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找出了几个日记本,还有不同颜色的笔放在丁蓝凌面前:“农事我真的不算是太懂,但是我知道关键的是要高产对吧?”
丁蓝凌点点头:“嗯,现在我祖父他们就在研究这事。”
“高产的基本要素就是水粉空气土壤光照,你的记录要有别于我爹他们的,他们的随手记,你最好是分类分点的一一研究整理,把每一类的重点写出来,再把每个重点细化,关键的再加上图解诠释,你是女孩子,就要做到精细,这才是你的优点,凭经验和实力你是比不过他们的,所以要适当的投机取巧。”玄妙儿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丁蓝凌听得很认真:“小姑姑说的对,我一直都是跟着他们学习,所以我做的都是在他们之后的,我要是想突破,一定要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你写吧,我在这陪着你。”玄妙儿自己找了一本书看起来,不打扰丁蓝凌。
丁蓝凌也很用功的开始记录书写。
下午等玄文涛他们又去地里时候,玄妙儿才去了老宅那边接玄文信去会了镇上。
回去之后,玄妙儿感觉自己最近该做的都做完了,闲下来,该试探一下陈秀荷和秦苗苗了,至于秦秋风,自己说不好,总觉得他的内心并没有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以后看,当然自己不会圣母心的乱信任人,尽量的不伤及无辜吧。
晚上,玄妙儿把花继业给自己的那两个册子拿出来,翻看了几下,这是太师府和三王爷府的酒楼年收益估算对比账册,是真的,就是为了做的真实,让对方信任。
玄妙儿让心澈找来了几根鸭绒毛,等着花继业的到来。
花继业进来之后,玄妙儿赶紧招呼她过来:“你快过来,咱们一起把这个鸭绒毛放好了,记住位置,免得一个人弄忘了。”
花继业坐在玄妙儿边上:“希望快点让他们露出马脚来。”
两人把鸭绒毛数好了,分别在两个册子里各放了三根,当然放在了不显眼的地方,他们两记住了位置。
然后将册子合上放好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玄妙儿只要想办法让陈秀荷和秦苗苗一起来待上半天就行了。
让她们来,自己能想到也就是针线活了,自己这个事短板,而陈秀荷这个比较在行,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这个借口用起来顺手又自然。
“我还是要用老办法了,我最大的弱项,女红,正好我大侄子要满月了,我这个姑姑也该做点什么意思一下。”玄妙儿看着花继业道。
花继业倒也是赞成的:“也好,别的特意找的借口都显得突兀,这个本就是你不在行的,他们都知道,所以再用反倒更容易被相信了。”
“我也这么想的,之前因为酒窖的事情,她们也很小心,所以前段时间,我们都互相在让对方信任,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并且下个月我还得去京城呢,走之前我想还是心里有数的踏实。”玄妙儿算着时间道。
“早点有个答案也好,就是你要小心。”花继业最关心的还是玄妙儿的安全。
玄妙儿笑着让他放心道:“你就别担心我了,这事就算是不成又没有什么危险,有什么不放心的?”
“知道我担心你就行,小丫头,什么事情都不当回事。”
“哪有,我很认真的,你看我这计策想的都周全。”
“你说的都对。”
“我也这么认为。”
……
第二天上午,玄妙儿正想去陈秀荷家里呢,李巧莲上了楼,看见玄妙儿就跪在地上了:“妙儿姐,你一定要帮我。”
玄妙儿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她起来:“巧莲,有什么事情起来说。”
李巧莲跪在地上哭的都喘不过去气了:“妙儿姐,我活不下去了。”
玄妙儿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心里也发慌,这是画馆,还有顾客呢,玄妙儿对着千落道:“把巧莲扶后院说去。”
然后她对着画馆的顾客说了几句客套话,又福了福身才也赶紧去后院了,好在这两个顾客是自己的熟悉的,所以也不怕他们会说三道四的。
到了后院之后,玄妙儿坐在李巧莲边上:“巧莲,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什么事情都有办法解决的,只要人在别的都不是事。”
李巧莲看见玄妙儿之后,好像心里安稳了不少,她擦了擦眼泪,看着玄妙儿:“妙儿姐,我的孩子不是意外没的。”
玄妙儿皱起眉头:“真的是荷叶做的么?”
李巧莲摇摇头:“如果是她也许我可以接受,可是三伯娘说是祖母和五婶做的手脚,并且我叔我婶都知道。”
玄妙儿愣住了,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那边会对李巧莲下手,可是玄文信和王氏为什么会同意呢?
“巧莲,这事是三婶说的?那个家里谁说话你都不能轻易相信的,三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玄妙儿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很多主观的判断是错的。
“三婶说,当时家里所有人都认为三郎哥能考上童生,今年考上童生了,以后再不济也能考上个秀才,那也是要吃官粮的,我是买来的,以后会影响三郎走仕途,所以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如果三郎真的考上了,他们就继续找借口拖着婚事,等到三郎哥考上秀才了,到时候我自己也不好意思霸着人家的正妻身份了,要是三郎哥考不上,到时候再让他娶我,然后用我攀上大姑家,顺便也能利用你们家,我真的没想到,我婶子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自己家人,祖母那么做,我不伤心,可是我叔我婶子,他们说把我当闺女的。”李巧莲真的觉得自己的心中依靠都倒塌了。
她自己都是一脸不信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胸口被堵住了,不能呼吸。
玄妙儿还是保持理智的又问李巧莲:“巧莲,你为什么如此相信三婶的话,如果三婶是挑拨你们呢?”
李巧莲摇摇头,绝望的看着玄妙儿:“妙儿姐,三伯母说的都对,我小产之前,祖母说我睡眠不好,总是说梦话,每天都让五婶给我熬汤,说是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