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命令下,从暗处同时跃出五条人影,朝着风安和风忠攻来。
两人从马上跃起,在空中迅速后撤,落在地上,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车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勒紧手中的缰绳,便被另一名暗卫抓住衣领,拽下了马车,迅速点了他的穴位,扔在了路上。
“掉头回去。”
暗卫抓紧缰绳,调转马头,朝县城里走。
风安和风忠被四名暗卫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进了城,五皇子让暗卫去打听夏家的住处。
夏曦名声大,不难打听,暗卫很快打听到了,赶着马车直接来到夏家门口。
马车停下,五皇子从马车上下来,看门人见他气度不凡,立刻迎上来,“您是?”
“我是风澈的朋友,刚和他一起吃过火锅,他有事要忙,让我先来家里等候。”
一听是风澈的朋友,看门人也没多想,领着他往里走,走到院中让他稍后,自己跑去禀报夏文。
夏文得了禀报,急忙迎了出来。风澈的身份摆在那,既然是他的朋友,身份定然也非凡,怠慢不得。
五皇子站在院中,打量着宅子,还不如他府上的后花园大,在他眼里就是普通的青砖瓦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身形富态的老者过来,猜到他可能是夏曦父亲,抱拳,“冒昧上门,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夏文脸上带着笑,“哪里,澈儿难得有朋友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
“澈儿”两字入耳,五皇子及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普天之下敢这么称呼风澈的,也只有他这岳丈一人了,就是不知他知不知道风澈的身份了。若是不知,这样称呼也无可厚非,若是知道还这样称呼,那眼前之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夏文不知道这一会儿他心思转了百千回,腰身微弯,做请的手势,“这位公子,里面请。”
“伯父请。”
五皇子这声称呼,也算是入乡随俗,隐藏了身份。
两人进了会客厅落座,夏文吩咐人上了茶,茶叶用的是茶楼里最好的茶叶,不用打开茶盏的盖子,便能闻到茶叶的清香。
五皇子刚吃了火锅,喝不下酒楼里的茶水,此时正好有了渴了,也没客气,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他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尊贵,夏文看在眼里,眼神闪了闪,面上依然是笑呵呵的,“寒舍简陋,希望没有慢待公子。”
五皇子暂时解了口渴,把茶盏放下,“伯父说的哪里话,风澈告诉我,您待他如待亲儿子一般,我和他是朋友,您也别拿我当外人。”
夏文笑呵呵,“公子说的极是,我这大姑爷,一行一动都很符合我的心意,我和内人真的是把他当自家人。”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五皇子还是没有探听出他到底知不知道风澈的身份,也笑着道,“风澈的大名,在京城可是响当当,就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能让他当您的姑爷,您可是有福了。”
“谁说不是,曦儿曾经跟他去过京城,回来给我说了,把我和内人高兴的,好几晚上没有睡着觉,有这样的姑爷是我们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五皇子笑,“那么说,您知道他的身份了?”
“公子说笑了,他是我们家的姑爷,我们焉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他是一个落魄的富家公子,只要曦儿喜欢,我们也不反对。“
五皇子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落魄的富家公子?”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曦儿去京城,回来也是这么说的。”
看着他那张笑呵呵的面孔,五皇子一时弄不清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知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哦,我和风澈的情况差不多,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成为好朋友。“
夏文点点头,“那公子这次来平阳县……?”
“过来看看,就当是散散心,家里有太多的糟心事了。”
“不知公子家里有没有生意在做?”
“哦,我家里生意很多,什么都有涉及。”
“具体的可否说一说?公子也知道,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只要碰到同行,我就想多聊几句,长长经验。”
五皇子哪里知道是什么生意,只得搪塞了一句,“我年纪尚浅,家里的生意还没有交给我打理,说不上什么经验。”
夏文乐呵呵的点头,“公子可真是好福气,不像我这三个女儿,小小年纪便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了。”
五皇子脑中闪过倩儿警惕的小脸,不知不觉有了笑意,“是啊,伯父真是好福气,你家女儿一个比一个能干。”
这话爱听,夏文捋着胡须点头,“确实如此,我这女儿好,女婿更好,尤其是澈儿……”
话题又绕到了风澈身上。
他说,五皇子听,不时的点点头,附和几句,说了有两刻钟,夏文才乐呵呵的收了话题,扬声,“来人哪!”
下人应声进来。
“你去看看,大姑爷忙完了没有。”
夏文应声退下。
五皇子没有阻拦,与其这个时候走了,被风澈秋后算账,还不如等他回来,当着夏文的面,风澈倒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下人去酒楼传信,风澈和夏曦正在对弈,闻言拿着棋子的手顿了下,正准备起身,被夏曦拦住,“他没阻拦我爹派人喊你回去,就是料定了你当着我爹的面不会赶他,既如此,你干脆别回去,晾着他,他没趣了,自然会走的。”
身为皇子,自小在尔虞我诈中长大,自然是不可能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说不定风澈回去,他当着夏文的面,请求留下来,到时候风澈怎么拒绝?
下人一路小跑着回去,“老爷,大姑爷说店里的事情实在是忙,一时半会回不了,让这位公子先回客栈等他。”
五皇子,……
识趣的站起来,“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伯父了。”
夏文一脸的愧色,“公子远道而来,却要住去客栈,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可家里实在没有地方,还请公子莫怪。”
“伯父言重了,我也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风澈,住不了几日便会走了。”
看他坐着马车远去,夏文脸上的笑意退去,问下人,“大姑爷当真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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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凌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