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看着两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刚才看好的一幅画还没有拿,我等下再走,二位仁兄慢走。”
玄妙儿心里还能不懂花继业,忍笑也道:“周公子李公子慢走。”
那两位公子再次道别一起离开了。
走了几步,那个李公子小声问周公子:“周兄,我说句不好听的,玄小姐,你攀不上。”
那个周公子苦笑道:“李兄觉得我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么?只是仰慕之情是我自己不能控制的。”
“玄小姐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奇女子,仰慕她的人很多,可是她这婚事也确实是不好选。”李公子说话比较直爽。
周公子叹了口气:“是呀,太优秀了,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配得上她,如果是千醉公子,我也甘心些。”
李公子摇摇头:“周兄想的偏了,我觉得玄小姐对那些权势金钱没什么欲望,否则她怎么一直留在镇上,守着画馆?”
“李兄看事情就是比我透彻,那李兄觉得我可还有希望?”周公子的眼睛忽然亮了。
李公子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事我可说不准,走吧,咱们喝几杯去。”
周公子也笑了:“是呀,这事谁说的准,走喝几杯去。”
玄妙儿和花继业送走了那两位公子,回了楼上。
花继业落了坐脸上明显的不高兴:“妙儿,那个周公子看你眼神就不对。”
玄妙儿笑看着花继业:“要不,你把我关在你宅子里吧,免得别人看见了。”
花继业也知道玄妙儿是故意说这话,可是还是点点头:“我看挺好。”
“小气,我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啊?什么醋都吃,你也不嫌酸。”玄妙儿就喜欢花继业这个小气,爱情么,就该这样自私点。
“我拿你怎么办好?”花继业看着玄妙儿皱着眉头。
“傻不傻,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玄妙儿话语上的埋怨,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
“这事我想不傻都不行,谁让你那么优秀。”花继业尽管是打趣的口气,可是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玄妙儿看着他,说起了自己这两天想的事:“下午,我还是想去年画坊那边看看。”
说到这,花继业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你准备好去看了么?”
花继业一直都没让玄妙儿去,其实安全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担心她看了那片烧成废墟的房屋,会心里难受,毕竟很多他的心血在里边。
玄妙儿也知道花继业所担心的,她心里确实是不好接受的,这几天她也没有提起来去的事,可是心里也一直想着,今天她觉得自己该去看看了,毕竟这批年画自己也该去看看有什么不妥么。
“嗯,这几天我心里已经平静接受了,毕竟没有伤人,毕竟咱们还要卷土重来的。”玄妙儿说的很肯定。
花继业想了想:“那些其实没多少损失,像你说的烧的红红火火的,来年咱们把边上都买下来,盖更大更好的厂房。”
“行了,我也不是小孩子,想的开的,下午我让苗苗表妹陪我去,你就放心吧。”玄妙儿怕花继业不放心,特意说了带秦苗苗一起。
花继业点点头:“嗯,我不能陪你去,你去了就在书画坊那边,烧毁的咱们就少看吧。”
“我心里有数,得顾着眼前的,当然是得看年画的进度了,烧毁的已经没了,我不会想太多的。”玄妙儿紧着保证,生怕花继业担心她。
“你想的开就好,什么事都有我呢,这都不算大事。”
“知道了,今个你来的时间有些长,回去吧,我这你放心就是。”
花继业也觉得今个在这时间太长了,拿了一幅画,跟玄妙儿道了别才离开。
下午,玄妙儿去接了秦苗苗一起去年画坊那边,因为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自己这几天也现象过年画坊烧剩下的样子,可是真的要去看了,还是难受。
坐在马车上,玄妙儿想要舒缓紧张的情绪,不停的跟秦苗苗说话:“我弟和表哥也快回来了,不知道他们这趟可都顺利。”
“应该没事的,我哥那人特别的老练,很少说话,更少惹事,表姐你放心吧。”秦苗苗对自己的哥哥很是放心。
“也是,秋风表哥成熟冷静,这次有他一起去,我真是放心了。”玄妙儿说话也是有些不在状态。
秦苗苗看着离年画坊越来越近了,看着玄妙儿问:“表姐,听说那边烧的很干净,你心里有准备吧?”
玄妙儿点点头,脸色不那么好:“有准备,要不然我也不能来,只是离得近了,我的心里还是紧张。”
“我也是,这个年画坊里边的一切我都很熟悉,来了这么多次,看着从画稿到成品,院子里那些工具,工人,我也不好接受。”秦苗苗边说边看向玄妙儿。
离着年画坊越近,玄妙儿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是呀,那里的一切都是我看着开始的,说没就没了,我心里真不好受,可是唯一庆幸的是,人都没事。”
秦苗苗叹了口气:“是呀,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来年新建画坊,每个房子之间有距离,做好防火,以后这样的意外不会有了。”玄妙儿没有跟秦苗苗说这事人为,当然对外都没有说是人为,因为这事情牵扯的多。
秦苗苗试探的问了玄妙儿一句:“表姐,你说这火真的是意外么?”
玄妙儿看着秦苗苗问:”你怎么这么问?”
“外边传言说是有人防火,看你们生意好了嫉妒呗。”秦苗苗的语气有些味玄妙儿打抱不平。
“这事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这事情出了,先想着补救吧,至于那些我不懂,让千醉公子去操心吧。”玄妙儿不想跟秦苗苗说的太多了,毕竟她没经历过这么多事,也怕她跟着担惊受怕。
两人说着话,马车到了年画坊门口,千墨停了马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出了脚蹬子放在马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