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和王墙飞出山窟,飞出峡谷,顺官道向前疾追。
由于不知道修炼用去了多少时间,所以不知道车队行驶了多远。两人只得足踏祥云,掩去踪迹,在官道上的半空中疾速地飞行。希望尽快地追上车队,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戴湉知道巫德已经加入“长天门”后,立即引起了警惕。巫德恐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定是在打白获香的主意。或者,是为了对付自己,要想方设法把“帝仙门”门主除掉。
如果这样,戴湉当然不怕。他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伤害到白获香或后羿两口子。还有那几名充当车夫的弟子,他们也是无辜的,不应该为他戴湉作无畏的牺牲。
前边出现了一个市镇。街市东边的那一头黑烟弥漫,遮天蔽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戴湉拉着王嫱的柔萸,疾飞过去,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降落到地面上。
此刻是酉时刚过,人们围着一个巨大的深坑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空中已降下两人。
戴湉问一个青衣老人。“老人家,这个镇叫什么名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衣老人。“大侄子,我们这个乌鸡镇今天遭大难了。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马车就爆炸了。旅馆被炸得不见踪影,好几条人命呢!官道被炸出这么大个坑,幸亏周围没几户人家。”
戴湉吃了一惊,如果是马车爆炸,那肯定就是自己分身乘坐的那一辆了。那么其他两辆马车呢?还有马车中的人呢?难道他们也都在爆炸中蒙难了?
王嫱。“老人家。你怎么知道爆炸的是马车?请问,你知道是几辆马车吗?”
青衣老人。“大侄女,我老人家是亲眼看见的。只有一辆马车。我那时在街口上卖馍馍来着,只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就停在旅馆门口。也没看见有人下车,一柱香功夫,马车突然儿爆炸。气浪把我老人家冲了个跟斗,爬起来一看,旅馆、大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大坑。”
戴湉松了口气,既然只有一辆马车,说明后羿夫妻和白获香都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从这个大坑看,这不是一般的**造成的,而是一枚威力无比的炸弹,例如炸天雷之类。
但是,巫德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炸天雷的?那东西只有天上才有啊!对了,是副天帝蚩虺给他的。
青衣老人。“两位大侄,旅馆没了,你们去老朽家住一夜吧!天快黑了。”
戴湉一看天色,暮色已经从西山那边弥漫过来了。再往前走也没办法找人,只得点头答应。
老人的家在乌鸡镇中街的一个院子里,独门独院,墙高院深,十分隐密。家中儿孙成群,人口众多,分住在十多个房间里。天色已黑,各屋一齐掌灯,院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戴湉和王嫱被送到客房里,刚洗漱完,一个年轻妇女便走进来。“客官,爹爹请你们吃饭去。”
两人跟着女子走进饭堂,只见两张桌子上都已坐满了人。主桌之上,空出了两个客位。
青衣老人笑着请两人入座。“两位大侄,这是马家大院,老朽马连一,谨备薄酒,为二位洗尘。”
戴湉。“马大爷,谢谢你们一家人。在下爱新觉罗·戴湉,忝为‘帝仙门’门主,这是拙妻王嫱。我夫妇追赶前行一步的车队经过贵镇。承蒙款待,不胜感激。”
马连一。“老朽一家,以饮食行业为生,所烤制的馍馍,方圆几十里都有名气,生意一向不错。”
老人身边的一个大汉拱了拱手。“爹,你说巧不巧,儿子今天在前边的黑山镇,也见到了他们的人。”
戴湉立即兴奋起来,站起身问。“这位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连一。“戴门主,这是我的大儿子马云奎,在黑山开个馍馍店。你想知道什么事,可以问他。”
王嫱。“马大哥,你见到的人,是乘坐马车去的吗?他们一共是几个?”
马云奎。“戴夫人,我见到了两辆马车,就停在旅店的大院里,我给旅店送馍馍,听到他们在争吵。”
戴湉来了兴趣,问。“他们吵什么?是谁和谁吵?奎兄,请你详细地说一说。”
马云奎。“旅店老板请我教他们烤馍馍的方法。我们在柜台上交谈,看见两男两女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争论不休。高个子男人怒不可遏。他指着一个小孩般的男人问,巫少爷,你到底把门主他们弄到哪儿去了?小男人嘻皮笑脸的回答,他们回该去的地方去了,后叔叔,他们不会回来了。高个子伸手想去打他,却被穿红裙的女人拦住。她说,王爷,德儿并不是有意的,你原谅他吧!高个王爷说,白护法,你袒护儿子,对门主和娘娘的生死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那个护法笑了,王爷,你真的以为皇帝门主死了吗?笑话!门主有通天彻地之能,怎么能轻易被人炸死?”
戴湉。“香儿还真是了解我的,不会轻易相信我已经被炸死了。”
马连一。“戴门主,奎儿说的皇帝门主难道就是你吗?啊呀!门主先前当过皇帝啊!了不得!”
马云奎。“可那个小个子男人却笑了,他说,娘,你知道什么?那是炸天雷!天都能炸塌的!何况戴小皇帝也只是肉身,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他娘听了这话,似乎急怒攻心,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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