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宪皇帝袁世凯待在临时皇宫的密室里,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
室内只有蚩虺一个天仙,其他三仙轮流在密室外值班。对新皇的保护,倍加严格。
现在,袁克定、袁国仁、冯国璋、段琪瑞、傅执中都在密室中。
他们都是新朝的重臣。虽然开朝艰难,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直面未来。
袁世凯问。“对‘帝仙门’的封锁完成了吗?”
一提到这个门派他就心烦意乱,可是又不得不提。毕竟那是心腹之患。
袁国仁。“完成了!虽然限制不了仙人出没,但一般弟子难越雷池一步!”
袁世凯。“严密监控,不准下边循私舞弊,放人出没。朕要他们弹尽粮绝!无法支持!那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从京城消失!”
冯国璋。“皇帝陛下,现在的情况是,天津的第十军副军长蔡锷,已经带领亲信潜回云南,密谋成立护**讨袁。我们虽然尽力追击,仍然鞭长莫及。”
袁世凯。“怎么会这样?蔡锷不是一直被严密监控的么?这么关键的时候,为什么要放松警惕?幸好没有把代军长一职交给他!”
段琪瑞。“陛下,第十军乃新军精锐之师,必须立即控制起来,不能散了军心!”
袁世凯。“段爱卿,朕任命你为新十军军长,即刻上任去吧!”
段琪瑞连忙跪下。“臣谢陛下信任,一定会不负圣恩,率新十军保卫朝廷!”
袁国仁。“段将军到职后,立即率新十军南下,会同十一军扼守中原,屏护京师!”
段琪瑞。“未将谨遵大帅将令,消灭一切敢于叛变朝廷之人!效忠吾皇!”
袁世凯。“爱卿平身。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朕会下旨,将十一军也交给你节制。以两个军的兵力,足可平息一切乱党!卿家要勤劳王事,重重打击叛逆!”
段琪瑞。“是!微臣领旨谢恩!就看十一军代军长吴佩孚配不配合了。”
袁国仁笑了。“他敢!段将军放心,他是我袁氏家奴,决不敢背叛!”
段琪瑞。“大帅没有听到一句民谚吗?口天吴,食袁禄,一旦倒戈不回头!”
袁克定摇了摇头。“段帅放心!传言皆不可信!你往下看事实就行!”
段琪瑞起身。“陛下,两位大帅,微臣记住你们的教诲了!臣告辞,立马就去天津。”
他出了密室,出了皇宫,坐上自己的马车,带着马弁,往天津而去。
袁国仁喝了口茶。“冯相,明日早朝,要好好研究一下云南的事,听听大臣的意见。”
冯国璋。“当然,云南远在西南边陲,圣命难达,的确是心腹之患!”
傅执中。“陛下,还有倭寇的事,近日沿海几省频遭骚扰,居民苦不堪言!”
袁世凯。“两国不是在谈判吗?只要达成协议,不就天下太平了!”?
冯国璋。“陛下,日本人提出的二十一条太苛刻,简直没法答应!”
袁世凯皱着眉头。“那怎么办?眼下只能顾国内这头了。只要日本人不再打仗,管他二十一条还是三十一条,和他们签了就是。”
冯国璋慌忙跪下。“皇帝陛下,请三思啊!如果签了那份和约,会被国人骂的。”。
傅执中。“冯相,不然怎么办?难道派兵与他们开战?国内还忙不过来呢!”
袁国仁。“谁爱骂就骂吧!现在骂我们的人还少么?二十一条,我代叔父签。”
冯国璋摇摇头。“大公子,大帅。这事还应慎重研究,千万不能任性啊!”
袁克定。“行!明天在朝会上好好研究一下,听听大家怎么说。”
袁世凯。“散了吧!早点休息,明日五鼓早朝,谁都不许迟到!”
众人知道什么事都议不下去了。皇帝陛下心神不宁,哪有心情再听其他的事?
新朝的事情也实在太多,按倒葫芦瓢起来,放谁身上都同样会心烦意乱。
天刚五鼓,和盛殿内已经灯火通明,百官身着统一的大红朝服,列好了班次。
新朝暂无宦官太监的设置,耆宿徐用仪便每日主持早朝。
见洪宪皇帝已坐上龙墀龙椅,徐用仪走至青铜鹤后,高声宣布。“今日朝会开始!”
文武百官一齐下跪,行三拜九叩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世凯笑着挥手。“各位卿家快快平身!”
徐用仪。“皇上有旨,有事出班启奏,无事退朝。”
冯国璋。“万岁爷,臣有本奏。倭寇犯我海疆,强占我哈尔滨,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华夏子民受尽了欺凌和侮辱,都希望皇上派兵驱除倭贼!”
袁世凯。“就这事啊?好!大家议一议吧!”
徐用仪。“皇上说了,倭寇的事,大家要好好的议一议。”
袁克定走出班来,调高嗓门。“议吧!依本太子说,他闹他的,我们弄我们的!现在国内形势紧张,军队必须用在镇压叛逆上!待到国家太平,海晏河清,再派出大军出征日本,也强迫他签城下之盟!以报仇雪恨!”
孙毓文。“太子爷说得不错!内乱不除,何以灭寇?我华夏地域辽阔,以区区一城一地换来平定内乱的时机,再以举国之力驱逐倭寇,岂不是一举两得?”
冯国章。“皇上。此举不可!和约一签,肯定被国人大骂卖国!以本相之意,还是派出新军,以攻对攻,以杀止杀!收复我被占城池!”
袁国义。“对!抗击倭寇,舍我其谁?皇帝陛下,义儿愿带领全旅官兵,抗倭杀敌!”
袁国仁。“义儿,你胡说什么?洋枪旅是皇宫的屏障,岂能用来打倭寇?”
袁国义。“有什么不能的?好钢用在刀刃上,打倭贼就该用我洋枪旅!”
袁世凯。“国义,你胡说什么?洋枪旅是你私人的,想去哪就去哪吗?”
袁克定。“二弟,你乱说什么?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快一边待着吧!”
袁国义退了回去。“不说就不说!早晚我会揍得倭寇落荒而逃!”
袁世凯笑了。“好!义儿有种!我袁家也会有抗倭英雄!朕答应你,将来有你领军逐寇,杀敌报国的时候!现在,听朕的!听叔父的!等朕处理完国事再说。”
孙毓文。“就是呀!万事万物以皇上的旨意为准!一纸合约先唬弄小鬼子,等到我们一统大中华帝国,国力强盛了,再用军队与倭寇说话!”
冯国璋摇了摇头。“外敌入侵,不思同仇敌忾,抵御外侮!反而同室抄戈,自相残杀。如此一来,国力岂能强盛?这可如何是好?”
傅执中放低声音。“冯相,大势如此,何必执着?你会激怒皇帝陛下的!”
冯国璋叹了口气,再也不发一言。自古伴君如伴虎,不能硬往虎口钻。
袁国仁。“这件事还用再议吗?没有异议的话,本太子爷就去签二十一条和约了。”
大殿中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人敢再说反对意见。
朝会没有再开下去,就稀里糊涂地结束。其实需要讨论的事情太多了。
袁世凯没有心情坐朝。与日本人的和约是卖国条约,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一签字,卖国贼的罪名就会坐实。可他却别无选择。国内的讨伐声浪日益高涨,他不能不采取饮鸩止渴的办法巩固好不容易到手的帝位。即使为此付出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袁氏父子与蚩虺一起回到了密室。他们此刻更离不开天仙的保护。
袁世凯问。“儿子,兰护法和‘长天门’仍然没有消息么?”
袁克定。“没有!父亲,她们似乎凭空消失了。难道遭了‘帝仙门’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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