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待送走了徐夫人,就剩下景珩母子、秦淮以及留下来帮忙洗洗刷刷的秦桃花秦桂花两家。
至于云氏,早在开席前,就被秦淮以她身子不适,要送去医馆看大夫为由,命车夫把人送走了,眼下怕是已经到乐安了。
不知道是猜到了什么,还是被秦老爷子提醒过,秦桃花姐妹俩自觉的拉着自家男人孩子在后院忙活,不让他们往堂屋里凑。
景珩母子像是不知道秦淮与秦家人有要事要说,坐在堂屋里品茶闲谈没有避开的意思,秦家人和秦淮也只能留下来作陪。
秦笑笑想早日做个了断,对秦淮说道:“公主殿下和鲤哥哥都不是外人,正好留下来做个见证,秦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秦老爷子等人没有任何意见,他们不再担心秦淮说出真相,自家孙女(闺女)会弃家而去了,因此巴不得把一切说清楚,一家人继续过安乐日子。
坐在主位的护国公主放下茶盏,含笑道:“本宫乐意之至。”
秦淮却不想护国公主来做这个所谓的见证,可纵使他贵为一部尚书,在护国公主面前,他并没有置喙的余地。
看着神色冷淡的秦笑笑,回想起上午她与妻子之间的对话,他很清楚这个自己从未养育过的女儿极有主见,如今让护国公主母子做见证,怕是打定主意不认他这个爹了。
想到这里,秦淮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稳了稳心神,对秦笑笑正色道:“我要说的事想来你也猜到了,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爹,当年换子和谋害你性命这两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笑笑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说出来的话让秦淮的心都凉了:“秦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按理说天底下的刑案都归你管,有人曾谋害我,你也知道了,你抓她便是职责所在;至于换子……有人换了你的孩子,混淆你秦家的血脉,你要追究理所应当,这两件事都算不得是给我交代。”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就算你不管不与混淆你血脉的人计较,我也有办法揪住欲害我性命的人,用我的方式‘回敬’于她。”
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不会认爹,更不会为秦淮给她“交代”而感动感激。这样一来,她就不欠秦淮什么了。
“笑笑!”秦淮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眼底是深深地痛楚:“你真要与我算的这般清楚?”
秦笑笑点头,语气自然又冷酷:“有些事还是算清楚比较好,我怕有人觉得我欠了你,借机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来报恩。”
秦淮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有人是指云氏,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该怨云氏自私,还是怨自己自负,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以至于错过了向秦笑笑坦白的时机。
他闭了闭眼,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以至于错过了向秦笑笑坦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