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殊都是要将自己的嘴角给咬出了血,她用力的忍着想要咬在沈清辞的身上的冲动。
而她的视线落在沈清辞的身上,便是有种拆骨时的恨意。
“你还是多擦些粉吧?”沈清辞凉凉的回了她这么一句,“你脸上的妆有些脱了,一品香最新出的胭脂水粉到是适合于你,不过就是十分的贵,不过,以着你现在的身家到也是可以买的起的。”
沈月殊的脸色巨变,若不是还有一些自制力,怕是早就一嘴巴给扇过去了。
而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手真的敢上去,先不提别的,就是沈清容与这些贵妇,也都不会放过她,以后她若想要再是进到这样的场合之上,那就是痴人说梦。
“沈清辞,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月殊留下了狠狠的一句,站起来便走,因为她已经发现沈月容过来了,沈月容的性子是好,可是沈月容在京中的这些贵妇之中的地位,却也是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她的一话不好,怕都是无人敢是同她沈月殊说话了。
沈清容走了过来,坐下。
“她来做什么?”她轻皱起眉头,也是感觉自己的太过大意,怎么能将妹妹一人留在这里,看吧,这不就是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过来了。
“没事,”沈清辞还是懒洋洋的撑起自己的脸,“只是某人心中发酸,过来喝上几年的沉醋而已。”
“就她那张脸,也配,”沈清容冷笑一声,对于沈月殊,就压根没有什么好脸,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不过对与齐远有关的人或者事,想来在她的心中,那都是不喜,也都是厌恶的。
自然的,她也是对于沈月殊没有什么好脸。
还好,那些事她不知,否则怕是杀了沈月殊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
沈清容再是捏捏妹妹的脸,“怎么就知道坐着,还要自己躲到这里来的?”
“看风景,看人。”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头上的细小的铃铛再是轻轻的一晃。
沈清容不由的再是掐了下妹妹的脸,哪怕是妹妹嫁人了,可是在她这个姐姐的心中,妹妹仍是那么小,她还要顾着点妹妹才行
谁让妹妹自小到大便是一个没娘的孩子,她不顾着一点,还要谁顾着她,父亲与大哥都是粗人,有些事情,他们怕也都是有心无力的想不到吧。
而她们姐妹毫无心计的相处,也是让在场不少的女子不由的感叹,这卫国公府果然是干净,哪怕不是嫡亲的姐妹,却从来都没有过算计,能这般真心的,怕是这京中都是没有第二家了。
沈清容带着妹妹出来,心中还在想着,赶天还要再是她出来几回才行,这不出来一次,小脸儿都是水嫩的多了,比起天天都是跟着那些金银珠宝呆在一起要好的多了。
就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无能,最后这整个家还是要妹妹来养。
沈清辞突是停下了步子,回头间,便是对上了一张笑着的脸,熟悉的似乎从未改变,似乎也是从头笑到了底,可是包含在那些笑意中的,到底是什么,也便只有沈清辞自己知道了。
“阿凝,在你看什么?”
沈清容见妹妹不走了,连忙再是拉住了妹妹的手,就像是怕妹妹会被人给偷走一样。
“没事,”沈清辞再是转过身,对着姐姐笑了一下,而身后的某一种,某一人的视线仍是如影而随,似是生生要剜下来她一块肉一样。
他虽然没有说过,可是她却是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我们……
来日方长。
轻轻的,沈清辞皱紧了自己秀气的眉头,总是感觉那人仍是没有死心,只是,此人到底要做什么,她却真是不知,若是知了,或许便也能防着一些。
三皇子又是死灰而复燃,她知道了,这大周的dòngluàn,怕也就此要开始了。
而在不远处,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冷风吹着他的衣角,一片的凄,一片的冷,还有他唇角的笑意,也是渐冷了起来。
“沈清辞,你的命真大,是的,我们来日方长,当然更是不死不休,你若不死,我便不放,这一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我说过了,就算是你死了,你也都是变成我们宁康侯府的鬼。”
突的,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道风,而风割着他的侧脸,竟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疼痛
这种无形的,无感的,无知的,好似也是直刺于他的心脏当中。
“侯爷,那边有人找。”
平板无绪的声音,也是没有表情的脸,以及生硬的称呼。
“我知道了。”
齐远转过身,准备离去,只是不由的,他将自己的手放在胸前,她怎么感觉自己胸前的这颗心脏,跳动的快了,也是饱满了。
而他不由的再是嗤笑了一声
等到了宫中之后,那个人仍是躺在那里,不过就是数月的时间,以前那一位几乎都是披雪带风的皇子,现在却像如同一只猴子一般。
清瘦的身形,病白的脸,就连唇角也都是跟着灰暗无比。
“你来了,”三皇子坐了起来,也是拉开了被子,此时的他虽然清瘦无比,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到不像是久病的样子。
他站了起来,也是步履如常,想来,有些人的外表,果真的还是十分有欺骗性,明明看起来,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实则上面,怕再也是健康不过。
“殿下可是有事有臣商量?”
齐远坐了下来,就三皇子如今的境况,怕是没有事,绝对的不会让他过来,当然也不只是为了看他是不是安好,或者是想他了?
他们之间说白了,也便是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却也都是没有将真心送给对方,当然忠心也是没有
“到还真有一事。”
三太皇也是坐下,接过了一边的小太监送上来的茶水,再是放在了唇边,而后轻轻润了一下自己干裂起皮的唇角。
“这件事怕也只有你可以做了,事成了之后,我们便能高枕无忧了,我就真的不相信,他的命会如此的硬,怎么的也都是除不掉。”
齐远的眸子闪了一下,而后也是端过了那个杯子,杯中的水轻轻的晃了一下,也是映出来他眼中有些沉黑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