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总管府下的秘道内，老僧顺治爷把李莲英与虚栩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老僧双手合十，跌坐沉思。

半忧半喜之间，他不知此刻该如何动作。可喜的是，李莲英让长天门南下围剿同盟会的革命党，于风雨飘摇的满清朝庭而言的确不无好处。满人气数已尽，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李莲英和长天门愿意为朝庭尽最后的努力，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嘉许的。

让老僧顺治爷忧虑的，却是长天门的即将崛起和他们总舵主的出关。长天门总舵主巫远川三十年前曾纵横黑白两道，一直与清庭作对。由于他喜欢处处搜寻幼女采阴补阳炼长天诀，百姓怨声载道，这才受到天下高手围攻，葬身于东台山。现在看来，这家伙当年并没有真死，而是隐在山中修炼了。无论大清寿数如何，巫远川都是潜在的隐患，不可不防。

上头不再有说话声了。老僧醒过神来，循着秘道找到一个出口，盖石一掀，走了出来。

这就是虚栩子炼丹的那间秘室，丹香仍在。炼丹炉鼎虽然已经熄灭，却依然热气逼人。

东四牌楼的总管府离皇城好几里路程，老僧顺治爷怎么把秘道修到这儿来了呢？

原来，顺治爷在雇工修建地下皇宫时，与老北京的几处下水管道打通了。他老人家一机灵，便设计了翻板，安装在相接处，从地下宫殿可以打开机关进下水道，外人从下水道发现不了地下宫殿，更没法进入。顺治爷还指挥着拓宽了几条主要的秘道，成为他在皇城内外纵横驰骋的通道，更方便他洞悉人间疾苦，铲奸除恶，拯救良善。

现在，秘道再次发挥作用，老僧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李莲英的总管府秘室内。

毫不费力，老僧便找到了那间收藏玉瓶的暗室，进入了室内。

博古架上，陈列着许许多多的药瓶，唯独不见六只摆放在一起的玉瓶。老僧反复察看，发现架子旁边的墙壁上有一处地方颜色较深，显然经常被人推动，于是仔细打量起来。

他终于找到了藏在博古架上的机关。那是一只白色的玉鸟，轻轻一扭，墙壁上的挡板向下滑去，现出一个暗格，里面只有五只白色的玉瓶，丹药的香气似乎透瓶而出。

老僧把五只玉瓶全收入怀中，笑容可掬地从秘道返回。

上书房内，老僧顺治爷盘膝端坐于龙案，取出一只白色玉瓶。“湉儿，这瓶中的丹丸对练功有极大的好处，每吃一粒，可行功三日。你应谨慎使用，快速提升功力。”

戴湉大喜。“孝祖爷爷，不知此丹何名，从何得来？”

老僧。“湉儿，此丹名长天丹，是长天门的镇门之宝，我老人家也是偶然得之。”

他不好把长天丹系从李莲英府上偷盗而来的事实说出来。那会有损他在人们心中的光辉形象。即使他的行动是正大光明的，以正制邪的，手段却未必上得台面。顺治皇帝在位时间虽然不长，但声誉极隆，口碑甚佳。出家后历经两百余年，早已看破名缰利锁，行事也随便了许多。

戴湉。“孝祖爷爷，冰儿她们四人，服得此丹么？”

他与四女日久生情，心中芥蒂已去，日渐关心起来。

老僧。“暂时还服不得！四女尚未筑下修炼根基，体质羸弱，骤服宝丹，无异饮火**。就算是你，每服食一粒，也必须立即与四女转流苟合，以阴抑阳，才得平安。不过，她四人也可以从你身上获得丹丸功力，加快自身的修炼。”

戴湉一脸为难的样子。“孝祖爷爷，这样一来，冰儿她们的贞操不就毁了么。”

老僧哈哈大笑。“痴儿，你是皇帝，后宫原应有上万的女子供你予取予求，她们对你的临幸求之不得，冰、清、玉、洁四女已经可以封为嫔妃，侍奉于你。我近日再选些宫女进来，承担劳作。”

冰儿四人一齐下跪。“叩谢皇上，太太太上皇爷爷天恩，奴婢等受封。”

戴湉见状，也只得跪下。“湉儿谢孝祖爷隆恩！”

老僧龙颜大悦。“都起来吧！你们四人听着，谁先怀上爱新觉罗龙种，谁就册封为贵妃。咱们比地面上的皇室存在的时间要更长一些，皇室没有传承不行！”

冰儿嫣然一笑。“太太太上皇爷爷，这是为什么呢？”

老僧。“满清气数已尽，行将返回满州，非人力可以挽回。而这地下宫殿，反不受外面干扰。”

戴湉。“既然如此，我们也当顺应天命才是！”

老僧。“痴儿，那是两回事！皇权可以不谋，修仙却极端重要！尔等必须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