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德从黑山镇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沿官道前行,似乎怕有谁追上来。
驾车的是狄狗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按巫德的命令催马前行。他知道白获香还在车上,所以并没有慌张。白获香在库布海那些日子对他很关心,他一直牢记在心里。但是,护法娘娘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巫少爷是她的儿子,并没有采取什么救治措施,少爷打的是什么主意?
巫德。“狗儿,挥鞭抽马,让它们跑快点。我娘等着抢救呢!”
狄狗儿响亮地挥动马鞭。“得儿喂!都打起精神来,跑快点!没听少爷急吗!”
巫德见两匹拉车的马儿放开四蹄奔跑,脸上有了笑容。“好!越快越好。狄狗儿,好样的!”
狄狗儿。“少爷,娘娘为什么总是睡觉?她老人家啥时才能醒过来呀!”
巫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狗儿,我娘中的是土狼毒,只有我爹才能救她,所以要快!”
狄狗儿。“土狼毒?那是什么毒?土狼又是什么地方?少爷,你能告诉我吗?”
巫德。“土狼是颗地球之外的恒星,土狼人已经来到地球了。他们是来给‘长天门’撑腰打气的,专与‘帝仙门’为敌。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给我娘下了毒,不找我爹医治不行!”
狄狗儿大吃一惊。“少爷,你爹不就是‘长天门’的巫远川门主吗?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巫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土狼毒只有我爹能解,否则我娘就没命了。”
狄狗儿。“少爷,皇帝门主有至高无上的仙法,没有什么毒是他不能解的!我们应该去找他!”
巫德。“戴门主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中的也是土狼毒!他自身难保,怎么还能救人?”
狄狗儿。“少爷,我们不救门主陛下了吗?没有他,‘帝仙门’怎么办?”
巫德。“现在这情况,他只有自求多福了。我娘的命更重要,狗儿,我们快走吧!”
狄狗儿。“少爷,必须让马儿休息一会,吃些草料,喝些水了。再走,马就倒下了!”
巫德毫无办法,只得点头同意。看着狄狗儿卸了马,开始喂草料。便下了车,去树林里方便。
马车里突然传出白获香微弱的声音。“德儿,德儿。你在哪儿?娘口渴了。”
狄狗儿却听到了白获香的声音,高兴得跳上马车,掀开车帘。“护法娘娘,你醒了吗?”
白获香。“狗儿兄弟,这是什么地方?我儿子在那儿?”
狄狗儿。“我们在向东行,去找巫门主给娘娘治病。你中了土狼毒,只有他能治。”
白获香。“胡说!谁要去求巫远川?赶快回去,我要去找门主陛下,他不会死的!”
巫德回到了车上。听见母亲的话,慌忙阻拦。“娘,只有爹爹才能救你,别人是没法的!”
白获香。“娘不要巫远川救!快回去!娘要去找门主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巫德。“娘,土狼人用的是炸天雷,连天上的玉皇大帝都害怕的。门主肯定已经粉身碎骨。”
白获香。“儿子,土狼人是你找来的?你已经拜在了巫远川门下?皇帝门主也是你设计陷害的?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娘?巫德,你太让娘失望了!”
她想站起身来,却显得四肢无力,脚趴手软。这才知道中毒不轻。她很奇怪,按道理,她和戴湉一样,都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是什么毒竟然让她如此狼狈呢!
巫德。“娘,你不要命了么?你中的是土狼奇毒,这地球上除了爹爹,根本无人能解!”
白获香十分生气。“儿子,没想到你连为娘都要陷害。你这是不忠不孝,背叛祖宗呀!”
巫德。“娘,既然你都知道了,儿子就明说了吧!我拜父为师,何来叛祖?娘弃子抛夫,投身‘帝仙门’,才是为虎作伥呢!娘应该回心转意,回来帮助‘长天门’,起兵争夺天下!”
白获香气得差点儿晕过去。“你这逆子,竟然连亲娘都欺骗,会遭天谴的!”
巫德。“娘,你骂吧!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送到‘长天门’北京总舵去,让爹爹为你袪毒。”
白获香。“逆子,你杀了为娘吧!我宁愿死,也不去见巫远川!”
巫德不理她,命令狄狗儿。“狄狗儿,快,套车。我要连夜赶路。”
白获香。“狗儿,别听他的。把车驶回去,我们去找戴门主。”
巫德见狄狗儿不知所从,十分恼怒,便亲自套上车,坐上车辕,挥动马鞭,沿官道向东而行。
狄狗儿无奈,只得跟在马车后边,一路小跑。他不能丢下白获香不管。
白获香见巫德如此一意孤行,气得眼中流泪。但她瘫倒在车板上,根本拿巫德无法,心里暗自着急。她默念“阴阳诀”“天地诀”,希望真气能慢慢在丹田中聚集,可以慢慢恢复仙力。
良久,白获香觉得浑身发热,头脑发昏,臭气熏人,知道是引发了毒素,只得咬牙坚持。
突然,一股仙力从天而降,钻入她头顶的“百会穴”,迅速进入了七经八脉。白获香心里一亮,是戴湉!他显然知道白获香受制于人,所以发功相助。他还活着,她的戴湉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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