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戴湉去找董杼,他就自己回到了南河沿柳林苑“帝仙门”总舵。
慈禧、戴湉、貂蝉三人刚用完早膳,女弟子便通报,董杼求见。
慈禧。“请董管带到客厅稍侯,我们马上就到!”
戴湉。“好!董兄自己回来,省了本门主许多事,走!看看去!”
客厅里,董杼正在喝着热茶,见慈禧、戴湉进来,忙起来参拜。
戴湉。“董兄,谈谈那边的情况吧!兰可人怎么样?”
董杼。“门主陛下,你们刚走,师傅就瘫软下去了。她以为,李莲英向你跪拜,我追出门喊叫你,都是门人对她不忠的表现,把我们都轰了出来。”
他仍然叫兰可人为“师傅”,说明他与她之间还是有一定感情,轻易不会背叛!
戴湉。“瘫软了么?好!就是要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知难而退!”
慈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似乎没有做错!但是我要提醒你,双方最后毕竟要摊牌,两边都是师门,你仍然必须作出最终的抉择!”
董杼。“回稟门主、总管,董杼知道怎么做!道义上,我必须与‘帝仙门’同心同德,为‘三界一统尽心尽力。私底下,我想千方百计地保护师傅的安全。师傅传艺之恩,双修之情,我都不会忘却!”
戴湉。“好汉子!敢做敢当,光明磊落,本门主佩服!”
貂蝉。“这也佩服?脚踏两只船,两头不得罪,做人的原则都丧失了!”
慈禧。“蝉儿,你错了!董管带的原则是建立共和政府,只要这个目标实现,其他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戴湉。“对!的确是这样!董兄坚持以本门大局为重,却又不忘师徒之情,这也是英雄的情怀!何况,兰可人神仙之躯,岂是可以受辱的?朕从未想过要对付她!”
董杼。“董杼总算知道门主陛下的博大胸怀了!多谢陛下!”
戴湉。“好!不说兰家大院了。董兄,孙总理那边的情况如何?”
董杼。“处境还是很难!所有庶务很难在国内立得下足!清廷的‘斩首行动’被门主终结,奕春等大内侍卫在灵隐寺皈依佛门以后,清廷又派了侍卫去上海,继续追杀总理一行。他们只得东渡扶桑,在那里指挥国内的革命工作。”
戴湉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这中间有没有‘长天门’的人从中作秽?”
董杼。“李莲英师弟见过摄政王戴沣和礼亲王世铎,大约是说服他们再派侍卫南下!”
慈禧。“这个李总管,想不到他对‘长天门’如此忠心!”
戴湉。“可以理解!他一定也是从与兰可人合体双修中尝到了甜头,所以主动效劳!”
董杼。“正是这样!师傅遍施雨露,的确很得人心!”
戴湉。“革命党还有哪些庶务在京城?本门主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扭转不利局面!”
董杼。“孙二先生等人仍坚守在北京!我可以带门主陛下去找他们!”
戴湉。“天黑以后再说吧!白天目标太大,危及他们的安全!”
董杼。“好!天黑前我再来请门主。现在,我先去见见爹娘!”
戴湉。“去吧!替我问候二位老人家好!改天我再去给他们请安!”
有孝祖奶奶董鄂妃在,谁都不能不对董氏一族另眼相看。包括戴湉也是如此。
慈禧见董杼出门,嘱咐戴湉。“还有大半天时间,去看看玉妃和洁妃吧!她们每日给你带那六个孩子,也是挺累的!蝉儿,你留下来,和娘聊天。”
戴湉欣喜地答应了。好久不见孩子们了。他心里还真有些想念。
晚上,戴湉、貂蝉、董杼三人出了“帝仙门”总舵,往东直门飞去。
自从引入了电灯,东、西长安街的夜间便有了有限的光明。除了大小府第的照明灯光,街道两边的路灯也发散出昏黄的光芒,绵延十来公里。从空中看去,街道犹如一条发光的彩带,美伦美焕,极其壮观。
三人在王府井东一百米的一个院子前降落于地,董杼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吕克标,他见是董杼带人前来,警觉地问。“董先生,他们是谁?”
董杼。“‘帝仙门’戴门主和蝉妃娘娘,快快迎接!”
吕克标躬身施礼。“在下吕克标见过戴门主,门主请!”
他让到一边,等戴湉三人入内,立即关门上锁,显得十分小心。
戴湉边走边问。“请问吕先生,贵会哪一位庶务主持京城大局?”
吕克标。“回戴门主,孙化孙二先生在京城主持工作。他此刻正好在这里!”
戴湉。“烦你通报孙二先生,‘帝仙门’戴湉有急事求见。”
吕克标把他们领进客厅坐下,泡上三杯茶。“请戴门主先喝茶,我进去通报。”
这是四合院的中屋,后进不知还有多深。院中没有开灯,显得十分阴暗。
这也难怪。革命党在北京一直没有合法地位,朝廷也一直在严厉打击,能够不怕牺牲,不畏艰险地坚持下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到盏茶功夫,吕克标领着三个人从后面的通道走出来,直接进入客厅。
吕克标指着穿白缎长衫的人介绍。“戴门主,这位就是孙化孙二先生,孙总理的亲兄弟,本会驻京代表,一直领导我们互京开展革命工作!”
戴湉站起来,与之紧紧握手。“‘帝仙门’戴湉不克造访,尚请原谅!”
孙化满面笑容。“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家兄多次提及门主相助本会,十分感激!”
戴湉。“孙兄不必客气!贵会倡导民主,力推共和,乃我华夏同胞之先行者!戴湉能与贵会共进退,心里真是十分高兴!”
双方寒暄已毕,这才分宾主落座。吕克标又泡了三杯茶上来。
孙化。“门主请饮茶。贵门一位高僧多次带弟子相助,我等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同盟会上下深感大德,可惜无以为报!”
戴湉连连摇头。“二先生无须介怀!本门虽诞于皇族旧戚,却已经对封建帝制深恶痛绝!中国的命运和前途,都寄希望于革命党!本门得以追随,十分庆幸!”
孙化。“可惜现在处于革命低潮,清廷苟延残喘,不肯退位!‘长天门’等武林势力也想染指帝位,风云激荡,成敗尚难逆料!”
戴湉。“请问二先生,孙大先生他们还在上海吗?”
孙化。“没有!大哥他们连日本都待不住,只得远走新加坡,暂避清狗追杀!”
戴湉不解地问。“董兄,对付朝廷那些爪牙,有你就足够了,为什么如此被动?”
董杼。“是太上门主他老人家安排弟子重点保护这里,以及在兰家大院卧底的!没想到南方的事情会这么紧急!弟子失职了!”
戴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太上门主让我回来,或许就是为了加强对革命党的支持!二先生,本门主决定再去一趟南方,为孙先生回国领导革命保驾护航!请你联系到孙总理,让他率部长先生们回国,对清廷作最后一击!”
孙化十分感动。“好,戴门主!有你出山,家兄一定欣然回上海,继续发动全国各省脱离清廷的**运动,迫使满清小皇帝退位,建立共和政体!”
戴湉。“新加坡太远!坐船得几个月,本门主决定,亲自去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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