝泉,说实话,他还挺佩服这家伙的,虽然罪不及言官,可是,这货也不是御史啊,还在这一次次的挑衅七皇叔的底线,这真的是不作不死。

全国人民都知道的,皇上的底线就是皇后,结果这货还是敢蹦跶,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是耿直还是蠢,不过,他总觉得这家伙其实是被人利用了。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皇上更是需要三宫六院,然而,自从皇上登基,独宠皇后一人,空置后宫,这也就罢了,皇后娘娘还鼓动女人抛头露面,甚至不为妾不让夫君纳妾,这……”王宝泉说着,竟然将头磕在了地上,“皇上,这样下去,就是道德沦丧啊。”

南逸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着没有翻白眼:“那爱卿的意思,朕该怎么做?”

“废后!”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逸臣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忽然一拍龙案:“王宝泉,朕给你脸了是吧?”

王宝泉猛然一哆嗦,但是却还是有恃无恐,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是忠君,如果皇上不听,他宁愿血溅金銮殿。

“夜冥。”

“臣在。”夜冥从旁边走了过来,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打开翻开了下,“在这里。”然后就开始念了起来,“王宝泉,祖籍蒲阳,你的父亲是因为得到了岳家的资助才脱离寒门的,原本你父亲许诺你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等到他中了举人,开始为官后,就开始三妻四妾,你的母亲因此郁郁寡欢,后来在你十六岁考中秀才后撒手人寰,之后,你的父亲又娶了继妻,继母对你很苛刻,后来知道你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你才得以脱离继母的毒手……”

随着夜冥的话,王宝泉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

“后来你进了礼部,娶了现在的妻子,可是,你没有体会你母亲当年的痛苦,依旧是三妻四妾,甚至还养了两个外室……”

王宝泉的脸色更难看了。

“当然,这都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宠妾灭妻啊,皇上,属下调查的是,他的妻子毛氏和嫡女过的连个丫头都不如,所以,这点是不能容忍的,根据南唐律法,王大人是要鞭刑二十,罚俸一年的……”

南逸臣撩了一下眼皮:“属实吗?”

“属下不敢撒谎,明镜楼的宗旨就是有一说一,不敢坠了皇家名声。”

“既然这样,还等什么?”南逸臣摆摆手,“王大人既然如此的热衷妻妾,公事上恐怕就不能全面顾及到了,那就将官职免了吧,朕倒是想看看,没了侍郎的官职,那些妾室还能不能愿意跟着王大人一起过庶民的日子。”

“皇上,你不能这样。”王宝泉一听,顿时慌了,“罪不及言官……”

“朕不是昏君,朕也愿意听大家的意见,但是前提是,这些意见得是中肯的,得是对的,否则,谁都可以胡说八道,那朕和大家们啥都不用干了,光听你们胡说八道就行了。”南逸臣起身走到了王宝泉的跟前,“再说了,你是御史吗?”

王宝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带下去。”

全福急忙招呼了人进来将王宝泉的乌纱帽给摘了,然后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惨叫声,二十鞭子下来,估计人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御史大夫何在啊?”南逸臣又转身回了龙座。

黄晋的眉心跳了一下,急忙出列跪倒行礼:“老臣黄晋在。”

“黄爱卿啊,你们御史台的职责是什么?”南逸臣勾了一下嘴角,“御史台监察百官,可是,你们似乎光盯着朕了啊。”

黄晋急忙将头磕在了地上:“臣失职。”

“你们的确失职。”南逸臣点头,“如果御史台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那就不如取缔了吧。”

黄晋的冷汗直接下来了。

“黄晋罚俸三个人,整改整个御史台,真正要做到监察百官,必须做到公正公平公开,如果做不到,那就趁早滚蛋。”

“谢主隆恩。”黄晋急忙谢恩,不错不错,还有机会。

“退朝吧。”南逸臣说着起身离开了金銮殿,一路朝着后宫而去。

黄晋呼了一口气。

“黄大人。”南文松过来将人搀扶了起来。

“多谢摄政王。”黄晋急忙一抱拳。

“黄大人啊,你的岁数不小了。”南文松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眼看就能荣归故里了,可别在最后这两年,因为一念之差,坠了这一生的名声啊。”

“王爷,这……从何说起?”黄晋皱眉,“我黄晋一生坦荡,有一说一,从来不会偏颇,这次的确是疏忽了,可是,老臣敢拍着胸口说,老臣没有徇私。”

“那你有没有想过,王宝泉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南文松微微的挑眉,“还有,你在御史台里是做了分工的,每个人都有专门负责的事情,这样的制度很好,不容易混乱,可是,为什么王宝泉的事儿,就从来不曾到了你的跟前呢?”

黄晋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文松却不再说什么了,而是笑了一下,转身走了,黄晋是个耿直的人,同样也是个聪明人,相信很快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的。

有时候,的确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那也得用对了人才行,否则,那就会被一直蒙蔽的。

初夏虽然没上朝,但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朝堂发生的事儿,所以,看见南逸臣气呼呼的走进来的时候,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早就等着抓他的小辫子了吗?他最近蹦跶的挺欢实的,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吗?过不了多久,他背后的人也就会现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