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虽然决定自己开炉炼长天丹,弥补自己对长天门造成的损失。却不能不给大师兄虚栩子飞鸽传书,告诉他密室暗格中的长天丹被盗,让他南方之事一了就立刻返回京城,捕捉盗丹人。
刚把飞鸽放出,侍卫副统领哈豹却匆匆进来,手里也捧着一只信鸽。
李莲英打开捆在信鸽腿上的竹管,把里面的字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我与三、四师弟率十名弟子南下,师傅延迟一年出关。虚栩子。”
长天门已经走出了复出的第一步,李莲英心里抚慰多了。丢失长天丹的事大师兄既然暂时无法知道,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说不定那时自己已经把仙丹炼出来了。“哈大人,赶快备齐药物,今天下午本总管一定要开炉炼丹。”
哈豹嗫嗫喏喏,似乎有什话想说出来。
李莲英。“有什么事你到是快说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哈豹。“宫中传出的消息,大人选中的四名宫女突然失踪,侍卫们搜遍后宫也一无所获。”
李莲英大怒。“饭桶!全部都是些饭桶,什么时候失踪的?”
哈豹。“好些天了。看守的侍卫交班不认真,哪个班丢的都说不清楚。”
李莲英。“后宫禁卫森严,四个小女子能跑到哪儿去?一定是他们不尽力,只知搪塞。本总管只知要人,找不到这四个,你们就去外面抓四个来!否则,律法无情!”
哈豹。“大人,有一个叫小石子的太监说,他看到四个宫女曾经跟一个老和尚在一起说话,后来宫女就失踪了。属下亲自问过小石子,他信誓旦旦,说的可能是真话。”
李莲英。“和尚?还是个老和尚?太后现在不信佛啊,弄个老和尚到宫中干什么?”
哈豹。“有侍卫说,在太庙那边也曾经看见过老和尚出入,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李莲英。“很有可能!夜间放出暗哨,一定要搞清老和尚什么来头!搞不好,长天丹也是他偷的。”
哈豹。“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有时间我会亲自监视,争取抓往这个老秃驴。”
李莲英。“好!哈大侠出马,一个顶两。咱家静候佳音!”
哈豹行礼退出。李莲英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仅总管府不安全,现在看来连皇宫甚至后宫都不安全了。幸亏家财已经转移,否则有得心操。不行就与察娉秘密住到四合院去,反过来监视总管府。让敌人模不着头脑,变敌暗我明为敌明我暗。
不过,李莲英迫切想知道老和尚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皇宫大内独往独来。自己在后宫生活了五十多年,可从来没有看到有和尚单独出入后宫。慈禧被尊称为老佛爷,除了十年八年做一次佛事,也从来没有宣召过和尚进宫。和尚单独出入宫帏,情况就严重了。
进了午膳,李莲英便来到密院里的密室,准备开炉炼丹。
四个道童已经把木炭加满了炉膛,只等李总管一声令下,便要举火。
李莲英从架子上拿起按份量称好的药石药材,一一投放进炼丹炉中。包括铅、汞、朱砂、人参、雪莲、灵芝、龟壳在内一共二十多种药材,全都要按先后顺序层层叠放,不能放错。
仔细核对无误,李莲英拉上炉盖,大喝一声。“开炉时刻到,点火!”
四个小童手持火把,从四边的炉口把火种投入炉膛。
加了油脂的木炭很快就燃烧起来。小道童们手持蒲扇,向着炉口不停地煽风。
李莲英见火势上得很欢,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炉温升得很快,一个时辰之后,药材的各种香味已经在密室中弥漫开来。
在密室外戒备的哈豹进入密室。“廪大人,御医刚才说,察娉娘娘的确怀孕了,留下了安胎药。”
李莲英大喜。“真的么?哈副统领,你在这儿照应着,本总管去看看就来。”
哈豹。“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属下可要代众侍卫讨杯喜酒喝。”
李莲英。“那是当然。传令下去,晚上在府中设宴,咱家与诸君痛饮几杯。”
哈豹。“大人先去吧!这些事情属下自会妥善安排。”
李莲英大笑着出门,一路往察娉居的院子而来。与察娉怀上李家的孩子比起来,什么仙丹被盗,宫女失踪,和尚进宫统统都变成了小事。只要李家有人传宗接代,数百万家财就有人继承。自己也才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几百上千年,太监重新生育毕竟是第一回。他走进察娉的起居室。屋里却没有人。他突然想到老和尚,骇得连额头上都掉下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