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仙在玄灵儿边上叹了口气,想起那些人也是很多的不解:“你说能嫁啥人?嫁个脑子有病的,天天打她,差点打死,她扛不住就跑了,后来被个瞎子救了,这就跟瞎子跑去了北关外那边一个镇上,后来就没消息了,估摸着是那边招灾了,跑出来的。”
玄灵儿也跟着叹气:“你说我们不是祖母亲的孙女也就算了,那玄清儿咋说是她亲的,也这么狠的下来心。”
玄妙儿苦笑一声:“大姐,这算啥,这不过就是卖了,本来祖父要跟我们来的,祖母不让,我们来那天早上,不知道是怎么把三叔家的玄舒儿大头朝下掉水缸里了,差点死了,这才把祖父拖住了没来。”
玄文涛激动地一拍桌子:“妙儿,你说啥?你祖父没来是这事啊?”
“是啊,千墨去接祖父时候听说的,你说平时都没事,为啥就那几天连着出事?前一天都腹泻,这冬天有啥能吃坏的?那不是明显的有事?这没能留住祖父,第二天早上又出这事,还真的是巧合么?不过倒是真的没让祖父来上,也是厉害。”玄妙儿也是很无奈的,本来也没想说这事,让大家都影响好心情了。
玄文涛真的是没想到玄老爷子没来是出了这样的事,他还以为马氏是耍横放赖之类的呢:“太可怕了,咱们家还能都活着分出来真不容易,这人心是肉长的,她那心是石头蛋子么?太可怕了。”
刘氏把胖胖抱起来,觉得这样才能安心点:“真的是想不到,真的能下得去手啊?那小丫头也是人命啊。”
玄妙儿也是无奈:“本来我也是猜测的,没想说,这也是遇见了玄清儿了,就提起来了,好在舒儿没啥事,希望她大难不死有后福吧,你看玄清儿逃出来了,这不比以前好了。”
刘氏这才想起来又问起了玄清儿的事:“妙儿,清儿在京城干啥呢?那跟个瞎子还有个孩子,能在京城还真有点能耐。”
“现在玄清儿倒是真的悔改了,她背着孩子在集市上摆摊卖绢花,你记得我以前在永安镇上那个摊子吧,就是那样的,她干的还挺好的,做的也算精致,也能养活家。”玄妙儿说起玄清儿有点哭笑不得,以前跟自己闹得要死要活的,现在自己到没觉得多么恨她了。
玄文涛也很意外:“玄清儿真的能悔改?这还真是不容易,其实这人要是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不怕日子过不好,更没想到她用这手艺倒是能养家了。”
“是呀,她真的变了,我给孩子个玉佩她也推着不要,还跟我道歉,说以前的错,我走了她都没有问咱们家在哪,看来是真的要踏实的过日子了。”玄妙儿对玄清儿这次还真是信任,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了。
刘氏的手轻轻地拍着怀里的胖胖,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的,那丫头从小就不是个善茬,没有便宜的事都不干的,现在能这样了,看来是真的改了。”
玄文涛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才又问:“妙儿,她们落脚的地方如何?”
“说是借住在一个老乡院子外的废弃柴房里了,她现在倒是很爱满足,说挺好的。”玄妙儿还真的是对玄清儿有点另眼相看了。
刘氏听了这玄妙儿说的,也想到了那院子外的柴房能啥样:“哎,这眼见着要到三九天了,住柴房这孩子要遭罪喽。”
“大人怎么闹腾都是自己做自受,这孩子还真是无辜的,玄清儿这孩子活下来不容易,北关外又是旱灾又是瘟疫的,真是命大了。”玄文涛也是不住地感慨。
玄妙儿也是跟着暗叹:“也许是孩子的父亲是个好人,他当时救了玄清儿一命,所以这也是给孩子积德了吧。”
刘氏看着自己怀里的胖胖,心里还真是可怜玄清儿的那孩子:“妙儿,那要是人家的房子不借给他们住了,他们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玄文涛也想到这点了:“嗯,毕竟只是借住,我想要不然咱把那个废弃的柴房买下来,也算是让她们安稳下来吧。”
玄妙儿摇摇头,她对上房的人还是自带的排斥:“与她我不想有什么新的交集,如果爹想帮她们,那我就匿名把那买下来,把房契匿名给他送去,那个小柴房周围也就是几尺的地方,又很偏远,有十几两的也就够了。”
玄安睿这时候也开口了:“爹,妙儿说的对,如果咱们买下来,那就是玄清儿住在咱们家的房子里,这还是有交集,就匿名买下来给她吧,就算是给那个瞎子和那个孩子一个窝吧。”
也许是玄安睿这要当父亲了,所以这心里也柔软了一些。
李梦仙摸着刚刚有点显怀的肚子,也道:“这事我也同意,就当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要不然,人家房东要是大冬天把人赶出来,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玄妙儿对玄清儿没什么好印象不假,但是想起那个瞎子大牛,还有今日看见那个瘦小的孩子,也觉得就当是给家里积福了吧:“那行,我明天就让千墨去办,给我大侄子积福。”
这十两二十两的银子在这个家里也不是什么事,平时他们也是经常接济穷人,大牛是盲人,不看玄清儿的面子,就看大牛这个人,也值得他们同情的。
第二天,玄妙儿直接让千墨拿着银子去找到了那家,京城不小,所以也寻了小半天才找到的,然后他按照玄妙儿交代的,把那个后院子外的那个柴房卖了下来,直接办了房契,吧周围几尺地方也都划了进去。
之后让那个房东回去把房契交给玄清儿他们,也没说自己是谁,便离开回去找玄妙儿复命了。
那个房东人也好,要不然也不能让玄清儿他们借住,他们家本来也没啥钱,那柴房都不在院子里,也没有用,这卖了得了银子倒是高兴,所以赶紧回家去找玄清儿说这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