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氏心里永远跟玄文诚都不是一体的夫妻了，自己的心里只有孩子，那个男人死不死管自己什么事？一个无能又狠毒又自私的人。

“我没有法子，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凑合过了。”张氏收拾完道：“咱们都去上房吧，要包饺子呢，怎么也是过年，图个吉利吧。”

玄文诚还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然后下炕穿鞋了。

这个时候玄文信和王氏坐在炕上捅捅咕咕的。

玄文信摸了一把王氏的胸前：“媳妇，我发现从大牢出来，咱们这感情更好了。”

王氏也没躲，这屋里就他们两，所以王氏还挺享受的：“就是你憋的太久了，你要是有钱怕是早出去找别的年轻的女人了，你那个心我还不知道了，以前连荷叶你都偷着上了。”

玄文信有点散掰掰的又捏了一把王氏：“我那时被荷叶勾搭的，你不是不知道，三哥那事不行，荷叶也是个荡妇，我这一时就被她迷了心智了，我现在跟你保证，我心里都是你。”说着手顺着王氏的衣服绳扣处伸进去了。

王氏调整了一个更容易让玄文信下手的姿势：“你说的好听，你要是没有那个心思，怎么可能被勾搭？反正都过去了，以后不许了，要不然我真的不让你碰了。”

玄文信的手一直没老实了：“我发誓保证不了。”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家还哪有钱再去整这个事了。

两人摸摸索索的一会，也就都去上房了，这除夕夜，不去包饺子，不都过去，这事说不过去的。

玄文宝和冯氏的话题就比较沉重了。

“老五，咱们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再有孩子，七郎一直是靠着药吊着，我这心里真的没底，但是咱们这条件，是保证不能买孩子了，抱养男孩也不容易，你说怎么办？”冯氏好久没有提起这个事了，今个虽然大过年的不想扫兴，可是又忍不住的说。

玄文宝是也不喜欢说这个，但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了：“哎，也许咱们真的命中注定的子孙缘浅。”

冯氏也不敢再说了，难道能说让玄文宝再娶？“还是不说了，大过年的，这人不能让尿憋死了。”

玄文宝也不想说了，自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反正自己不想去确认这个事，更不能纳妾了，一个是没钱，一个是要是纳了妾还是没孩子，那说明什么？

所以玄文宝也是再一次的回避这个问题：“是呀，咱们还年轻还有机会的。”

这两口子心不在焉的说完，也都出来了，去了上房包饺子。

男的都进屋了，女的在厨房合面的调馅子的，但是都没说话，现在三个儿媳妇没有矛盾，也没有什么交流，就这样。

进屋的男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了。

玄文诚在以前做生意那阵就喜欢坐在八仙桌边上，因为那时候他穿的是绸缎，坐在炕上怕皱了刮了，所以今个没有外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坐在那，找找以前的感觉。

玄文信却喜欢坐在炕沿边，围着火盆，下炕方便，还不凉，并且火盆里烧点什么地瓜土豆的，也能顺手扒出来吃了。

玄文宝腿不好，喜欢上炕，但是现在马氏味道有点大，所以他还是往炕稍孩子堆那边坐了点，假装跟孩子说话。

马氏躺在那，很希望儿子都是围着自己的，可是一个个坐的老远，离得最近的还是玄老爷子，这几天马氏没少听玄老爷子唠叨，听得多了，自己也听见去了之后，自己心里开始后悔了，她很想告诉他的儿子们，要自己努力，要上进，要走正道才是长久之计，可是她说不出来。

其实马氏这次把三个儿子看透了，他们一点不孝顺，虽然自己生气，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能怪他们，更何况他们都是自己教导出来的，自己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是自己害了孩子。

她多么希望一切能重来，自己怎么也不会这么教自己的儿子，如果三个儿子要是正直争气的，他们要是没有因为自己的引导做错事，那现在虽然不一定有人家玄文涛那么有本事，但是做个小生意总是能吧？

不说别的，玄文宝做生意其实就是个料子，比玄文诚强，可惜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几个儿子适合干什么自己都没弄清楚，现在一想起这些自己就是悔恨啊，可是自己越是着急上火，这病越不好啊。

玄老爷子坐在炕上，看着三个不成才的儿子，虽然不是教导，还是免不了的要说几句：“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就想这么耗费你们的后半生，那别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如果你们还有上进心的话，什么时候都不晚，毕竟你们还识字，干点什么都不难。”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的话连连点头，自己就是想想说让他们都好好地，当然她的表情没有人注意。

玄文诚坐在那个位置，或许找到了一点当年的感觉，虽然少颗门牙说话漏风，倒是也说的不错：“爹，来年开春种完地，我出去找点活，总不能一直这样。”

玄老爷子点点头：“有点想法就好，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太多了，只是还是要说一句，做人一定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品好吗，做什么也都会收人尊敬，也会做得好。”

虽然三兄弟对这样的话都不爱听，他们就算是想要挣钱，也不是会本分的人，所以这个时候也都含糊的应下了。

玄老爷子看着几个人的态度，心里也是明镜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真的想改过，自己也不想大过年的憋气：“行了，大过年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都不小了，自己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又是一年要过去了，虽然咱们家不如以往了，但是这年总是要过的喜庆。”

马氏躺在那就是默默地掉眼泪，自从她心里越来越接受玄老爷子的话之后，她美美想到以前都是后悔的，所以越想就越着急，越生气，这越气手脚嘴巴越不好用，恢复的很慢，连李郎中都说她这次连说话都未必恢复了，以后基本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