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幻影全部消失,四仙的真身才显露出来。
王母暗自称赞。“这种机关也算绝妙之极,若然无法破解,一定葬身于此。”
戴湉指着地宫中央的黄金琉璃宝塔,告诉王母。“宝塔是定陵地宫的总枢纽,用那颗七彩宝珠压着按钮,取了宝珠,机关立刻发作,盗墓贼必死无疑!就是我们,也难以保证不受伤害。可七位公主的内丹,就禁锢在七彩宝珠之中,只有拿回去,才能让七仙女恢复健康!”
一个声音传来。“小皇帝,你果然把王母娘娘请来了吗?小仙参拜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母十分诧异。“你是谁,声音好熟。你怎么会被囚禁于此?”
声音显得很高兴。“娘娘千岁!亏你还记得小仙的声音。小仙乃公主殿的管家,在公主被害之日追随至此,却被贼子发觉,夺了性命,压于棺椁之下,靠七彩宝珠的光芒保留一丝魂魄。”
王母大怒。“巫严,是你吗?天宫总管巫奎说你下毒残害七位公主,使她们成为失心女,然后私自叛逃!我虽然不信,却找不到你出来作证。谁知你已经遭了毒手。说吧!魔鬼是谁?”
巫严的声音。“娘娘,此乃天廷几万年来的最大机密,可以当着他们说么?”
王母。“他们乃天宫忠臣,本仙家的心腹,无论何等大事,都可以放心托付!但说不妨!”
巫严。“说来没人相信,家门不幸,长兄追随天帝副使蚩虺,密谋推翻玉皇大帝,独霸天廷。他们已经网罗了朝中许多仙官,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动手。巫严劝告长兄勿做叛逆之事,却遭其斥责,并以检查为由,进入七位仙女的宫主殿,摄走了她们的内丹,嫁祸于小仙。小仙死不足惜,但天廷动乱,必然祸及三界亿万生灵,所以忍辱负重,守护公主内丹,苦等娘娘前来。”
王母轻顿莲足。“果然如此!本仙家早已觉得蚩虺副使言行怪异,朝中众仙官貌合神离,告之玉帝,他却不愿深究,一直拖了下来,险些酿成惨剧!巫严,本宫立即救你出来!”
戴湉。“娘娘,棺椁不宜挪动,还请慎重从事,保存中宗遗体。”
王母。“下界帝王,一身臭味,本仙家岂肯去碰?这一切都要麻烦小皇帝去做,方可成功!”
白获香。“娘娘千岁,皇上仙力有限,无法破除上界高仙法术,尚请另选他人。”
王母。“戴小皇帝若不行!广目就更指望不上了。好吧!本宫传你仙力,包你轻松成事!”
她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招,戴湉便身不由己地飞入她的怀中,被她一口吻住。
两仙舌津相融,气息相通,王母的数万年仙力,与戴湉的仙力化合后又一分为二,各获其半。
高个天王广目嫉妒得暗自咬牙。且不说万载以上的仙家法力,仅王母那一吻,已经足以消魂!自己守在天门外,朝思暮想,不得其门而入。可下界小皇帝却被抱入怀中,气煞本天王了!他移开目光,不再看那相互搂抱着的两个身体,表示眼不见心不烦。
白获香心里开始也有一丝酸味,可很快就释然了。王母传功的方式比下界高尚多了。光明正大,率性而为,显示出极高的上仙风范!自己岂可想入非非,唐突了王母?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紧紧搂抱的男女,心里渐渐地连王母也喜欢上了!谁让她那么美丽可爱呢!
旁观的男女二仙各怀心思,各看一边,一个气恼,一个开心,真的好笑之极。
王母却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为下界散仙传功,逐渐恢复了女性的本能,与戴湉深情相吻起来。
地宫之中,顿时香味浓郁,中人欲醉。原来王母体内发出的是百花之香,远远盖过了白获香和戴湉的体香。香味浓到极致时,一声轻响,黄金琉璃宝塔缩下地面,七彩宝珠飞入王母手中。
王母松开戴湉,紧握宝珠,十分感慨。“果然是百香绕宫之阵!只有香味可以改变机关。本宫体内百花之香,不借助戴小仙家的一吻根本激发不出来,倒让你们看个稀奇了!”
白获香十分惭愧。“娘娘行事果断,心底无私,实乃仙家高风亮节,小仙心悦诚服!”
王母。“此陵原来的机关被巫奎重新设计,用以囚禁巫严和本仙家女儿内丹。倘若不先破其机关,伸手取珠,必然引起连环爆炸,内丹无存,公主夭折!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天幸本宫前来,方才化险为夷!小皇帝,机关已停,你可以去救巫仙家出来了,”
戴湉答应一声,奔向棺椁。他找到暗门,轻轻拉开,立即传出一股腐尸气息。仔细看去,一个瓷坛之中,盛着碎骨肉酱,哪里还有人的躯体?他只得把瓷坛抱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
王母口宣法号,念念有词。须臾之间,碎骨烂肉疑成人形,慢慢长大,终于恢复了人形。
巫严得救,跪下地去。“娘娘天高地厚之恩,巫严真不知怎生报答?”
王母。“天廷你暂不能回,就留在戴小皇帝身边吧!帮助他进行统一三界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