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木府内院,华容和木天佑在院子的石桌上下棋呢,每人面前一盏蜡烛,院子里也有几处烛光,倒也亮堂,看见玄妙儿招呼她过去。
玄妙儿对下棋没多么爱好,可是自己记忆好,脑子里的棋谱多,所以看着两人下棋,也不无聊。
最后两人以平局结束,观棋不语所以玄妙儿只是看着,没多言。
收了棋子进了屋,三人闲聊了几句。
华容道:“三天后我要陪着天佑去净慈寺小住几日,每年我来都要去一次,也许直接从那边回京城了,看见你这画馆开起来了,我也放心了。”
“华姐姐,你好不容易来的,不能多呆几天再走么?”玄妙儿非常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华容与自己结拜的,尽管是以姐妹身份,可是她也念着这份亲情。
华容见玄妙儿伤感,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我也舍不得你,不过天佑的腿疾最近有些不稳定,那净慈寺的温泉对他的腿有益,所以我们也要尽快过去的。”
木天佑带着歉意:“要不然我先去,华容过几天再去?”
“那多麻烦,这几天我多来看看华姐姐,以后有机会我去京城看华姐姐去。”玄妙儿尽管想挽留,但是也分得清楚轻重的。
“我和天佑还说呢,你这铺子以后一定开到京城去的,我可是等着你进京去。”华容这不是客套话,而是真的觉得玄妙儿这铺子会开到京城去的。
木天佑也同意道:“我也觉得妙儿的铺子以后会到京城去,看来以后有机会我也要随着你们去京城转转了,话说我也好些年没去京城了,尽管那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可是最近倒有几分想念了。”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苦的还是甜的,都会在记忆里很深,而平平淡淡的真正的幸福,却总是忽略了。”玄妙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配着她这十二岁的外貌,把木天佑和华容都逗笑了。
告别回家的时候,玄妙儿想起萧瑾的话,出了房门她对着华容道:“华姐姐送我一段吧,我也有些话想和华姐姐说说。”
华容笑着应下:“小女孩长大了,这是有体己话要对姐姐说了。”
木天佑也笑了:“那我可不打扰你们姐妹的体己话了。”
玄妙儿和木天佑挥手道别了,和华容并肩往前走:“华姐姐,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些棘手的事情?”
华容犹豫了一会:“你知道了?九王爷说的?”
玄妙儿本来没想暴露出九王爷,可是华容这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华姐姐,这国家大事我不懂,但是我看了不少的野史,无论历朝历代,保皇党总是没错的,而造反的一派后果都很狼狈,所以我想提醒华姐姐一句,能当皇上的都不简单,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华容没想到玄妙儿说起国事也有见解:“妙儿,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回与我父亲说的,只是你不觉得这样中立更安全么?”
“华姐姐,短时间的中立安全,可是时间久了,两边都拉拢不成,那么他如果都想毁掉呢?”玄妙儿没想到华丞相还真是想这么浑水摸鱼。
华容大惊失色:“妙儿,你说的对啊,这事紧急,我连夜飞鸽传书给家里,谢谢你。”
玄妙儿觉得帮了自己的朋友很高兴:“你我何必言谢呢,那华姐姐回去写书信给家里吧,没多远就到家里,我上马车了。”
华容也知道玄妙儿身边的两个人是千醉给的,因为姓千的本就不多,千落千墨不用想也知道是千府的人,这功夫自然是不用猜的,所以和玄妙儿告了别,约了明天再来木府吃饭。
而这天的晚上还有一个地方也不平静了,那就是花府。
花老爷站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
身后的兰夫人一脸的焦急,跟在花老爷身后:“老爷,你说那玄家本就是个农户,怎么就能引来这么多贵人了?”
“你懂什么,这玄家的二小姐不一般啊,本以为她只是给千醉公子画些图样,哪里想到她会这么受重视,现在看来她的前途不可限量的。”花老爷手里拿着两个玉球,不断的滚动着。
兰姨娘心里不甘,她一直纵容着花府给花继业花钱,一方面是因为要博得一个贤妻良母的美名,一方面就是为了把花继业养歪了,这些年花继业在外打赏别人,兰姨娘暗里纵容,面上还要跟着花老爷哭诉。
这也让花老爷更加的喜欢兰夫人生的两个儿子花继明和花继景,这有了对比,自然都喜欢听话懂事有上进的孩子,所以花老爷也更加的厌恶花继业。
其实兰夫人也是因为拿不到花继业他亲娘留下的嫁妆,还有每年国公府给花继业送来的金银也是她碰不到的,她心里嫉妒所以就骗着花继业出去挥霍。
当然兰夫人不知道她处心积虑的一切,只是花继业的一点小伎俩,本来自己变成个纨绔少爷隐藏实力还挺不容易的,可是有了兰夫人和那两个兄弟就容易了。
兰夫人一直希望花继业结交的都是些没身份的人,所以这开始也是希望他跟着玄妙儿他们家好点呢,这样在花老爷面前又是一阵的告状对比,显得自己的儿子好。
兰夫人这时候忽然觉得不对了:“老爷,我看那玄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不说别的,就看那玄家二小姐不是啥好人家的姑娘,你说都那么大了,一点不忌讳的整天缠着继业,这太不要脸了。”
花老爷现在想的和兰夫人可是不一样的,这做买卖的在凤南国,哪个不想攀上千醉公子,之前他也是察觉到这一点,才没阻止过花继业经常的去玄家。
现在他的想法更加坚定了:“你那是妇人之见,这谁不想攀上千醉公子和九王爷,这多好的机会,继业和玄家二小姐那么好,这不就是一根明线么?”
“可是老爷,你不能重用大公子,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如果重用他你以后……”兰夫人一时着急,竟然口无遮拦的说了这话。
花老爷赶紧打断她:“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的,我心里有数,重用如何,我能抬起来的自然还能压下去。”
兰夫人双手捏着帕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委屈状,尽管已是中年的妇人,可是这幅小模样还是让花老爷心荡漾了,兰夫人一副楚楚可怜:“老爷,是我错了,我也是担心你,要不然我管那些干啥。”
花老爷心软了,摸着兰夫人的脸,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放心,该是咱们儿子的不会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