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目光深情而坦然，“公主殿下，我一直在阻拦这一场战争，很抱歉让你经历灭族之痛，可这不是妖族的错。”

纳兰笙淡淡说，“够了！”

他起身，看向独孤青鸾，“我们该走了！”

独孤青鸾压抑着自己的仇恨，龙渊说，“我有话单独和公主谈。”

“她没话和你说！”

“人皇陛下有什么资格为公主殿下做决定？”龙渊不卑不亢地看着独孤青鸾，“公主殿下，只要一炷香时间。”

独孤青鸾蹙眉，冷漠往外走，龙渊见状大喜，快步跟了上去，纳兰笙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他们曾经有婚约。

青鸾十八名夫君的……其中之一！

这一念头让他格外不舒服。

独孤青鸾当时说十八名夫君时，他当成了一种笑谈，如今却只觉得刺眼极了，特别是龙渊看青鸾的目光，让他格外不舒服。

他不需要跟过去就知道龙渊会说什么，无非是挑拨离间。

他利用独孤青鸾的血这件事，除了爷爷，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纳兰笙突然实力增强，对外宣称是他先祖有异火族的血脉，仅此而已。

人和异火族的混血，本就这么强，外人也不曾怀疑过。

纳兰笙想的入迷，没避开纳兰怀打过来的巴掌，“畜生！”

“爷爷！”纳兰笙也无意避开这一巴掌，纳兰怀气得发抖，苍老的脸上痛苦不堪，失望至极，这是他从小寄予厚望的孙子，却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纳兰家几百年的声誉，都被你败光了，你是纳兰家的罪人，罪人，从今以后，我纳兰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独孤青鸾听到这一巴掌声，回头也看到纳兰怀打了纳兰笙，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说一句，打得好！

这天底下，也只有纳兰家长辈能如此肆意打骂纳兰笙了。

伏画和南宫羽等人退开了，也没看这一幕戏，纳兰怀说，“我知道，红颜祸水，你迟早会为了公主惹下祸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你把人交给妖族，拿回人族的领地，一切太平，为什么要杀了陛下，畜生，你这畜生！”

“我从小教你忠君爱国，明辨是非，都被你吃了吗？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被女色迷昏了头，你太令我失望了。”

纳兰笙缓缓说，“爷爷，不交出青鸾，我也能拿回被占领的城池，为什么要交出她。”

“你懂什么，这是为了和平协议，你不交出公主就没有和平协议，我们怎么和异族共存。”

纳兰笙冷笑，“共存？谁要和他们共存？”

不惹事就好，若要惹事，杀了便是！

“强者为尊，当初你让我救人，承担起天下和平苍生的责任时就没想过一件事吗？”纳兰笙负手而立，淡淡说，“屠龙少年，终究会成为恶龙。”

纳兰怀大骇，并觉得纳兰笙心性大变，已不是他温和守礼的孙子，并不是那个为了天下苍生愿意牺牲一切的君子。

“为了你们的和平，我妻离子散，我图什么？”纳兰笙冷笑，“若是当一个英雄，就是这样的结局，那我宁愿当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