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才到?”站在船头,王海蛟看着大海问道。
“回禀堂主,再过半个小时就到香港。”王海蛟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的壮汉低着头回答道。
“嗯。”王海蛟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香港的方向,眼中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王海蛟出生的时候,王岳渊正好在香港建立起龙虎门,可以说他是随着龙虎门长大的,不知为何王海蛟从小表现得就很叛逆,经常和父亲兄弟吵架。
王岳渊的四个儿子武学天赋都很好,而王海蛟则是四人中武学天赋最好的一个,不过王海蛟小时候对于武功并不上心,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练武,而是为了和父亲王岳渊对着干,他父亲要他练武,他就偏偏不练,只有在父亲的逼迫下,他才会应付一下。
因为不认真练功,二十来岁才堪成为二流武者,而这就更让王岳渊生气,王岳渊“望子成龙”,对这个天赋最好的儿子期待很大,所以王岳渊对王海蛟就越严格,而王海蛟就更不配合,总之这就成为了一个死循环。
后来王岳渊死了,这个循环中的一节也就断掉了,这个循环也算是终止了,王海蛟成为龙虎门的副门主,本来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自由飞翔”了,可是谁知他的兄长王降龙补进了这个循环,王降龙对王海蛟的管理比王岳渊更严格。
而王降龙对于老二王伏虎就没有那么严格,两个人两标准,这就让王海蛟心中的不满日愈增长,不断累积,偏激的他不仅恨他父亲,恨他哥哥,连他父亲和哥哥一手创立的龙虎门也恨上了,生出了要毁灭王降龙,毁灭龙虎门的想法。
王海蛟不仅仅是想想,而是真的实施了,一方面在龙虎门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同时寻找外援,另一方面还和他的嫂子,也就是王降龙的妻子做了那不伦之事。
最后东窗事加上奸细的挑拨,矛盾就如同火山一般喷了,在一天晚上王海蛟行动了,有心算无心,王降龙夫妇被王海蛟杀死,龙虎门经历了一场内乱,这就是龙虎门的第二次大变。
最后虽然内乱平息,王海蛟失败,但在外部势力的帮助下,王海蛟逃亡海外,辗转到了日本。
经历了那么多,王海蛟明白了一身好武功对他到底有多么重要,所以就开始苦心练武,抱着毁掉龙虎门决心,他加入了日本最大的实力,罗刹门。
王海蛟虽然年纪大了,但本身的武学天赋很好,加上多年在龙虎门的熏陶,武学素养也极高,经过十来年的苦练,他达到了顶尖高手的水准。
在罗刹门,王海蛟从小兵做起,靠着他的手段和隐忍,一步一步走到了罗刹门堂主的位置,罗刹门的堂主就像《倚天屠龙记》中明教的五散人,不仅仅拥有极高的地位,还有手下,是绝对的实权人物。
黄元朗那次得到的那些枪支弹药就是王海蛟支持的,只不过还没有交到元朗帮的手上,就被陈堪给截胡了,最后元朗帮覆灭。
这三年,王海蛟没少想办法给龙虎门添堵,可惜遇到了陈堪,他的招数都被陈堪给化解了。
他也很想亲自来香港毁掉龙虎门,但是作为一堂之主,按照罗刹门的规矩,是不能轻易离开驻地,他也很无奈。
而这次罗刹门准备进入东南亚,而香港做为一个前站、跳板,他就主动请缨,因为他本来就是香港人,而且和龙虎门有大仇,罗刹门就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和飞妖两人一起来香港,目标就是联合通天教灭掉龙虎门,扩大罗刹门在香港的势力。
“堂主,据说陈堪曾经和无敌打成平手,到时候堂主还是要小心一些,是不是等飞妖大人到了,再行动。”
王海蛟没说话,只是撇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低下头,赶紧说道:“是小人多嘴了。”
“无敌嘛,那个小屁孩今天也成长成这个样子了,呵呵,陈堪……”
无敌自从和陈堪一战之后就彻底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第二年日本排十大高手的时候,因为无敌消失了,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现在日本的十大高手,其中罗刹门占据了六个之多,王海蛟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这个十大高手的排名并不是所有的高手打一架然后评选出来的。
而是根据每个高手的战绩、武功等方面进行综合评选,所以这个所谓的十大高手虽然有参考价值,但是实力排名并不代表这个人的真正实力。
王海蛟作为一个顶尖高手,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而且他不认为陈堪能厉害到哪里去,因为内功都是要靠日积月累的,陈堪练武不到二十年,能厉害到哪里去?
王海蛟之所以能在十几年的时间内成为日本十大高手之一,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内功,那是一门走邪道损伤身体的内功,所以才能进步那么快。
可惜,他不知道,陈堪自创出了一门名为“无相诀”的神奇功法,可以时时刻刻运转功法,增长内功。
“堂主,可以下船!”
“嗯,通天教的人来了吗?”王海蛟问道。
“已经下面等着了。”
“暗号对上了?”
“对上了,确认无误。”
“嗯,很好。”说着王海蛟带着人下船。
“王堂主,小人通天教徐明,奉铁教主之命,在此等候王堂主。”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在码头等着,一看王海蛟下来立刻走上前说道。
“嗯,不知铁教主现在何处?”
“师傅已经找了一个安静之所,等待王堂主多时了。”
“嗯,走吧!”
“王堂主,请问飞妖前辈呢?”徐明并没有带路,而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和我分开走,怎么有问题吗?我一个人就不能见你的铁教主吗?”王海蛟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话语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是不是,王堂主这边请。”徐明打了个寒蝉,赶紧说道。
“带路。”王海蛟收敛笑容,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