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回到自己在东四牌楼的巨大宅院。
大门屋檐下的匾额上大书“总管府”三个鎏金大字。
白玉石阶中间,卧着两只色彩逼真的石狮。四只圆瞪的狮眼内,嵌着的竟然都是夜明珠。
守门的侍卫恭身请安。“总管千岁,你老人家回府啦!万福金安。”
李莲英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直接走到了后院。
他进入一处隐密的院落,再进入一间宽敞的密室。
转过屏风,一只高大的炼丹炉赫然伫立,炉口喷出的炉火呈明青色,显得欢快明亮。
李莲英对一位身穿玄色道袍的老者拱手。“师兄,这一炉有希望啊!”
老道虚栩子摸着胡子笑了。“师弟,这两天供应的女子均是极品,阴气旺啊!”
李莲英笑呵呵地道:“这是师兄搜阴补阳得法,莲英岂敢贪功?”
虚栩子。“师弟不用谦让,你能在耳顺之年重新修炼出男根,可以夜御数女,已是旷世奇缘。实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师傅若闻此信息,一定会哈哈大笑,额手称庆的。”
李莲英。“师兄,师傅潜隐苦修,一定会修成正果的。那时我们长天门,可以重立门户了。”
虚栩子。“这个自然。师弟,你我二人也得抓紧时间,修入七层天界,迎接师傅出山。只是近日太庙周遭不太平静,甚至影响到了西苑观众道友的清修,真是奇怪。”
李莲英的眉头皱了起来。“师兄,太庙里边,我已经潜入几次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虚栩子。“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倘若我们有敌人,而他们又在暗处,大事就不好了。”
李莲英。“师兄不必过虑。太庙里都是爱新觉罗先祖,不会与我们做对头的。”
虚栩子。“不一定。你与慈禧夺去爱新觉罗皇权近五十年,囚禁并毒杀光绪皇帝。爱新觉罗先祖泉下有知,是不会高兴的。”
李莲英。“他们要怪的只有慈禧那老太婆一人,与我没多大关系吧?”
虚栩子沉吟片刻。“只要废帝寿终正寝,秘密不至泄露,或可置身事外。否则麻烦大矣。”
李莲英。“我验看过,戴湉的尸身已经腐烂在棺椁中,所谓死无对证,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
虚栩子。“但愿如此。师弟,早点把废帝的棺椁迁到西陵去停放,让皇城内清静一些。”
李莲英。“是!师兄。不出一个月,我就能把存放棺椁的西陵义庄修好,尽快迁走戴湉。让小童守着丹炉吧!我们用膳去。晚上,有从宫内弄出来的宫女,味道应该很好的。”
虚栩子笑了。“知我者,师弟也。宫女阴气更足,这炉还阳丹绝对炼成。”遂叫来后院守候的道童,交代了加炭的时辰,这才携了李莲英的手,一同离去。
二人到了膳堂,太监们慌忙传膳。不一会,二十多道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琥珀色的皇封御酒也倒入了酒杯之中。
李莲英笑着举杯。“师兄,这是四川来的上等贡酒,师弟敬你一杯。”
虚栩子之所以不住在西苑观里清修,而宁愿住在物欲横流的京城闹市,除了每天晚上获得女子十分方便外,还有一日三餐的皇城仿膳吃上了瘾,不可或缺。李莲英在慈禧面前虽然毕恭毕敬,回到家摆的谱儿却比朝中大臣们大了去。膳食全仿着慈禧餐桌上的来,伺候的全是宫女太监,礼节也一如宫中。下人们是一点儿大气也不敢出的。
二人笑着对饮了一杯。站立伺候的宫女连忙又往空杯中斟满酒。
虚栩子贪杯,又是酒到杯干。“师弟,酒属阴性之物,和在寝席间采阴补阳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不妨多饮几杯,晚上实践一番,就知道师兄说的不是空穴来风了。”
李莲英过去甚少饮酒,怕慈禧闻到身上的酒味。在宫里,除非是太后御赐的酒不能不喝外,其余场合他是一口不沾的。现在主子归西,没了羁绊,便也频频举杯,与师兄对喝起来。
虚栩子已经把斟酒的宫女抱在怀中,一边喝酒一边嬉戏。
李莲英见了,心里不觉好笑。师兄虚栩子终是山里来的,没有见过多少绝色佳人。酒意一上来,连庸脂俗粉也不肯放过。哪如自己在皇宫内阅尽了天下绝色,不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绝不会看上眼。他又把一杯酒倒入口中,悄悄地退出了膳堂,他不想再打扰虚栩子。
李莲英回到了自己那处于一个独院内的华丽之极的寝室。
巨大的寝榻上,果然躺着一个貌美如花,纤腰成握的美人,他逼不及待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