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马氏决定还是去镇上,并且还得跟着玄老爷子去玄妙儿那,免得玄妙儿使坏。
然后自己在自己家的瓷器铺住,就这么两天,搭个临时的床也不麻烦,再说怎么都挤两宿了,这么想了,马氏才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玄老爷子一早就起来了,找出来自己喜欢的衣服穿上,小头发梳的也是溜光铮亮的。
不过他看向马氏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好衣服给马氏这样的穿上了,也看不出来个好,并且不知道是因为马氏中风之后脸变了样还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马氏跟以前看着不一样了,不仅仅是丑,而是有些狰狞。
马氏穿好衣服,发现玄老爷子看自己,她一时竟有点高兴,玄老爷子好久没这样看着自己了,男到时候自己换了衣服,头发梳的立整了,人精神了,好看了?
“你这死老头子,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看我?”马氏说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的娇羞。
边上帮着马氏收拾东西的张氏忽然觉得有点反胃,不过自己没有说话,还是低头帮着马氏收拾东西。
玄老爷子听着马氏这句话,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因为自己刚刚走神了,但绝不是马氏想的那样:“你一天就整那些没用的,你赶紧收拾,咱们早点去,也不耽误人家老大家里干活。”
马氏现在心情大好啊:“这不收拾呢么?你坐着等会。”
玄老爷子不想在屋里:“我出去看看鸡架。”说完出去了。
“你这时候看啥鸡架,这衣服穿得立整的,别整埋汰了。”马氏关心的道。
可是话还没说完呢,玄老爷子已经出去了。
镇上,玄妙儿的画馆二楼,玄妙儿跟花继业相对坐着。
花继业把两本册子交给玄妙儿:“这事你让我准备的东西。”
玄妙儿拿过来也没有翻看:“希望以此就能试出来他们到底是属于哪边的。”
“你也别太紧张,至少咱们知道他们是敌人了,别的咱们慢慢来。”花继业不想让玄妙儿太担心。
“我知道,这一次也不一定能成功,毕竟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了秦苗苗的饼店要开业了。”玄妙儿心里其实确实有那么几分的急切,她想知道陈秀荷他们到底是哪一边的。
“你以前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帮着秦苗苗开这个铺子的,看起来他们应该能挣不少银子了。”花继业看着玄妙儿,怕她心里有不甘。
玄妙儿笑着摇摇头:“秦苗苗有小聪明,但是办事不够踏实,她跟华姐姐可比不了,她这铺子顶天也就是盈利的铺子,发展不会那么大的,并且我有不少的点子还没有跟她说呢。”
之前玄妙儿为了给秦苗苗留一点惊喜,所以不少好的法子都留下了,打算最后告诉她的,没想到这些不用说了。
花继业嘴角微微上翘:“也是,这做生意别人能帮一时,却不能帮一世,华容真的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那是,我的朋友能差了么?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秦苗苗年轻气盛,有点聪明未必成大事,但是我觉得一个女子,不是大家闺秀的,带着点财产嫁人,在婆家有地位,所以才想出了让她开店的办法,没想到我的一颗真心喂了狗。”
说到了这个,玄妙儿还是自己忍不住的摇摇头,毕竟自己当初真的很用心的帮着秦苗苗,把她当成自己人的。
花继业也知道玄妙儿在秦苗苗这件事情上很伤心,毕竟她原本是毫无猜忌的相信他们家了。
所以还是开解道:“妙儿,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有时候,不要让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的心。”
“我明白,只是有些事明白了跟做到还是要时间吧。”玄妙儿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玄文涛上了楼:“继业也在呢?”
花继业赶紧站起来:“伯父,你来了?我就是闲着来这看看画。”
玄妙儿也站起来:“爹,你今天怎么来了?”
玄文涛坐在两人边上:“你祖父祖母不放心你四叔五叔他们,所以让我送他们来镇上看看。”
“爹,那他们都住在哪啊?”玄妙儿不相信都住在那个瓷器铺,但是马氏也应该不愿意去二叔那住吧?
花继业没有说话,只是给玄文涛倒了杯茶。
“现在都送到瓷器铺了,你祖父让我回来时候去你二叔那告诉你二叔了,晚上让你二叔去接他,他去你二叔那住。”玄文涛很顺手的拿起茶也喝了一口,对于花继业,他也是已经当自己人了。
玄妙儿笑了:“爹,我祖父啥意思?自己去我二叔那住?”
玄文涛也笑了:“这早上来时候,两人啥也不说,都装睡,不知道是不想跟我说,还是两人生气呢,我送到了,就这么交代的,我去你二叔家告诉你二叔了,去了他们怎么安排怎么算,让他别跟着参合。”
“我祖母怕是真的没有胆量去二叔那住吧?我二婶也不是一般人,现在的祖母这腿脚,她得多大的心敢去?”玄妙儿说起自己的二叔二婶心里佩服,魏欣对于这些事情,处理还是很有分寸的,你说不出一句不好,但是她估计能噎死马氏。
“好在有你二婶呢,什么事情都能压着你二叔点,她能有分寸,要不你二叔那个脾气,不知道能干啥。”玄文涛对自己的兄弟不放心,但是对弟妹可是放一万个心的。
玄妙儿看着外边的时辰:“你咋的都来了,就在这吃午饭吧?”
花继业也道:“咱们去醉仙楼也方便。”
“我不在这了,你丁伯伯他们还在河湾村呢,我能回去还是回去的好。”玄文涛看着两人又接着说了句:“继业要是没事的话,送送我,正好我也想跟你说几句话呢。”说完站了起来。
玄妙儿还能不知道玄文涛想说啥么,她挽着玄文涛的胳膊:“爹,不是说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么,你就别管了,跟他没有关系的。”
玄文涛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好好在铺子待着。”说着招呼花继业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