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后,李莲英伺候着兰可儿,在御花园中游玩了一下午。她既没有疲态,他也只得相陪。
后宫之中自有许多轶闻趣事,李莲英总是身临其境时才娓娓道来,令兰可人听得十分开心。
她觉得生活在这皇宫之中还是蛮有趣的,如想母仪天下,掌管六宫,还是尽力争夺皇帝宝座的好。“师侄,我想明日回东台一趟,动员你师傅出山,参与皇位的争夺!你随我去吧!”
李莲英大吃一惊,倘若长无门门主巫远川来到北京,夫妻俩一唱一和,没准真会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大清数百年基业,说不定就会真的毁在自己手中。自己对朝廷虽然毫无感情,却也忘不了几十年来在皇城之中颐指气使时的无上风光。这件事情,能拖还是要拖下去。他想到这里,临时编了个谎话。“师娘,师侄不能跟随你老人家去东台。皇上有旨,要我率大内侍卫择日南下,剿杀孙文一伙正在造反的革命党。皇恩深重,师侄不能不以死相报!”
兰可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南下杀敌?莫非不要命了?”
李莲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弟子虽然功力低微,也是不能不拼死一搏,以报朝廷的!”
兰可人。“好了好了!革命党既然也要争夺天下,这就不能等闲视之,坐看他们长成气候。一不做二不休!师娘先和师侄南下,先消灭一个竞争对手再说。”
李莲英心中狂喜,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师娘高瞻远瞩,徒儿万万不及。这两天就作好准备,三日后我们师徒就启程南下,打革命党一个措手不及。”
兰可人。“既然有事,我也没有玩心了!天色不早,我们出宫吧!明天,去找找我家老宅。”
李莲英。“师娘,已经快到用晚膳之时,不如用完再说。何况,晚膳是一百多个宫廷菜系,和太后老佛爷享受的一模一样。既有排场,又饱口腹。还是不要错过的好。找老宅的事不急。”
兰可人。“好吧!难得师侄想得那么周到,我老人家就先开开眼界。”
李莲英高声吆喝。“夫人起驾,回体和殿。”
太监们抬起銮舆,又向西行。体和殿与储秀宫隔得不远,过去就是慈禧进午膳、晚膳的地方。李莲英为了重现昔日场景,买通了所有的太监、宫女,目的自然是让兰可儿喜欢。
片刻功夫,銮舆到了体和殿,宫女们尤如当年伺候慈禧那样,把兰可儿搀扶进殿。端水盆的、持毛巾的、递茶水的、抬果盘的,穿梭往来,各司其职。净脸、净手、漱口、闻香,繁琐的程序紧锣密鼓地进行,令兰可儿十分享受,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李莲英再次高声吆喝。“体和殿夫人传膳!”
“传膳!”“传膳!”“体和殿传膳!”吆喝声越传越远,回音久久不绝。
很快,尚膳监的太监们排着长队,把一百多道菜肴捧到体和殿来。
兰可人面前的长桌上摆满宫廷菜肴,或蒸或炒,或炸或烧,却绝不相同。琳琅满目,大饱眼福!
太监们环列伺候,兰可人的眼睛投向哪道菜肴,太监便取近前来,由宫女挟到兰可人口中。
兰可人不知道慈禧进膳只是应个景儿而已,放开肚子大吃,半个时辰之后,便吃撑了。
李莲英见状,立即吆喝。“撤膳!赏各房妃、嫔,下人!”
太监们又忙碌起来,把尚未碰过的菜肴分到各房,各取所需,大饱口福。
后宫之中,好久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操办膳食,胡吃海喝,其乐融融了!
李莲英让太监们也给跟来的四名女弟子弄了一桌,十多个菜肴,吃得她们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兰可人。“师侄,我们还是出宫吧!晚上我可不想住在宫里。房多人少,阴森冷寂,无法入眠。”
李莲英。“好吧!出去就出去!宫里的人手果然减了许多,一点不热闹了!”
先是銮舆,后坐马车,一行六人终于回到东直门内大街长天门分舵。
李莲英把兰可人送上四楼,躬身告辞。“师娘好好休息,徒儿该回家了。”
兰可人喝了点酒,脸若桃花,粉中泛红,美得不可方物,犹疑一会,才下了决心。“你累了一天,原本也该休息了。明日你早点来,师娘传你修炼长生不老秘诀。”
李莲英看着眼前美若仙女的师娘,联想到本门传授修炼秘诀时的男女合体,不禁心中一荡。能与师娘这样倾城倾国的美女合籍双修,岂非飞来的艳福?他不敢再逗留,急匆匆下楼而去。
兰可人斜倚在软榻上,慢慢品着香茗。来北京才几天,她就已经习惯并喜欢上了京城的生活。闭关修炼三十多年,耗掉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时光,到了应该好好享受的时候。她必须为了这一切尽最大的努力,如果天从人愿,她会是紫禁城中新来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