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加更一章!】
余华夜点头:“好,我会去调查的。”
见凌芜荑情绪不好,余华夜也没有问凌芜荑在里面都跟蓝贺俊说了什么。
凌芜荑说要回医院,余华夜就送凌芜荑回了医院,之后他才去找人调查蓝箬背后的男人。
凌芜荑也不知道余华夜调查那个男主会等多久,反正她一定要找到!
在余华念的记忆里,那个站在蓝箬背后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知道蓝箬就是女主的话,凌芜荑也不会想到她背后的人会是男主。
靠在病房外面,凌芜荑打电话给陆南亭。
“南亭,我今天去见了蓝贺俊。”
电话那头陆南亭有些意外的挑眉:“你去看他了?然后呢?”
“你说二审的时候对方律师可能会以对方喝醉酒为由来减刑,我查了资料,醉酒有两种。生理性醉酒和病理性醉酒。”
“其中病理性醉酒是可以减刑,也就是说,对方律师很有可能会说蓝贺俊是病理性醉酒是吧?”
凌芜荑的话,清晰有条理,让陆南亭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凌芜荑竟然自己去查了资料。
“嗯哼,那么念姐认为蓝贺俊是生理性醉酒还是病理性醉酒?”
“他是生理性醉酒,绝对不可能是病理性的!”凌芜荑果断的回答。
“哦?何以见得?”陆南亭问。
“今天我去见了蓝贺俊,蓝贺俊说,让他女儿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撤诉。就凭这一点也可以肯定,蓝贺俊对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完全知道的!”
“嗯,我知道了,念姐你放心吧。”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这两天晴晴好了很多,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愿意见你了。”
“嗯,念姐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再见。”
挂断陆南亭的电话,凌芜荑垂着头站在那儿,余父余母在病房里陪着余雨晴。
隔壁的病房门传来微弱的开门声,凌芜荑偏头看去。
看到对方是早上时遇到的轮椅男时,凌芜荑挑了挑眉。虽然有些意外会这么巧的就住在隔壁,但他们都是一起上的九楼。
九楼的独立病房之前除了余雨晴住,就没有其他病人了。
这个病人,应该是刚刚进来住院的吧?
处于礼貌,凌芜荑朝对方客套礼貌的点了点头。
点完头她就打算走的,却被轮椅男给叫住了:“可以帮我个忙吗?”
轮椅男的声音很清冷,也同样很好听。
他的语调不高,却能让凌芜荑听清楚他说的话。
凌芜荑愣了愣,转身看着轮椅男:“什么忙?”
轮椅男垂了垂眼眸,说道:“我想去外面走走……”
所以呢?让她推他下去,走走!?
凌芜荑抿着唇,有些犹豫,她又不是滥好心的人,推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去外面散步……可能不?!
“咳咳咳……”
轮椅男拿手帕捂着嘴咳嗽,咳嗽完了之后,凌芜荑眼尖的看到了白色的手帕上沾染了红色液体。
咳血了?!
轮椅男把手帕收了回去,抬眼看着凌芜荑:“可以吗?”
两个人的眼神直视着的时候,凌芜荑才看到对方的眼睛特别黑亮!
但是他的眼神,却格外的悲凉。
凌芜荑叹了口气,该死的善良心竟然又冒出来了!
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在后花园走走,今天天气有些冷,你应该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的吧?”
轮椅男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凌芜荑走到轮椅男的身后,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推着他去电梯门乘电梯。
“我叫席重景,你呢?”
席?竟然跟会长大人一个姓氏呢!
“我叫余华念。”虽然对方和席子秋一个姓氏,凌芜荑也没打算有什么深交。
今天就当做,是无聊的滥好心好了!
电梯到了一楼,凌芜荑推着席重景去了医院的花园。
今天天气确实是有些冷的,不过好在,没有下雨下雪。
凌芜荑低头看了席重景一眼,他穿得挺厚,估计不会被冷到。
这个时候余雨晴还在睡觉,凌芜荑打算绕着花园走一圈,就推着席重景回去了。
“我是京市人,来这边看医生。”席重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种好像在自报家门的赶脚,配上如此清冷的语气,凌芜荑真的觉得……有点儿搞笑!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本来以为席重景应该就此闭嘴了,毕竟他看起来并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
然而,席重景并没有闭嘴。
他问凌芜荑:“你呢?”
凌芜荑翻了个白眼:“京市。”
“那你为什么来H市?”席重景又问。
凌芜荑:我干嘛来H市关你毛事呀?
“你为什么来H市?”因为没有等到凌芜荑的回答,席重景又重复问了一遍。
凌芜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在这边生活!”
“自己一个人吗?”
“不,跟我女儿。”
“哦,为什么不回京市生活?”
实在是有些不能忍的凌芜荑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席重景的头顶说道。
“先生,我想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
“哦。”席重景终于闭上了嘴,不再问凌芜荑了。
凌芜荑耳根子清净之后,推着轮椅走得快了一些。
没多久,凌芜荑就已经推着轮椅围着花园走了一圈了。
“好了,我现在推你回去。”
“嗯……”席重景抬眼看着凌芜荑,他面无表情,凌芜荑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极不情愿的样子。
凌芜荑直接忽视了席重景的眼神,送他回到自己的病房门口。
也不管席重景进不进病房,反正她是直接走人了!
席重景偏头看着凌芜荑推门进了病房,还是面无表情。
“咳咳咳咳……”
余雨晴已经醒来了,正在跟余母和余父说话。
见到凌芜荑回来了,余雨晴有些奇怪的看着凌芜荑:“妈妈你刚刚去哪里了?外婆说你已经回来了的……”结果出去,却没有看到人。
凌芜荑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余雨晴的额头,柔声说:“隔壁住了一个很可怜的叔叔,他站不起来,病得又很严重。请求妈妈推他去花园走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