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意来袭,也没有办法去管凌芜荑是不是在这里。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阎祈镇就睡着了。
看着被疼得脸色苍白,眉头即使是睡着了也没有松开的阎祈镇,凌芜荑有些心疼。
为什么一定要让席子秋的寄体,让席子秋承受头疼呢?
到底是怎样的头疼法,才会让一个这么壮的男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上个世界的月寒……还真是能忍。
就是因为月寒太能忍,所以凌芜荑才会以为。是不是越往后,席子秋的寄体就不会那么疼了。
今天看来,她的以为只是以为而已。
阎祈镇这样的表现,完全没有比前面几个世界的寄体轻松。
上下打量了阎祈镇一番,他应该是刚回家没多久,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衣,已经被汗水个浸湿了,下面穿的是黑色西装裤。黑色的袜子还没有脱下来。
想了想,凌芜荑去浴室里找了个脸盆,放了一盆温水,然后拿了毛巾,把温水端去客厅。
站在沙发面前,凌芜荑低头看着阎祈镇。
也不知道阎祈镇这个时候会不会比较容易醒来?要是他看到她给他擦身子,会不会降她好感度?
可是,看着阎祈镇满头满脸的冷汗水,和已经汗湿了一大半的衬衣。
她实在是没办法容忍阎祈镇就这样邋遢的睡去了!
不管了,先给他擦了再说——
将阎祈镇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小内内,凌芜荑开始用毛巾替他擦拭。之后又去阎祈镇的房间,找到了他的睡衣换上。
抱着一张被子出来,盖在阎祈镇的身上。
站在那里看了阎祈镇一会儿,看来他睡得很沉,不管她怎么摆弄他,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吃下了止痛药,阎祈镇以后终于不会再头痛了。
凌芜荑松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阎祈镇的住处——
阎祈镇第二天醒来之后,觉得自己三十年来,只有昨晚睡得最好了!
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睡衣……
他按着额头皱眉想了想,昨天晚上。
似乎……他在跟凌芜荑通话的时候突然头痛犯了,之后他吃了药准备睡觉。
门铃响了起来,他只好艰难的爬起来去开门。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凌芜荑!
好像是她,他似乎还记得,凌芜荑喂他喝了水……
额……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是凌芜荑换的?!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打了凌芜荑的电话——
接到阎祈镇电话的时候,凌芜荑正在画漫画呢。
见来电显示上是阎祈镇,凌芜荑赶紧把耳机摘了下来,按了接听键。
开口的第一句话,凌芜荑说的是:“警察叔叔,你还头疼不?”
得!如果刚才阎祈镇还可以骗自己说凌芜荑来过他家只是错觉,睡衣也许是他自己换的,却忘记了。
可人家都知道他头疼了,那昨天晚上来他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这是阎祈镇比较好奇的,难道,又是陈恳那小子说的?
凌芜荑笑嘻嘻的打哈哈:“我才不告诉你呢!让你想知道又不能知道!”
担心阎祈镇还要追问,凌芜荑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厨房的电饭煲里我煮了鸡蛋瘦肉粥。开的是保温模式,现在应该还是温的。你洗漱一下就吃了,暖暖胃!”
听到凌芜荑的话,阎祈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异常奇怪的暖流涌动着。
这种感觉,很陌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含糊的嗯了一声,阎祈镇像是逃避一样挂了凌芜荑的电话。
凌芜荑看着手机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感度刚刚猛涨到六十点,却马上挂了电话。
阎祈镇,竟然感动到害羞吗?!
哈哈哈……这也太可爱了吧!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凌芜荑才放下手机,继续带上耳机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阎祈镇都没有找过凌芜荑。
而凌芜荑因为责编容嬷嬷临时让她加稿,所以天天都带赶漫画稿子,根本没有时间主动去搭理阎祈镇。
好在凌芜荑的动作实在是快,不但将容嬷嬷要求的稿子赶好了,还将整部小说后半部分的漫画稿子都赶好了。
现在,她只需要分期发给责编容嬷嬷就好了。
啧~她也真是佩服自己,竟然连续熬夜把稿子全部赶好了。
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床,凌芜荑保存了稿子之后,就直奔自己爱的床床而去。
她决定了,要好好的睡个一天一夜,谁也不能阻止她!
然而,专属阎祈镇的电话铃声响起,让凌芜荑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警察叔叔……”
“连环杀手又做案了。”
阎祈镇的语气很凝重,明明按照往常的规律,那凶手是一年杀两个人,两个人的间隔时间是在九个月左右。
经过刘莉之后,他们一直努力想在凶手再一次犯案之前将他抓捕!
可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又犯案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是同一个凶手犯案之后,阎祈镇打了电话给凌芜荑。
本来困到了极点的凌芜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是吗?在哪里?我可以过来吗?”
“你确定?”阎祈镇的视线落在离他只有两米远距离的尸首上,旁边的法医和取证人都在旁边。
听到凌芜荑说:“我确定。”阎祈镇报了地址。
凌芜荑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天气有些微的炎热,凌芜荑穿了一件粉蓝色的中袖衬衣,配一条浅白色的牛仔短裤。
头发扎成高高的丸子头,拿着包包就出门去了阎祈镇说的地址。
凌芜荑的速度挺快,所以她来的时候,死者的尸体还没有被带走。
因为有阎祈镇带着,所以凌芜荑进入了犯案现场。
看着躺在血泊中,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的尸体……
连丧尸这种恶心的生物都见过的凌芜荑,只觉得自己此时恨不得把两个小时前吃的东西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