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慢慢的已经冷静下来了,听着花继业的自责,也心疼他,因为自己明白那种感觉,曾经听见花继业出事时候,自己就觉得如果他死了,自己就跟他去了。
所以玄妙儿搂着花继业的腰:“继业,这不怪你,谁也想不到的,袁素素是有备而来,她身边的高手都是一等一的,绝不是一般人,这样的防备根本防不胜防,这怎么能怪你?”
“不是的,我如果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两个暗卫也太少了,还有最近心静和心澈都不在你身边,我竟然没有再给你多配一几个……”花继业哭的像个孩子,不住的跟玄妙儿忏悔。
玄妙儿捂住了花继业的嘴:“继业,不是这样的,咱们的人多,袁素素也会想办法把人调开,她是有备而来的,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花继业摇摇头:“就是我不好,妙儿,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玄妙儿亲了一下花继业的唇:“继业,我们是千年的缘分,不会那么容易就分开的,老天都庇护我,关键时候冯如依救了我。对了,冯如依呢?今日若是没有她,我真的就死了。”
花继业道:“冯小姐也在府上,她帮着蒋翠儿照顾千落呢,一会心澈也会回来,你不用担心,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清尘就能到了。”
玄妙儿倚在花继业的怀里:“继业,今日袁素素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绝不是普通的高手,并且他们的团队合作很厉害,分工明确,知道几个人能困住一个暗卫,几个人能困住千落,他们绝不一般,这不是袁素素能调动的人,这事很蹊跷。”
这时候的玄妙儿头脑越来越清晰了,这些想起来都不太对,特别是那些人,绝不是普通的打手,这些人都能跟千府的高手过招,这证明了他们的本事。
花继业点点头:“确实不是一般人,暗卫跟我描述过了,如果没错的话,可能是萧岩木的人,因为袁素素之前就跟萧岩木有牵扯,如果袁素素用什么条件跟萧岩木换的也不一定。”
“那白亦楠是不是就危险了,因为袁素素最了解天下知的事情,要不要给他送信?”
“我已经让人去送信了,并且白亦楠应该已经知道袁素素逃了,他也应该开始寻找袁素素了。”
“袁素素,这个人真的是个祸害。”
“妙儿,你不要激动,今天受到的很大的惊吓,并且也有轻微的内伤,你需要好好休养。”
这时候心澈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老爷夫人,心澈回来了。”这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哭腔。
花继业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心澈进来就跪在了玄妙儿床前:“对不起夫人,我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不该为了儿女情长让夫人有危险,心澈该死,请夫人责罚。”
玄妙儿摇摇头:“起来吧,这事不能怪你,谁没点私事,也是我自己大意了。”
心澈痛哭流涕的跪在那:“不,夫人,都是心澈的错,心澈就是该一直伺候夫人身边的,就是心澈的错,心澈愿意以死谢罪。”
玄妙儿深深地呼了口气,严肃的看着心澈:“你死了谁照顾我?千落现在还昏迷呢,心静也不在家,你打算让老爷自己伺候我?”
心澈跪着爬到了玄妙儿身边:“夫人,心澈错了,心澈再也不离开夫人身边。”
玄妙儿拉着心澈:“起来,别乱想了,现在咱们就祈求千落没事吧,你先去看看千落,我一会等情绪平稳一下再去。”
心澈赶紧应下,去看千落了。
等心澈出去了,玄妙儿还是要下床:“继业,我洗洗脸,必须去看看千落,要不然我不放心。”
花继业也是了解媳妇的性子,现在看着她已经稳定了情绪:“那你先洗洗脸,吃点东西,一会清尘来了,不知道需要治疗多久,咱们还要等着消息。”
这个玄妙儿没有发对,因为自己清楚,自己不能影响千落的治疗,自己要让自己的精神好起来,这样才能跟着千落一起面对危险。
所以她听话的道:“嗯,我听你的。”
花继业放心的给她弄了洗脸水,然后亲自去端了参鸡汤和饭菜进来。
玄妙儿洗漱好,吃了饭,精神也好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拉着花继业的手去看千落了,只有跟花继业的手握在一起,她才觉得心里踏实。
到了千落房间的门口,花继业轻轻的捏了捏玄妙儿的手:“没事的,清尘应该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到了。”
玄妙儿点点头,推开了门,进了千落的房间。
此时千书坐在千落的床边,一直拉着千落的手,头发都乱了,双眼通红。
蒋翠儿一直给千落用湿布巾擦着额头,几个千府的老大夫都守在这,止血,续命,等着萧清尘来,他们面部表情都很凝重。
冯如依也站在边上,她跟过来就没走,因为她确实挺欣赏千落这种为主子舍命的人,当然也是等着玄妙儿倒开时间要问她问题。
见玄妙儿和花继业进来,千书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跪在两人面前:“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救救千落。”
花继业扶起了千书:“南安王很快就来了,一定会医治好千落的。”
玄妙儿走到了千落的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还有被子上的血迹,她心里像是刀割的一样的疼。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现在哭,不能让千落觉得她没救了,让她失去意志。
她拉着千落冰凉的手:“千落,南安王马上就来了,一定能治好你,我不能没有你,千落挺住,一定挺住。”
千落却一定的反应没有,玄妙儿的眼泪实在是忍不住了,扑簌的落下,不过她忍着没出声,赶紧转过身,仰头控制着自己。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玄妙儿赶紧往前迎了几步,看见进来的是萧清尘,她终于看见了救星:“清尘,一定要救活千落,只要人活着,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