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开始就知道玄文诚这带回来保证有事,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什么秉性自己清楚,无利不起早的,能带这么三个人回来保证是有事。
这听了就懂了,别的不管懂多少,但是聘礼自己能分到份就行,这是没有本的买卖,当然要同意了:“大妹子,你看这事,咱们也都是做长辈的,这事保证得管着,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后娘,所以这有些话在他们爹面前容易有误会。”
王婆子这种人别的事不行,但是这个她懂:“老姐姐你就放心吧,咱们这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好,那聘礼的事,咱们老姐两知道就行了。”
马氏和这王婆子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大妹子就是明白人,赶紧拖鞋上炕,咱们老姐两好好唠唠。”
王婆子也不客气,脱了鞋就上炕了,两人还真是一见如故,这说啥都是想的一样,最后定下了这聘礼给马氏他们两成,这样算起来玄文诚那还有一成,这王婆子一家也就得了七成。
今天可是上房这两个月来最欢乐的一天了,最近他们真是诸事不顺,先不说那庄稼长得就不如别人家的好,就连自己家的菜园子都不如别人家好,这些都是够闹心了,前几天还有黄鼠狼子进了鸡架,咬死了三只老母鸡,这事气得马氏一天没吃饭。
这些都够让人上火的了,可是冯氏还跟着起哄,这肚子里的孩子隔几天就闹闹,经常有流产的先兆,弄的现在冯氏整天不能下炕,这活都是王氏干。
可是王氏也有怨言了,那咋办,做的饭菜自然不好,并且王氏这心眼也是越来越多,没事就偷点啥往自己的东厢房搬动,这马氏现在也不敢说深了,家里这做啥都是三郎五郎偷着先吃,王氏还得藏起来点,这上房现在简直是过的乱了套。
还有更让他们上火的就是没钱,之前玄清儿弄了那绢花在玄文诚的瓷器铺子卖,带着生意好点,这玄文诚也得象征的给家里买点东西,可是现在又是没有剩余了,这日子自然是有过越差了。
这些事他们没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相反都怪罪到了玄妙儿他们家去了,这时候能有办法来钱,还能折腾一次大房那边,他们哪能不高兴?
玄妙儿和刘氏还有玄曼娟回了家,玄文涛和玄文江正坐客厅里说着婚事呢。
玄文江看见玄曼娟赶紧喊了句:“大姐。”
这时候他们也没心情寒暄了,玄曼娟本就快言快语:“老二,魏欣爹娘还有哥嫂被老三带上房去了,这是又要闹事啊。”
玄文江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什么?这是咋整的?他们怎么能认识了?”
“二叔,怎么认识的就不管了,但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欣姨没家产了,他们也没啥图的了,上房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帮他们啥目的?”玄妙儿也确实没想通。
回来路上,三人也是一直想这个问题,确实没想出来,这是为啥呢?这两伙人能整一起去。
玄文涛叹了口气:“还真是不让人消停,都坐下说吧,这事也不是一下就能想出来的。”
都坐下了,玄妙儿想了想问:“爹,要不然赶紧让二叔和欣姨去镇上把婚书办了,反正我认识官府的老爷,这事也不难。”
玄文涛摇摇头:“有婚书有啥用,必须有婚礼才算,很多人没有婚书也过了一辈子,可是没有婚礼在一起住,那就是有悖常理道德的。”
玄妙儿这才意识到,这古代与现代不一样,在现代领了结婚证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婚礼是个形式,可是古代这只有办了婚礼才算是夫妻。
这事弄得太赶了,还是有些后悔没早点让二叔和魏欣办婚事,可是这古代的习惯也不是自己能改变的,所以这只能是说他们命中有这么一个事吧。
“那咋办?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玄妙儿双手按着太阳穴。
千落一着急在边上道:“小姐,我晚上去上房听听他们说话,看看能不能探到点什么?”
千墨抢着道:“我去吧,你保护小姐。”
玄妙儿想想这也是个好办法:“那你今天晚上去听听吧,别让他们发现了。”
千墨应下了,这午饭大家也没啥心思做了,糊弄着吃了一口,都等着晚上千墨去探探风声呢。
不过饭桌上这个气氛太冷了,玄妙儿还是想让大家轻松点:“爹娘,大姑二叔,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最多不过损失点银子,他们还不就是为了钱。”
玄文涛倒是个爱满足的:“妙儿说得对,这破财消灾我们认了。”
玄文江却是个倔脾气:“这不是银子的事,要是魏欣的家里来闹我也认了,可是这跟上房扯上了什么关系?我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玄曼娟也和玄文江一个想法:“可不是,人家魏欣那边再咋闹,人家那确实是人家没出门子的闺女,可是上房跟着闹,这事我也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本来玄妙儿不光是为了安慰家人,也是为了让自己平静,可是被大姑和二叔这么一说,自己也又气愤了:“实在不行就让二叔带着欣姨去京城算了,这边的铺子都卖了,静心。”
玄文江点点头:“我看行,顶天谁也别得到,我们两到了京城再开铺子也能过活,以后他们也找不到了。”
玄文涛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同意,你们本是光明正大的事,要是真的那么跑了,你们两就是私奔,要是说轻了没人追究没人知道就算了,要是有人闹起来,或者有人在京城见到你们,你们的名声就毁了,弄不好得浸猪笼了。”
玄妙儿觉得自己还是对古代不够适应,总是按照现代的想法,自己爹说的对啊,这在古代这事可不简单,自己也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心里想着要是有花继业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
对啊,等晚上让千墨去听听消息,要是解决不了,明天就赶紧回镇上找花继业去,想到这,玄妙儿心里踏实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