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庞大的马群阻住了戴湉等三人的去路,骏马驰骋,扬蹄嘶鸣,好一幅大草原上的牧马图。
戴湉见几名牧马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便施放仙力,把自己、白获香和王昭君托上半空,立足于一片白云之上。三人衣带飘拂,仙风道貌,极似神仙伴侣,遨游九天。
涌入王昭君体内的阳气愈加充足,她的修炼更是紧张地进行,无暇顾及自己身在何处。
白获香唯恐发生意外,挽住了王昭君的一支胳膊。她感觉到了对方仍在继续修炼,心里不禁暗暗称奇。这种修炼方式,也只有戴湉才想得出来,王昭君的修炼进度,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快。
戴湉心无旁骛,尤如驾驭飞车一般,把那一片白云驱向东南方向。要找褒姒陵墓,必须先到西周最后的皇城镐京,周幽王千金买笑,烽火戏诸候的故事,正是发生在那里。
王昭君此刻却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见自己身在云端之上,不由得花容变色。知道是白获香搀扶着自己后,才放下心来,问:“香妃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白获香。“姐姐,咱们彼此都不以娘娘相称了。以朝代划分,你是姐姐,叫我香妹就是。皇上这是要回西安去,西周都城镐京就在城郊,到那里可以打听到褒姒陵墓的位置。”
王昭君。“妹妹,快给皇上说,褒姒的陵墓在甘肃北部,不在什么镐京。”
戴湉却已经听见了,立即改变了方向。“昭君娘娘,幽王和褒姒不是死于镐京吗?”
王昭君。“皇上,犬戎王杀了幽王,掳走了褒姒,照样逼为王妃,若干年后才死去的。”
白获香。“所以姐姐以为褒姒的陵墓在蒙甘交界地区,如果那样,就近多了。”
戴湉却已经按下云头,让三人立定在一处官道边。这里十分偏僻,根本没人看见他们。
王昭君。“这里正是草原、沙漠和森林交互重迭区域,应该是张掖到酒泉的中间。犬戎立国之地。”
白获香。“姐姐,你对这些地方为什么这样了解?难道你来过?”
王昭君。“在塞外生活十多年,藏、蒙、甘、陕的大部分地方皓儿都到过。这一代尤其住得长久,少说有三、四年。犬戎人和匈奴人也有族群关系,所以比较了解。”
戴湉。“那么,娘娘知道褒姒陵墓的具体位置吗?”
王昭君。“这却不知。只要找到市镇,向当地土著居民打听,应该都能知道。”
戴湉。“那就往西走吧!下落时,我看见了那边官道旁的确有村镇,还有马车行走。”
话音刚落,东边官道上转弯处正好驶来一辆马车。鸾铃声响,鞭梢飞舞,速度倒还不慢。
白获香站在道中,挥手拦车。“赶车的小哥,捎我们去前边的村镇,可以吗?”
马车停下了。车夫跳下车来,打开车厢后门。“客官们请上车。奉赠纹银一两就行。”
白获香扶着王昭君上了马车,把五两银子抛到车夫手中。“不用找了!快赶车吧!”
车夫惊喜之极,立即跳上车辕,马鞭请脆的一挥。“得儿,驾!”马车起动了。
车厢里原来还坐了个老大爷,头发虽然已白,精神却十分瞿铄。
戴湉正好坐在老人身边,笑着问。“老伯伯,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褒姒的陵墓吗?”
老人。“客官,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这个镐京人,是我们戎狄人的灾星。我们从来不提的。”
王昭君十分好奇,问。“为什么?大爷,褒姒乃一介弱女子,她怎么会是灾星。”
老人却熟知典故,说来滔滔不绝。“为什么?请听我老人家说来。当年犬戎王重狂攻下镐京,原本夺取了西周的许多金银财宝,连皇帝九鼎都搬了回来。千不该,万不该连褒姒也抢了来,立为王妃。想我犬戎是以游猎为生,本来居无定所,周朝那些诸侯想找也找不到。抢来褒姒,修了王庭,定居下来,立即就遭到了秦、燕、赵等诸侯国联合围攻。犬戎王战死,九鼎和财宝也被抢了回去,从此一蹶不振。在藏、蒙边界不停地流窜。你们说,她是不是罪魁祸首?”
白获香。“老伯伯,褒姒只是个女人,决策失误的是男人。是周幽王和犬戎王,与弱女子何干?他们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其实是最不道德,最无耻的!”
老人。“唉!客官们说得也是。当年大王的兄弟和儿子又为争这女子动起干戈,犬戎终于分崩离析,成了几小个村落。褒姒死在库布海边,就葬在一个山洞里。倒是有块石碑为证。”
戴湉。“老伯伯,你能找到库布海吗?如能带路,在下必有重酬!”
车夫的声音传来。“爷爷,你让我带客官们去吧!反正只要一两天功夫。”
老人叹了口气。“好吧!就让你跑一趟。传说那里最近不太平,你可要小心点。”
戴湉。“老伯伯放心,任他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兴风作浪,在下都敢担保你孙儿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