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用这个,肯定不会留着吧?可是又怎么会在你手里?”叶钊拧眉。
“妾是县主的贴身大丫头,平时就是帮着收拾贴身物品的。”红玉现在是一点都不敢隐瞒,“县主跟世子成婚后,就让我烧掉的,但是,我……我留下了……”
叶钊苦笑了一下,原来如此,随即看向了蒙蚩阿珠:“请王妃援手。”说着一揖到地。
蒙蚩阿珠看了一眼红玉,然后点头:“那就去药楼吧。”因为她会经常练蛊炼药,所以,王府里特意开辟了一个院子出来给她用,主体建筑是个两层的小楼,所以称为药楼。
叶钊拉着红玉就走。
红玉想拒绝,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
“真的能行?”南文松悄悄的询问自家王妃。
“你怎么这么啰嗦?”蒙蚩阿珠瞪眼,“你都问多少遍了?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的蛊术?再问一句,你就别去了。”
“没有,信,绝对信。”南文松急忙摆手,然后就闭了嘴,跟着去了药楼。
药楼里全是各种苗药,甚至还在院子里开了一块药田。
蒙蚩阿珠从苗疆过来的时候,来了两个贴身婢女,是一对孪生姐妹花,阿卡丽和阿卡娜,平时都是阿卡丽跟在蒙蚩阿珠的身边,而阿卡娜则看管药楼。
蒙蚩阿珠递了两颗药丸给叶钊:“你们俩一人吃一颗,然后矮榻上躺着去。”嘱咐完了,这才带着两个婢女开始处理药材。
“这是什么?”红玉看着那药丸却有些恐惧了。
叶钊没搭理她,直接给她塞进了嘴巴里。
“世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咱们回去吧,我保证将蛊虫弄出来,好不好?”红玉扯着叶钊的袖子祈求,“我真的能,世子,求求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
叶钊却一把将人掀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红玉跌在地上,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她得赶紧离开,但是刚跑了两步就被叶钊给揪回来了:“想走?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蒙蚩阿珠却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一个拿着药罐,一个捧着一盆清水。
“开始吧。”蒙蚩阿珠示意叶钊在矮榻上躺了下来,然后让两个婢女将红玉也给按在了旁边的软塌上,“取心头血。”
“不,我不……”红玉一听就开始激烈的挣扎。
最后还是阿卡丽一掌将她打晕了,取了三滴心头血滴在了药罐里,又熬煮了一刻钟之后,将药汁取出来给叶钊喝了,之后又取了红玉的三滴血滴在了清水里,将一个空的香炉取来,将药渣放在了里面,又撒了一些药粉在里面,这才点燃。
药渣是湿的,但是加了助燃的药粉,所以很快就有黑烟冒了出来,还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不过很快,那烟就变成了白色了,但是奇怪的味道却更浓了。
蒙蚩阿珠将叶钊的手放在了香炉上熏蒸:“这个过程很痛,如果你觉得自己受不了,那我可以打晕你,但是如果你觉得不需要,那就要忍住了别动,一旦有大幅度的动作,很可能会将蛊虫惊扰,到时候会很危险。”
“我可以。”叶钊点头。
“嗯。”蒙蚩阿珠笑了一下,“开始了呢。”
很快,就能看见叶钊的额头上鼓了一个小包,然后那小包开始慢慢的移动。
叶钊不可遏制的动了一下。
“别动。”蒙蚩阿珠低吼了一声,“忍住了,现在想打晕都不行了,一旦你动了,失败了可别赖我。”
叶钊只能努力的忍着,可是蛊虫游动的时候,那种痛简直……生不如死,浑身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那蛊虫慢慢的从脸上移动到了脖子上,然后是肩膀,手臂……
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那小包终于移动到了手腕上了,而那那被割破的手指处,流出的红色血液开始变成黑色,然后就有一条红色的小虫子,随着黑色血液落进水盆里。
叶钊看的恶心不已,但是却一直记着蒙蚩阿珠的叮嘱,一动不敢动,不过好在已经没那么痛了。
之后是第二条,第三条,足足九条小虫子落进了水里之后,那黑色的血开始变红了,直到变成了鲜红色,蒙蚩阿珠这才停手,给他上药包扎了起来:“好了。”
“这就……没事了?”叶钊有些不可思议。
“蛊虫没了,但是你身体里蛊毒未清,我会开药给你,喝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其余的,就得你自己找你们这里的大夫调理了。”蒙蚩阿珠蹲下来,接过阿卡丽递过来的银镊子,在水盆里翻找了一会,终于在那九条虫子里找出了一条带着一根白线的虫子,嘴角勾了一下,放进了小瓷瓶里,“还是个小宝贝呢。”
“多谢摄政王妃。”叶钊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稳住了,抱拳冲着蒙蚩阿珠行礼。
“嗯。”蒙蚩阿珠点头,“行礼就不必了,带着你的妾回去吧,这人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也活不了多久,大概有个三五天的时间吧。”
叶钊这才发现红玉的脸色已经白的跟纸一样了,但是内心却一点也起不了波澜,再次道谢之后,拎着红玉就离开了。
“这边没事了,那我进宫了。”南文松也往外走。
“你今天不是没事吗?”蒙蚩阿珠皱眉。
“谁说我没事?我现在是摄政王了,你觉得会没事儿?”南文松挑眉看着蒙蚩阿珠。
“那你刚才还在这里待着?”
“我不待着能行吗?叶钊那是个外男,我心多大才能放心自己媳妇跟一外男单独相处?”南文松翻了个白眼。
“阿卡丽她们都不是人啊?”
“不一样,反正现在没事了,我进宫了。”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我去找皇后娘娘聊天去。”蒙蚩阿珠伸手勾住了南文松的胳膊。
“既然你求我带你一起,那就走吧。”南文松傲娇哼了一声,然后拉住了蒙蚩阿珠的手往外走,但是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