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与巫德两骑前后在京城街道上飞驰,幸好晚间行人不多,这才没撞到人,到达北横街。
庄院的门楼上高悬四盏大红灯笼,大铁门外有两个弟子站岗执勤。见是李莲英亲来,慌忙让里头的人去给巫远川通报,自己则打开大门,请李莲英、巫德二人入内。
大院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李莲英带着巫德来到庄院的主楼前,方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虚松子已经迎到楼下,对巫德笑脸相迎。“少门主,门主听到你来见他,十分高兴,命我来接。”
巫德也是满脸笑容。“有劳诸位师兄了。走吧!我想立刻见到爹爹。”
李莲英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虚松子手中。“师兄日夜操劳,师弟敬献菲薄,以供零星开支。”
虚松子揣好银票,领头上楼,大声嘱咐。“小师弟,师傅今日肯定高兴。注意别说败兴的事。”
他知道李莲英在京城八面威风,到处都有来钱的路子,倒不用和他客气。
李莲英在巫德身后大步紧跟。“师兄放心,只要师傅高兴,师弟一定栋好听的说。”
他这话倒面是发自内心。以他在慈禧太后前几十年不倒的经验来说,他一定会取悦好巫远川的。
三人很快就上到四楼。来到巫远川的起居室前。门前侍立的田弯弯立即掠开门帘。
虚松子让到一边,示意巫德先入屋。他与李莲英紧随其后,进入屋中。
这间客厅的布置和“长天门”总舵大厅几乎一模一样,就是面积稍小了一点儿。
最里边的山墙下,正对大门是一个稍小的丹墀。下来就是两排坐椅,一直排到门边,可以坐下十几个人。此刻,巫远川高坐于丹墀上的巨大文案之后,正与下边的二三代弟子议事。
巫德大步流星地从两排弟子中间走过,来到丹墀前,跪了下去。“孩儿给门主爹爹请安。”
巫远川喜不自禁,衣袖轻轻一拂,释出的仙力恰到好处地把巫德扶了起来。“儿子,你总算肯见爹爹了。快些坐下,今儿我们父子可要好好的聊一聊。”
巫德在最前边一代弟子的坐位上坐下来。“谢爹爹!德儿现在才知道,爹爹功力已如神仙一般。”
李莲英上前跪下叩头。“弟子参见师傅。祝贺师傅父子团圆,师门事业有成!”
巫远川哈哈大笑。“小徒儿真会说话。快起来入座吧!北京分舵在你手下发展迅速,老夫甚喜。”
李莲英站起身来。“那都是门主天威感召,几位师兄运筹帷幄所至。徒儿不敢贪功。”
巫远川挥了挥手。“坐下吧!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没有你在京城的人脉,哪有分舵的繁荣?”
李莲英坐下来。“师傅,还是听听少门主带来的好消息吧!那一定会让你老人家更开心!”
巫远川笑了。“好,德儿说吧!你莫非是想回归师门,修炼‘长天功’?”
巫德憋了好一会,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恭喜爹爹!贺喜爹爹!这满清小朝廷下台的时间一天天近了。紫禁城里的皇帝宝座,已经非爹爹莫属!”
巫远川十分吃惊。“德儿何出此言?如今‘长天门’和革命党各有机会,尚不知天命归谁呢?”
巫德大声笑了起来。“爹爹,兰姨已经回心转意,愿意回过头来支持你打天下。上有天仙支持,下有新军撑腰,还有我这个革命党甘当马前卒,何愁天下不得?”
巫远川。“好!兰儿如果回归我‘长天门’,我们的胜算当然大了许多。果然是好消息!”
虚松子站起身来。“师傅,最重要的是少门主回到你老人家身边。你想,他是革命党派来的代表,自然知道那边的情况。有他居中策应,我们岂不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李莲英。“是呀!少门主对革命党内幕知之甚详,定有锦囊妙计在胸!这是天助‘长天门’啊!”
巫德。“两位师兄果然见识匪浅。目前的形势是我在暗敌在明。只要我们组织起一支千人以上的火枪队,一支千人以上的快枪队,我们就可以出奇制胜,抢占先机!”
巫远川。“德儿,神仙是不怕枪炮的!组织那个有用吗?”
巫德。“爹。两军对垒。你只靠神仙去冲锋陷阵吗?那不行的!只有拥有现代化的军队,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尽快购买军火,组建正规武装部队,才可能入主皇城!”
虚松子。“少门主一定是整军天才!门主,不如由他领衔,赶快动手筹备!”
巫远川。“好!就由我儿赶快筹建军队,只是购置枪械的军费恐有短缺,为之奈何?”
虚松子。“这要靠陕西的大师兄尽快筹措了!师傅可飞鸽传书,命其送来!其他各地分舵也要分担责任,筹多少是多少。只要大家团结合作,一定可以解决经费困难!”
巫远川。“也只有这样了。老二,你足智多谋,就负责筹措军费吧!助德儿一臂之力!”
李莲英。“弟子也可助少门主微薄之力。只要其一声令下,北京分舵全体听从少门主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