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像是在说故事,一个充满忧怨痛苦的故事。紧紧地扣住了听众的心。
最先提出疑问的,仍然是巫姬。“娘娘,这就比较接近世间流传的趣闻了。说你与范相国泛舟太湖,往来经商,成了江南首富。江湖游侠,羡煞世人。”
西施。“传说当然美好,真实却很残酷。因为,我们根本出不了军营。”
巫姬。“为什么?那些士兵不都是范相国带领的么?”
西施。“大帐之外的兵卒,竟然都换成了越王勾践的亲兵。他们如狼似虎,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想出大帐,已经绝无可能!”
戴湉。“范相国对越国立有大功,却遭遇如此对待,当真令人心寒!”
西施。“谁说不是如此!我们被软禁在大帐内,正在焦虑不安,心情沉重之时。救星却从天而降。先是听到大帐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接着,前将军伍天瑒领着几个军官冲入军帐中,对范相行礼。‘大人,赶快带娘娘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范蠡十分惊讶。‘伍将军,你一门忠烈,千万不要蹚这趟浑水!辱及伍氏祖先!’
伍天瑒。‘大人,你与西子娘娘乃越国最大功臣,非但得不到封妻荫子,娘娘甚至还要入宫为妃,任勾践凌辱!我等实在看不过去,自然要打抱不平!就算从此要流落乡野,也要追随大人和娘娘,死而无怨!’
他慷慨激昂的话语,激起了范蠡的雄心壮志。‘好吧!本相听你们的!我们走!’
大家在伍天瑒前锋营带领下闯出军营,向太湖进发。湖中岛屿众多,不怕越军追击!
就在离湖岸只有十多里地时,一支军马拦住了去路。
王后天雅坐车一辆战车上,笑看着我们。‘丞相大人,你想带西施何往?’
范蠡。‘启稟王后娘娘,西施要回浣纱溪老家生活,范蠡送她一程。’
天雅。‘是么?哀家听闻大王已下令西子入宫为妃,相爷怎敢私纵?王法何在?’
范蠡据理力争。‘娘娘。西施有功于国,身体虚弱,必须回家休养,还请放行!’
天雅把脸一沉。‘范相,言尽于此。念你等都是灭吴功臣,姑且宽恕!回去各安其职,尽心辅佐越王。至于西施,就由哀家带回王宫,享福去吧!’
范蠡。‘娘娘盛情,范某心领了!你回宫去吧!西施命薄,放她一条生路吧。’
天雅大怒。‘范蠡、伍天瑒图谋不轨,即刻拿下!’
对面的大军一涌而出,围了过来。前锋营寡不敌众,陷入重重包围。
范蠡、伍天瑒仿佛杀出了重围,被迫远遁。哀家则落入王后天雅手中!”
巫姬顿足不止。“坏了!娘娘进入民间传说的另一个版本,被越国王后陈尸太湖。”
王旭。“这桩公案,其实地府皇宫之内已有案卷记载。娘娘的确太湖遇害!”
戴湉。“所以,土狼人总算办了件好事!选择西施娘娘作为土狼图腾。否则,娘娘的身体一定不会保存得这么完好。”
巫姬。“土狼人既然知晓此事,何以不救下娘娘,奉为活的图腾?”
戴湉。“这就谁也说不清了。不过,土狼人一定是因事利导,选择最有利的方式。”
西施。“土狼人什么时候出手哀家不知道。大约就是在天雅下手之后。
当时,我被押到天雅身前,她露出了一脸笑容。‘夷光,这是你的乳名吧?你的确有功于越国,没有你的美人计、反间计,吴王不会把吴国弄得一团糟,最终国破家亡。自古红颜祸水,今天哀家总算见识到了!’
我为自己辩护。‘王后娘娘,夷光是为了越人才忍辱负重,屈居吴宫的。夷光无罪!’
天雅。‘哀家没说你有罪!但却不能让你入宫,以免勾践重蹈阖闾复辙!’
我只得哀恳。‘娘娘,那就让夷光回乡下,好吗?’
天雅。‘回乡下?慢!让哀家想想再说。来,你们带她下去,沐浴更衣。’
一群宫女围住我,带到了一个帐篷里,在浴桶里沐浴。
一连几天,天雅整天陪在我身边,好吃好喝,歌舞娱乐,似乎天下太平。
不过,她并没有跟着勾践回王城,一直留在太湖边。
那天晚上,范蠡偷偷进了军营,进了软禁我的帐篷。‘夷光,来,兄长带你走!’
侍卫听到声响,冲了进来。‘抓奸细啊!这个帐篷进奸细了!’
大批的侍卫团团围住了这里。我奋力推开了最近的侍卫,掩护范蠡逃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王后天雅前呼后拥地来到太湖边。
特大的帐篷华丽地立于湖边,面向太湖一面敞了开来。
天雅让我坐在她身边,笑着问。‘昨晚范相又来了吧?他对你倒是情有独钟啊!’
我只得含糊应对。‘娘娘。西施已断红尘之念,不会跟范兄走了!’
天雅摇摇头。‘夷光。说来说去,你的存在就是麻烦。来!喝酒!’
她从宫女手中端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把自己那一杯喝了下去。
我没有多想,其实想也没用,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一股灼热的液体从喉头烧到胃中,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知道自己喝了毒酒。
王后天雅笑了。‘夷光,哀家给你喝的是万年醉。放心地在太湖底睡上一万年吧!
当你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当然,如果你能醒来的话。’
她的话我总算听完了,隐隐约约地觉得被装进了棺椁,沉到了湖水中。我知道,自己约一生就此结束了。什么万年醉,分明仍旧是毒药。
土狼人后来做了些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了。直到睁开眼睛,看到你们!”
西施的表情平静下来了,两千年的心结已经打开,她在慢慢复苏。
巫姬。“哎呀!真的危险!娘娘福大命大,所以才回魂复生!”
西施。“谢谢!真的谢谢!没有你们父女,就不会有哀家的新生!”
戴湉。“西施娘娘,你别谢我们父女,该谢的是土狼人。没有他们的水下宫殿,天雅王后的那具棺椁,在湖底是保护不了多久的!”
王旭。“娘娘,加入我们‘帝仙门’吧!来当帝、仙们的图腾。”
巫姬。“是啊!我爹爹就是本门门主!前大清第十一代皇帝爱新觉罗·戴湉。有天下第一美女当弟子,陛下会很开心的!”
西施。“好啊好啊!哀家愿意加入‘帝仙门’!门主陛下,同意接收么?”
戴湉。“当然同意!西施娘娘,‘帝仙门’欢迎你为本门图腾!”
王旭。“太好了!本门有了发展图腾,修炼偶像,会有更多人成仙得道!”
西施。“门主陛下,只怕土狼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寻仇的!”
戴湉。“人家丢了图腾,失去像征,当然不会罢手的!不怕!早晩都有一战的!好了,王州牧老兄,我们得去北京了。给岳皇陛下代问个好!”
王旭。“门主陛下,你不去见地皇他老人家吗?他会怪罪的!”
戴湉。“他会理解的!天上地下人世间,再加茫茫环宇,朕忙不过来啊!”
三人出了地府,来到西湖边。
西施大为惊讶。“天啊!西湖变化也太大了吧!看啊!太美了!”
戴湉掏出太极图,扔到山后边,打开黑鱼,把蚩火雷放了。
蚩火雷发出一声大大的狼嚎,简直震天动地。把西湖游人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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