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杼加入“长天门”,拜入兰可人门下当了关门弟子,在南河沿柳林苑引起不小的轰动。
反应比较激烈的是董小宛,她要德额齐把董杼叫回来,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身边。
德额齐去了几次,但京师大酒楼被新军从外面包围了三层,根本不让无关人员进出,无法见到董杼。他为了打销主子的忧思,多次飞鸽传书,让去南方接董氏一族的卫队日夜兼程,尽快进京。鸽子刚刚飞出,一只信鸽又飞入鸽房,德额齐捧起鸽子,从铜管中取出字条,上书:“日内信、人同时抵京。”他十分高兴,准备在进午膳时禀报主人,让大家高高兴兴地提升食欲。
董小宛忧心重重,整日不说不笑,老僧顺治爷只得不断地为之宽解。“杼儿是革命党,又是那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保护不了自己?你呀!放宽心怀,到街上散散心去。”
董小宛强颜欢笑。“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心情逛街,还是歇着的好。”
老僧。“要不,我们回阴阳谷去得了。那儿空气清新,有益修炼,你会提高得很快。”
董小宛。“皇上爱惜臣妾,不断传输功力,哪还用臣妾修炼?这儿离杼儿近些,也好念想。”
老僧孝祖爷。“‘长天门’北京分舵和京师大酒楼我都秘密窃入过,兰可人果然已是散仙之体,杼儿跟着她修炼,有百利而无一弊。何况,革命党派他打入新军,一定有更重要的任务。你放心,我已经让他时常过来作客,想必就在这一两天,他就来了。”
正说着话,丫鬟进来禀报。“德管事和董少爷来了,就在客厅。等着给孝祖爷爷请安。”
董小宛大喜,立即站起身来,兴冲冲地走出卧室。
老僧孝祖爷心情也是一松,紧跟在爱妃身后,走进客厅。
老僧和董小宛走到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德额齐便跪下叩头。“齐儿祝主人主母万安!”
老僧一笑。“齐儿起来吧!坐下来说话。”
董杼躬身行礼。“董杼参见大师,参见师母。”他见德额齐已称上座的年轻姑娘为主母,只得以师母相称,心里还怕把人家喊老了,让人家姑娘不高兴。
董小宛却笑了。“董先生也入坐吧!几乎都是自家人了,无须客气。”
德额齐笑容满面。“主子、主母,据南方的飞鸽传书,董兄家眷及族人一共十八名,晚间抵京。”
董小宛更加高兴。“齐儿,你的办事能力实在不错!这还不到一个月,人就接来了。主母有赏。”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翠绿的玉佩,拿在手中,扬起了纤纤玉手。
德额齐上前,躬身把玉佩接了过来,笑着道谢。“本乃份内之事,齐儿多谢主母赏赐。”
董杼十分不解,德总管接来的是我的家人,这位师母怎么比我还要高兴?难不成,她也姓董?
老僧孝祖爷见董杼迷惑不解,笑了起来。“董先生休要猜测,董姑娘也是南方人,听说迁来的南方是董氏一族,所以十分亲切。你以后唤她一声姑姑,也就是了!”
董杼不再犹豫,立即上前跪下。“侄儿董杼,参见姑姑!”
董小宛笑靥如花。“乖侄儿,快快起来入座。见到你们,解了姑姑许多思乡之苦。”
德额齐。“主子,午膳已经备好,不如先去膳堂,边吃边聊家常。”
众人正要动身,一阵马嘶人喊的声音传来,门卫跑进屋门跪下。“总管大人,南方的客人到了。”
董杼率先跑出门外,其他人紧紧跟在后边。亲情之下,再也顾不得孰先孰后的礼节。
四辆大车已经停在大院之内,车上的男女老幼正在下车,其中有董杼的父母妻儿,叔叔婶婶,堂兄堂妹,共分四家,的确是一十八人。
董杼满面笑容,在父母面前跪下。“孩儿未得双亲允许,擅自同意活菩萨把族人迁来,望乞恕罪!”
孝祖爷笑着迎前。“各位亲家,是老朽夫妻思亲心切,方才把你们迁到北京来。休怪休怪!”
董父躬身一揖。“贵苑门客称颂活菩萨高谊隆情,董某才携合族之人冒昧来投,多谢安置!”
董小宛侧身挥手。“请入客房待茶,行李之类,自有苑丁搬入各家的院子。”
原来公事房周围的几个院子早己腾空出来,就等董氏一族几家人来时入住。
老人们进了客房,由女眷和子女各自去照应自家行李。客厅之中,济济一堂。
丫鬟送上茶来。董杼起身,把主、客双方都作了介绍。
董父向董杼耳语。“杼儿,上首那位姑娘太像一个人了。”
董杼十分惊讶。“父亲大人,你又没有见过人家,怎知与谁相像?”
董父十分果绝。“绝对错不了!家中有祖辈传下的画像呢!她像太太太祖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