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儿子的不幸以外,她其实是很幸福的!
谢锦年对于田蜜的‘抱怨’,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将田蜜的长发擦拭的半干之后,又拿出风筒来帮她吹头发。
田蜜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专注的看着镜子里谢锦年的脸。
现在的谢锦年,已经不怎么忙了。
他现在是军校的校长,不需要训练新军,也不需要去做任务。
每天就是去学校坐坐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能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不少。
明年,谢锦年就会退休了。到时候,就真的是清闲了。
现在宓之在公司帮忙,她已经不怎么去公司了,只是偶尔会去公司看看。
田蜜打算再过两年,就把公司直接交给宓之全权管理了。
现在一切都好,除了她的忆之……
如果不是因为忆之的关系,田蜜其实是想要在晚年的时候和谢锦年一起去环游世界,到处去看一看的。
只是忆之现在这个样子,她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环游世界呢!
舒雅…
一想到那个导致忆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女孩子,田蜜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当然,她并不是怪舒雅,毕竟,伤害忆之的人不是她。
但是,说不怨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怨,怨舒雅,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她才会受到伤害!
这些年,舒雅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谢家看望忆之。
虽然忆之不愿意见她,但是田蜜知道,对于舒雅的到来,忆之是高兴的。
每次,他都会把他不愿意拉开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悄悄的躲在后面看舒雅。
所以每次舒雅来,她都会让舒雅到后花园坐。
那样的话,也方便忆之看她。
她以前想着,如果舒雅能一直坚持经常来谢家看忆之的话。
说不定忆之会愿意出房间也不一定,会慢慢的回复原来的样子也不一定!
后来,每次舒雅来的时候,忆之虽然还是不愿意见舒雅,但是他却愿意和舒雅隔着房门说话了。
她以为,很快,很快忆之就会愿意出来了!
只是……
她之前总是会旁敲侧击的告诉舒雅,忆之对她的心意。
她也曾试探着问过舒雅,喜不喜欢忆之。
也不知道舒雅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着不懂,每次她含蓄的问的时候,舒雅就会说,她把忆之当作她最好的朋友。
再后来,舒雅念大学之后,就几乎是几个月才会来一次了。
现在她大学毕业也该毕业三年了吧,舒雅最近来的一次,也是一年前了。
田蜜所期盼的,忆之会从房间里出来的心愿,并没有实现。
果然,她的忆之对于舒雅来说,也只是个好朋友吧。
连什么所谓最好的的朋友,可能都算不上吧!
可她的忆之是个死心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人来爱他?
——————
“叮铃铃铃——”
闹钟在六点整准时响起,凌芜荑没有像前一天那样惊慌或者是迷糊。
她伸手关了闹钟,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凌芜荑的眼神太过清明了,清明得完全不像是个刚刚睡醒的人。
大概五分钟之后,凌芜荑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去浴室洗漱。
当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凌芜荑愣了愣。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白了耶?!
虽然比起身体上的皮肤还是要黑一些,但是现在的皮肤已经由黑黄黑黄的变成了小麦色的了,原本有些粗糙的肤质也细腻了不少。
凌芜荑知道,这不全是护肤品的功劳。
她洗澡的时候,身上排出了不少黑色的杂质。
凌芜荑知道,这是系统的原因。
本来系统就应该包含为了攻略方便,美化寄体的外貌,强化寄体的身体素质的功能。
刚刚她在床上发呆就是在检查系统。
昨天位面协会应该已经帮她处理了她的病毒,现在的凌芜荑系统内部又多了很多东西。
不对,不是多了很多东西,应该是恢复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她现在通过看人的眼睛,能大致看出别人对她的是友善的,还是带有敌意的。
这个还是有用的,毕竟她的好感度感应,也只是仅限于攻略对象。
之前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她总是没有眼力见,导致了她闹了多少次笑话呀!
现在好了,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然后就是,她突然觉得自己懂了很多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她昨天早上的行为和言语,实在是太白痴了!
怪不得谢忆之要降她好感度呢!
不过这个还是得怪位面协会,连她中了病毒都不知道,这也太不尽职了吧!
要是她不问的话,可能她就要一路白痴下去了,说不定到最后失败三次任务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差评!
换上佣人服装,凌芜荑给镜子里的自己加油打气。
现在的寄体看起来漂亮了不少,本来她的底子就不错的,五官还和她的虚拟实体有五分相似呢!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和她的虚拟实体有八九分相似了!
因为凌芜荑在房间里待了太长时间,导致凌芜荑去到厨房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了。
想着谢忆之要准时用餐,凌芜荑也就顾不得自己吃早餐了,匆忙的喝了杯豆浆,就端着谢忆之的早餐上了楼。
谢忆之依旧在他的画室里画画,凌芜荑勾了勾唇角,她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少爷,可以吃早餐了。”
凌芜荑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过去接近谢忆之的意思。
闻言,谢忆之放下手里的画笔,偏头看了凌芜荑一眼。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意外之色,凌芜荑捕捉到了。
她猜测,谢忆之应该是意外她今天竟然那么听话的没有主动接近他,或者是意外她一夜之间变白变漂亮了一些吧。
见谢忆之推着轮椅过来,凌芜荑自觉的退到一边去了。
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谢忆之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余光看着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凌芜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