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门”长安分舵议事大厅。巫远川和白获香尴尬地见了面。
巫远川坐于公事案桌侧面,下边是两排座椅,一排坐了袁圆、方芳等四小妾,另一排只坐白获香母女二人。至于虚栩子,这个场合下是没有坐位的,只能站在师傅身后。
巫远川微带笑容。“香儿,你我夫妻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为夫甚为想念。你还好吗?”
白获香。“托我女儿的福,日子还过得下去。比在东台绝谷当那三十多年的奴隶强!”
巫远川。“原来你身边坐的是姬儿。姬儿,到爹爹身边来,让爹爹好好地看看爹的女儿。”
巫姬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女儿?你的女儿?这十多年,你什么时候想到了自己有女儿?自打你到长安,先问过女儿一句吗?爹爹,这是我此生叫你的唯一一声!从此,我们形同陌生人!”
巫远川没想到女儿这么尖刻,一时开口不得。下面坐着的袁圆却忍不住了,厉声斥责。“你们怎么敢以这种口气与门主说话?莫非不要命了吗?还不快点向门主道歉?”
白获香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这儿有你开口的份儿吗?”
方芳也开始发作。“白姐姐,你既然宣布退出‘长天门’,就别在我们姐妹面前摆老资格了!我四人现在是门主妻室,‘长天门’的新护法,当然要维护门主的威严!”
她振振有词,似乎胜卷在握。四女强烈要求跟巫远川西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决不能让白获香回到巫远川身边,再当她们的主母。少了白获香和兰可人,她们四人就会永远占有巫远川妻妾的位置,在“长天门”中颐指气使,继续过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幸福日子。
白获香伸指一弹,一股指风飞向方芳哑穴,她要让她当场出乖露丑。
巫远川的指风却后来先到,化解了白获香的指力。“方芳,你们不许开口!影响我们一家人交谈。”
白获香见他公然袒护四女,一点不顾结发之情,连心中最后一丝情义也消失了。“你既然公开护着四名贱婢,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等着你的休书!姬儿,我们走!”
巫远川。“香儿熄怒!你知道的,为了保持功力,为夫身边不能没有女人陪同修炼。你若回来,为夫自然可以遣散她们。别生气了,就当川哥哥向你赔罪好不好?”
白获香连声冷笑。“对不起,巫门主。‘长天门’的护法,还是让这四个贱婢当吧!老娘不稀罕!”
袁圆四女被连番辱骂,本已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在巫远川没有明确表态以前,她们还不敢突然发难。尽管四女已尽得巫远川真传,功力今非昔比,却还不是白获香的敌手。
巫远川已经发觉这一丝危机,继续相劝。“香儿,为夫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只要你肯回心转意,为夫以门主之位相传都是可以的。”
白获香已经心如死灰。“巫远川,白获香今日实言相告,我已经另有新欢,不再眷恋你门主之位。你若不写休书,我就向天下人宣告与你恩断义绝!互无干涉!若仍旧不肯释怀,你我今日尽可拼力一战,了结前半生孳缘,生死各安天命!动手吧!”
巫远川怎肯向髮妻动手?坐在那里迟疑不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矛盾之极。
袁圆等四女却突然发难,四支长剑化为剑网,罩向白获香。
巫姬大喝一声。“贱婢休得暗算伤人!”抽出“巫姬之剑”,挽了一式剑花,扑入剑网之中。
白获香大惊。“巫姬之剑”虽然是上古神兵,女儿却显功力不足,对阵四女,一定会吃亏。情急之下,她娇躯一闪,冲向四女,长袖一拂,想打掉她们手中之剑。
她快,巫远川更快。只见他突入剑网之中,伸指连弹,瞬间剑光消散。除了白获香仍屹立原地,四女及巫姬都被大力相逼,退回了各自的座椅上。
即使如此,四女的长剑却都已经断为两截,手中各自握着半截断剑,无不目瞪口呆!
巫姬手中古剑却完好无损,忙不迭插剑入鞘,她虽断人之剑,却不愿意让人看出神剑之秘。
巫远川长叹一声,扔出一块玉珮。“罢了!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这是你昔年给我的定情之物,如今物归原主,夫妻情义断绝!来日方长,你带着姬儿,可要好自为之!”
白获香把玉珮接在手中,心结立解。“门主,皇位之争,险阻重重,还是隐居的好!”
巫远川面沉似水。“那人是谁?值得你为他抛弃门主之尊,毁灭家庭?”
白获香坦白相告。“他姓爱新觉罗,双名戴湉,乃‘帝仙门’门主,奉轩辕之命统一三界!”
巫远川咬牙切齿,掷地有声。“记住了!你们走吧!有巫远川在,戴小儿连一界都统一不了!”
白获香和巫姬出了“长天门”长安分舵,她知道,巫远川被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