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欢欢心情十分复杂，“对戏？”

“是啊，不然呢？”潘森反问。

欢欢松了一口气，“那行吧，看在你不被导演骂的份上，我就陪你对戏吧。”

潘森一笑，“欢儿真好。”

欢欢冷哼，潘森说，“既然是对戏，你是林小月，你也要很喜欢，很喜欢地看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不得不说，或许盛景基因里就有演戏的成分在，欢欢在表演这一门功课上悟性是真的高，一分钟能切换情绪，摆出了很喜欢，很喜欢潘森的模样来，一点都不突兀。

他把自己代入到林小月对潘森的情感里，喜欢，感动，又恐慌，怕他一去不回，这样复杂的情绪能透过他干净的眼睛来传达。

他有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

潘森醉倒在这样的眼睛里，心里又酸又甜的，“欢儿，我喜欢你。”

“等一下，你叫我的名字做什么？”

潘森一笑，“那不重要。”

欢欢困惑，听潘森如此说，那显然不重要，那行吧，他就无所谓了，潘森手指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脸，欢欢皮肤很好，皮肤那种柔软的触感让潘森很是着迷和眷恋。

欢儿啊……

“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潘森的情绪一点点地涌上来，你说喜欢的，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

欢欢注视着他的眼眸，能看到他的喜欢和纠结，心中暗忖，这情绪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对着林小月就生无可恋了。

如果早这么拍，不是过了吗？

欢欢想起林小月的台词，也打算配合他，“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剧本中，这秘密是她喜欢他。

可在后面的剧情里，欢欢回来了，而潘森为了救欢欢，永远留在了外太空，牺牲了。

潘森的情绪涌动，倏然抱住了他，欢欢双手配合地搂着他的背，潘森的情绪也太丰富了一点吧，说好的美人鱼感情淡漠呢？

“欢儿，你喜欢我吗？”

在剧本里，林小月是回应他的。

可欢欢心想，这不是要到最后的剧情了吗？如不然，秘密这一条线岂不是崩了呀，他不知道潘森为什么要篡改剧本，为了保证剧情不崩，他不说话，只是抱着潘森，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似是安慰也像是无声的回答。

潘森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了，欢儿不回应他。

欢儿始终当他是爹，是哥，就从来没想过，会是恋人，潘森心想，若是他改变了性别，以女孩子的身份出现，他是不是会喜欢了？

可他不能！

那是欺骗，那会让欢欢以为，她是一个能生崽崽的人鱼。

“欢儿，你喜欢我吗？”

欢欢好烦啊，你为什么要改剧本？你改剧本有什么意义呢？潘森轻轻地放开了他，苦笑一声，“我觉得我能找到一定感觉了。”

潘森和林小月这一场戏，在对戏后，拍了两次就过了，程启宇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