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瑞点头,行了礼转身跟着小太监离开了。
凌皇后叹口气,看了一眼素锦,脸色沉了下来:“素锦,本宫让你跟着王爷的目的你该知道吧?”
“素锦明白。”素锦表现的很温顺。
“明白就好,希望你别让本宫失望。”凌皇后摆摆手,“下去等着吧。”
素锦就告辞退下了。
凌皇后再次叹口气,心里郁闷。
“娘娘,别担心,殿下心里有数。”罗嬷嬷上前安慰凌皇后。
“但愿吧。”凌皇后嗤笑了一声,“要是皇上赶紧立下太子,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也不知道他在拖什么。”
“娘娘,可不能这样说。”罗嬷嬷急忙打断了凌皇后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这里是我的凤鸣宫,难道还有人吃里扒外?”凌皇后微微的挑眉,“那也就该清理了。”
“娘娘放心,这里的奴才都牢靠的很,不敢的。”
“那不就得了?难道我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能说两句真话了?”凌皇后翻了个白眼,“你找个人去御书房外打听一下,看看皇上叫瑞儿去做什么。”
“是。”罗嬷嬷应下,然后派了个机灵的小太监去了。
御书房。
南武帝并不是只叫了南文瑞过来,而是将所有的成年的儿子都叫来了,甚至包括之前因为忤逆他不接受赐婚的轩王也给解禁了。
几个王爷行礼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等着他们的皇帝爹训话。
南武帝扫了一眼几个儿子,起身从龙案后走了下来,在几个人的跟前站定了:“南边遭了水灾,很严重,现在难民开始北上了,你们身为皇子亲王,到了为国分忧的时候了,谁愿意前往赈灾?”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帝爹找他们是为了这个事儿,可是这个事儿不容易呢,所谓的赈灾,可不是简单的将朝廷给你的东西送过去就行了,还要帮着救人安排当地百姓的生活,等水退了之后,还要恢复生活生产,建设家园,而且大水之后必定有大疫,还要治疗疫病……
更何况,有了银子还得有粮食啊,去哪里买?而且朝廷给的钱是一定数的,万一银子不够了,还要筹措银子……
总之吧,责任很大的。
不去的话,肯定不会出错,去了的话,除非办的很好,否则,万一出错,那可就麻烦了。
南武帝看着几个儿子,从一开始的希冀,慢慢的开始失望,转身回到了龙案后面坐下,忽然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就没有一个人愿意?”
“父皇,儿臣愿意。”南文轩上前了一步,然后单膝跪地。
南武帝有些意外,不由得看了一眼南文瑞,那才是他的嫡子,他的本意是让他去,做好了正好有威望,到时候立太子也名正言顺,然而,那个小王八蛋不上道啊。
“儿臣愿往。”南文轩再次说了一句,“愿意为父皇分忧。”
南武帝不仅没感觉欣慰,反而更堵心了。
贤王南文涛的眼里闪过了一抹讽刺,老八看不出父皇的意思,他可是看的清楚,父皇哪里是要他们出头啊,这分明是要给老二铺路,只可惜啊,老二那就是个棒槌。
就在此时,仲怀安进来禀报,说是逸王求见。
南武帝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却还是宣了。
南逸臣就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大侄子,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龙案下面,不过要行礼的时候,使劲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冲着南武帝行礼:“见过皇上,咳咳……”
几个王爷也过来给逸王行礼,别看岁数差不多,但是人家辈分在啊,得喊皇叔。
“平身赐座。”南武帝就算心里恨死了南逸臣,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知道七皇弟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身体不好就该在府里多休息才是。”
几个王爷都看向南逸臣。
“南边发了水患,臣弟虽然身体羸弱,但是却也想出一份绵薄之力。”南逸臣叹口气,“臣弟虽然常年吃药,但是臣弟的府里人少,开销也相对少,所以,也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支援灾区……”
南武帝的脸色有些复杂,南文宗成亲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私库被盗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找到作案的人,没办法只能拿出一万两来给了南文宗,现在这个老七也拿出一万两,这是故意埋汰自己吧?
南逸臣要是知道这位皇上的想法,肯定会笑喷,他真没有那个意思,拿一万两是因为他没封地啊,一万两差不多是三年的俸禄了,他还得吃药,这可是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呢。
至于那些产业什么的,那都是暗地里的事儿,明面上知道的人可不多,他可不会傻到告诉皇上,那不得馋死他?
“七皇弟心系百姓,值得大家学习。”南武帝扯了一下嘴角。
“儿臣也愿意捐出一万两。”文王南文玉跟着上前一步,“并且愿意另外捐献封地一年的赋税。”
“好。”南武帝点头。
“儿臣愿意将母妃的嫁妆捐献出来,大概有五万两。”贤王南文涛也跟着出声。
“父皇,儿臣最穷,没有封地也没产业,就捐八千吧。”安王南文松犹豫着也站了出来。
南武帝只能笑着挨个夸了一遍。
南文轩皱眉,他想去赈灾,行不行的,你倒是给个信儿啊。
“皇子们都很有心,皇兄有福呢。”南逸臣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行礼,“臣弟就先告退了,咳咳……”
“七皇弟。”南武帝却忽然叫住了南逸臣,“现在南边水灾严重,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去赈灾,为了百姓,要不就辛苦七皇弟一趟?”
“咳咳……”南逸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停了下来,“皇兄,不是臣弟不乐意,而是臣弟没人没权,这去了……”
“朕封七皇弟为钦差大臣,即刻起启程前往闽南郡赈灾,着令六部全力配合……”
南文涛的眸子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去了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