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刚为老僧顺治爷输入功力,老人家已经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老僧见自己是躺在戴湉怀中,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
戴湉。“你老人家为什么会掉进车马坑中?还被上了脚镣手铐?”
老僧。“我也不知道!在通道中走得好好的,前面突然出现一队兵马,人喧马嘶,杀气腾腾,令人情不自禁想加入其中。我顿时不由自主地加入进去,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戴湉心有余悸。“孝祖爷爷,你老人家是被幻觉左右了。这是乾陵里的机关,怎么样?利害吧!”
老僧。“果然厉害!这里的机关全都是眩幻导入,不知不觉就中了圈套,送了性命。”
戴湉。“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幻象是实。实事乃幻。此类机关,和催眠术大同小异。”
老僧。“不对!催眠术乃小小法术,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乾陵之幻,乃摄魂**,防不胜防!”
戴湉。“原来如此!摄魂术与离心术互相掺和,常常让人于不经意间坠入其中,糊里糊涂地送命!”
老僧。“湉儿,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个地宫扑朔迷离,我老人家实在不想再探下去了!”
戴湉。“行!我们出去。乾陵的博大精深,短时间是无法领会的。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
祖孙二人出了右边的通道,又向左手边的通道里走去。
夜明珠。飞天女。丈八空间。蓝天白云。通道里的一切似曾相识,疑似根本就没有走出去过。
戴湉见壁画上的一段画面酷似梁山风光,便领头走了进去。山径狭窄,荆棘丛生。大树小藤纠结,巨石奇峰突兀。天湛蓝,云在飘,山景显然比壁画更美。
祖孙二人走得很轻快。来自“九日珠”的神奇终于展示出来。走出森林石阵,他们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正是山顶,就是他们从石洞中下去的地方。可是,那个石洞却不见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僧。“神奇的乾陵!无敌的乾陵!的确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道家的非凡法术,简直出神入画,是真是假,是梦是幻,连我自已都分辨不清了!”
戴湉。“道教的真缔我彻底地感觉到了!帝仙门有这样的渊源,何愁三界不宁!”
老僧。“是呀!现在,你可以考虑去一趟地府了。先解决慈禧的事,我们需要她坐镇帝仙总舵。”
戴湉。“孝祖爷爷,太太太皇太妃呢?总不能扔下她老人家不管吧?”
老僧。“暂时不管!地府冤魂太多,不是一个两个,还有珍妃呢!慢慢来吧!”
戴湉。“好吧!我听你老人家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冰嫔她们应该早就等着急了。”
老僧。“回吧!我看不是她们着急,是你这个过时的皇上着急。让我叫叫马儿,看还在不在。”
他撮唇一吹哨,树林中果然跑出了两匹健马,向山上跑来。
祖孙二人脚点石尖,飞一般下了山顶。直接飞上了马背。马儿自由自在地吃了十多天草,精神劲头十足,双双撒开四蹄,驰向盘山山道。山道似乎也不是原来的山道,道家的玄术在乾陵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怪乎乾陵能屹立于世两千来年,大小盗墓贼无不望陵兴叹。
盘山路转完,上了官道,陵墓的幻影总算没有了。二人快马加鞭,向咸阳急驰。
官道对面,尘土飞扬,旗帜飞舞,一队骑兵正冲向前来。两边越驰越近,终于,碰面了!
老僧和戴湉反穿了龙袍,丢掉了皇冠。才没有惊世骇俗。但是,对面的德额隆还是看出来了。他滾鞍下马,跪了下去。“德额隆参见主人,少主人。”
后面的一队骑兵也都下了马,黑压压地跪于官道之上。
老僧轻轻一跃,下得马来。“管家,你让大家都起来吧!你不在家管事,带这么多骑兵来干什么?”
德额隆见主子无事,高兴地站起来。“杜把总,叫大家都起来,你们回兵营去吧!有事我再去找你。”
骑兵们本来以为有仗要打,说不定会死人。现在没有事了,十分高兴,整队上马,回城去了。
戴湉也下了马。“德总管,活菩萨老人家说你在阴阳谷忙着呢!怎么来陕西了?”
德额隆满脸笑容。“禀少主,是这边飞鸽传书告警,我才急着过来的。主子们没事,就烧高香了!”
老僧。“你是多年的老人了,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我是那种短命的人吗?”
德额隆慌忙跪下。“主子饶恕,德额隆此来,也是为报信。长天门虚栩子、虚松子已经来陕西,奴才是怕他们伤着你和少主,所以拿了九门提督都格给陕西总督的书信,前来调兵相助!”
老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干脆在这儿盯着长天门,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戴湉。“秘密保护乾陵!决不许任何人轻易染指!有人盗陵,格杀勿论!”
德额隆。“是!奴才遵命!两位主子,咱们回城吧!”
老僧。“分开回去!缩小目标!长天门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德额隆。“我给主子们带了化妆的衣物,只有改变形状,才能避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