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
初夏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发现周围很昏暗,不过远处桌子上倒是留了一盏小灯,所以,她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刚动了一下,旁边趴着的男人就坐了起来:“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赶紧回去休息。”初夏看着那因为趴着而将头发弄的有些乱的男人,心里莫名的软了那么一点。
“我怕你有事儿。”南逸臣扭头打了个哈欠,然后看行初夏,“你再睡一会,刚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
“我没事了,过去看看。”初夏下床,“你睡一觉吧。”
“不用,我跟你一起。”南逸臣起身拿了一件厚的披风裹住了初夏,“半夜有些冷。”还将帽子拉起来包住了她的头。
初夏也没拒绝,就那么去了厢房。
厢房里,蓝燕正给小刀喂了两勺水,一看初夏进来了,急忙起身:“小刀好像有些发烧。”
初夏过去试了一下,果然体温有些高:“没事,这是正常反应,找个帕子给他冷敷一下。”
东明急忙端了水盆进来。
蓝燕急忙过去将帕子浸湿拧干后,放在了小刀的额头上。
“师父,这针为什么一直有声音?”夏景瀚一直没离开,近距离的观察那些扎在小刀身上的银针,自然也就清楚的听见每一枚银针里发出的嗡嗡声了。
“这就是……玄力。”初夏顿了一下,其实她这还真不是玄术,确切的说应该是修真术,就是修真时期一直流传下来的,只是随着自然界的灵力越来越弱,建国后也不让成精了,所以,她先祖的能力一代代的传下来,能力已经微乎其微了,她爷爷的时候还能推断人的命运吉凶,算出天劫,可是到了她这里,就只能预感了,可是就这点能力,在现代社会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家族的伴生兽玄武竟然也跟着转世了过来,还因为爷爷算出了她的天劫而陪着她一起穿越,算是意外之喜了。
“玄力?”夏景瀚的眸子都亮了,“你之前教我的那个玄术针法,就没有响声。”
“因为你没有玄力。”初夏看了老爷子一眼,“而且你这个岁数,也修炼不出玄力了……而我的玄力是天生的……”顿了一下,“不过,就算不用玄力,那套玄术针法也比平时的针法效果要好很多。”
夏景瀚点头,这倒是真的,他早就尝试过了。
南逸臣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却对初夏越来越好奇了,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简单,尤其在她开始给自己治病的时候,他甚至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都给调查了一遍的。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不妥。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宋家老太太得知儿子战死沙场后,怒击攻心也跟着去了,她给办完了丧事后累的晕了过去,再醒来就不一样了。
要说换了人,那宋家人不可能认不出来,可是如果没换人,之前的那个女人绝对没有这一身本事的……
尤其后来越是接触,他就越是惊叹。
他甚至能确定,这女人就是初夏,而不是之前的那个叫什么招娣还是盼娣的女人。
可是他又解释不了为什么。
初夏似乎察觉到了南逸臣的打量,不由得扭头看了过去。
南逸臣就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这一刻,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上次不是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吗?不是不去管她的出身吗?怎么刚才又瞎琢磨了呢?
管她是哪里来的呢,现在她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初夏,仅此而已。
初夏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也能猜到南逸臣的心思,嘴角也微微的勾了一下,反正她就是故意的,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从来就没隐藏过,刚开始是为了赚他的银子,毕竟以偶能耐才能让他聘请自己给她医治啊,后来则是为了坦白,虽然不能坦白穿越到身份,但是,她有能力却是不愿意藏着的,而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表现还是让她比较满意的。
等到这个男人猜忌她怀疑她的时候,那也就是她踹了狗男人的时候。
很快,天色开始微亮了,不知道谁家的公鸡开始叫了起来,三个时辰也到了。
银针中的嗡嗡声就慢慢的消失了。
这次一共扎了三七二十一针,拔针的时候也是跟扎针的时候顺序是一样的,不过每一根银针拿出来之后,那没入皮肤的一截全是黑紫色的,而且,针眼处也会有紫黑色的血珠子冒出来。
蓝燕拿了布巾就要去擦,却被初夏制止了:“别动,那血珠子毒性很强的,碰上了就容易中毒的。”
蓝燕就急忙后退了两步。
而让大家惊讶的是,初夏却拿了一个小瓷瓶,一滴一滴的将那些毒血全部收集了起来。
“师父,这些毒血有什么用?”夏景瀚是真的不耻下问。
“小刀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被各种药物控制了骨骼细胞的生长……”初夏将小瓶子盖好了,这才拿了另外一瓶药水出来,撒到了布巾上,然后给小刀擦了一下针眼,然后拍拍小刀的脑袋,“别绷着了,睡一觉起来会好很多。”
小刀则看了一眼初夏,这才闭上了眼睛,三个时辰实在是太折磨人了,那针眼那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一会火辣辣的,一会又感觉刺骨的凉,一会又麻酥酥的……也就是他曾经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否则肯定得咬舌自尽不可。
此时说没事了,一放松,直接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师父,然后呢?”夏景瀚着急啊,“细胞是什么东西?”之前就说了这个词儿,但是师父一直没解释,他都好奇死了。
“这么说吧,不管是人也好,动物也好,植物也好,都是由细胞组成的,之所以能长大,就是因为细胞在长大,然后还会不断的分裂……”初夏只得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关于细胞的问题,“但是药物抑制了小刀身体细胞的生长分裂,所以,小刀就停留在了他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