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龟奴送来的飞刀和朝廷降下的明旨,奕春不敢再耽搁,立即去通知虚栩子。
虚栩子虽留恋映荷那婀娜多姿的迷人身材,却也不得不从她的身子上下来,穿好衣物,叫起了两个师弟和长天门的二、三代弟子,作临战前的动员。“弟兄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知道你们舍不得离开有女人的热被窝,不过革命党已经跑了一些,今晚再不下手,明天就全都跑光了。那时候我们怎么向朝廷交代?先去杀敌吧!凯旋归来,一切还是你们的。”
奕春拿出一叠银票,一人手中塞了一张。“总管大人吩咐,一人百两银票,作为上阵前的奖赏。杀敌之后,另外论功行赏。你们先出发,由大内密探领路。我纠集人马,立即支援。”
虚栩子。“出发吧!现在偷袭,时机正好!”
看门龟奴原来是大内密探乔装,按奕春命令,领着一众长天门人往城东宝石巷疾奔而去。
奕春含笑看着长天门门人远去,这才让手下去召集他带来的大内侍卫,准备接应。
虚栩子一行在夜幕中运功奔驰,半个时辰后,到达城东宝石巷,围住了桂花楼。
夜黑如墨,桂花楼内只有院子里的高杆上挂了一盏照明灯,所有房间都黑寂死沉。
密探指指二楼一排十多个房间,示意虚栩子那是下手目标。
虚栩子见门人弟子胳膊上都已缠了白巾,一挥手中长剑,率先朝二楼飞去。
虚实子、虚无子手持长剑,也轻飘飘飞上二楼,没发出半点声息。
二、三代弟子们功夫不一,飞上楼后不是脚底下,就是手中剑弄出了响声。
几个房间内亮起了灯,传出了男人、女人的说话声。
虚栩子踢开一间房门,仗剑闯入。
室内一男子已经穿着外衣,尚未系上扣子,敞着怀,挥着长刀,迎了上来。
一名女子在床上大声尖叫,显然被吓坏了。
虚栩子并不说话,长剑挽了两个剑花,刺向男子胸前的两道大穴。
男子挥刀荡开剑尖,怒吼一声。“何方蟊贼,胆敢夤夜偷袭?”
虚栩子。“尔乃造反党人,还不乖乖弃械投降?”
男子哈哈大笑。“原来是清廷走狗,你不来犯黄中,黄中还想去找你的麻烦呢?”
虚栩子。“原来你不是黄兴,告诉大爷,黄兴在哪儿?饶你不死!”
黄中挥刀向前。“你做梦吧!革命党人哪有怕死的?接招吧!”
虚栩子用剑圈住长刀,步步进逼。
黄中功力稍逊一筹,虽然竭尽全力,长刀仍摆脱不出那似乎绵绵不绝的剑圈。
虚栩子运足八层功力的长天功,奋力一击。
黄中顿时如遭雷击,长刀脱手飞出。
虚栩子用剑风点住了黄中的环跳穴,再走过去,运指点了他肩部穴道,让其手足皆动弹不得。
门外,打斗声,叱喝声越来越大。甚至响起几下枪声。
虚栩子闪身出门,只见院子里尚有几对人在缠斗不休。地上躺着的人中,有几个是臂缠白巾的。
虚栩子仗剑加入战圈,与虚无子双战董杼。双剑齐出,一攻一守,配合得妙到毫尖。
董杼无法抵敌,被虚栩子一剑断掉左臂,倒下地前,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虚无子前胸,血雨飞洒。虚无子圆睁双目,也轰然倒地。
虚栩子悲呼一声,奔过去扶起虚无子,见他似乎没有了呼吸。“师弟。师弟。是师兄害了你呀!”
虚无子竭力睁开眼睛。“师、师兄。杀人一、一千,自损八、八百。带、带我回、回山。”
虚栩子的眼泪流了下来。“是。师弟。师兄带你回山。你坚持住,师兄先给你输点真气,”
他把虚无子扶坐起来,双手抵在其后背上,不断地向其体内输入真气。
灯笼火把突然照亮了整个桂花楼,原来是奕春带着大队官兵包围了城东一带。
奕春手握指挥刀。“都看好了!苍蝇也不准飞过一只,违令者斩!”
大内侍卫和士兵们齐声应答。“是!”声震屋瓦,鹊雀惊飞。
奕春。“仔细搜索,把所有的叛党都给我抓起来。”
官兵们一拥而入,把黄兴、黄中等十多名被点了穴的兴中会领导成员全都押了出来。
奕春。“好,犯人押回收监。叫大夫来,赶快救治长天门受伤的大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