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就是不讲道理(1 / 1)

风花醉 少穿的内裤 2078 字 9个月前

第1020章就是不讲道理

最近曹源刚刚从伙夫好不容易变成都统,虽然和原来的职位差得远,但总算不用天天看胖厨子的脸了。谁曾想清闲日子没过两天,自己负责的南城就出了这么大事情,整个老鼠区被毁了个七七八八。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来到老鼠区,看到到处都是瓦砾,遍地焦土,好多处地方还在冒烟,当即就气红眼了。昨天殿下刚刚在庄园举行了宴会,今天就出现这种事情,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脸么,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殿下发起火来,最先倒霉的还是他曹源。这些日子,他当伙夫当的够够的了,此时巡城兵将老鼠区围了起来,贫民们也被集中到南城外的空地上,由于巡城兵维持秩序,这些贫民倒也不敢闹事。看着乌压压的人群,曹源大皱眉头,明知道闹事的就在这些人里藏着,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贫民区人口众多,互不相识的话,一点都不稀罕,这可怎么办?正兀自头疼呢,就看到几个女人簇拥着一个男子身形狼狈的跑过来,这些人来到近前,泪水横流的倾诉起来,好在有翻译在旁边,听了半天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奎恩斯的名字并不陌生,他可是首先相应一系列改革政策的,没想到他的家业全部被毁于一旦。看来今夜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预谋的啊,曹源本能的感觉到今夜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后边还有一系列的阴谋。可他只是一介武夫,查案缉凶的事情并不擅长,奎恩斯以及妓女们还在凄凉的哭诉,曹源被弄得有些烦了,不耐的挥了挥手,“都别嚎丧了,这件事情殿下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现在都给老子住嘴,谁再敢聒噪,把你们舌头给割了。”

曹源这番恐吓,妓女们再不敢哭嚎,只是默默地抹眼泪。她们伤心的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东方人不替她们做主,那明天还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呢。曹源正不知如何是好,前方街头亮起几支火把,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领着几名卫兵朝这里走来,曹源神情一动,赶紧迎了上去,“唐管事,你怎么来了?”

唐淼并非军职体系,但地位并不低,谁都知道姓唐的手里握着暗堂,力量不俗,深得殿下信赖,曹源不敢有半点不敬,更何况眼下很多事情还得求唐淼呢。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唐淼稍稍看了下老鼠区的情况,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点愁容,“曹将军,这里的事情殿下已经知晓,事情紧急,你我当同心协力,尽快把事情解决掉才行。”

“唐管事说的是,曹某也是这么想的,可眼下的情况你也清楚,明知道闹事的人就藏在人群之中,却不知如何分辨啊”曹源说到这里,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唐淼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他和曹源不一样,他觉得这事情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出其中一个凶手就行了。这些人也都是奉命行事,全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关键还是要查出谁策划的这场叛乱。老鼠区贫民众多,大都是一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本来生活就艰难,现在又没了住处,财物被焚毁,可以说一点生活保障都没有了,一群活不下去的人,为了找到吃的住的,不是闹就是抢,无论哪种结果,对基辅城都不是好事。对方果然算计的够深,唐淼想通其中关节,对几名翻译吩咐几句,那些翻译便走到贫民之中宣扬起来,“大家不要慌张,东方摄政王已经下达命令,城主府将出资重建老鼠区,大家近一个月的口粮也由城主府负责,大家只要安心等着就行,必要的时候要配合巡城兵将叛上作乱的贼子找出来。”

唐淼这番安排,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此一来,至少保证老鼠区的贫民不会暴乱,将对方趁乱搞事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有了巡城兵的保证,贫民们宽心不少,只要有吃有喝,能够活下去,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作乱呢?没了后顾之忧,大家放松下来,便开始对那些祸乱老鼠区的贼子深恶痛绝起来,许多人已经开口大骂,“这些天杀的,就那么点住的地方,也要烧掉,还有没有良心了?如果让我找到他们,非把这帮畜生千刀万剐了不可。”

安抚好难民,唐淼接下来做得一件事情就是审讯,这些审讯都是随机的,虽然如此,但人数众多,这样审讯还是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唐淼问的问题并不多,登记姓名,然后是具体居住的地方,如此反复问了四十多个人,还没有停下。曹源一直站在旁边陪着,被唐淼的审讯过程搞得头昏脑胀的,“唐管事,就问这点东西,能有用?”

唐淼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曹源不耐烦的神情,“当然有用,曹将军耐心看下去便是,很快就能找到凶手是谁了”。唐淼显得很有信心,他擅长的就是查案缉凶,从小处着手,他做事情很有耐性,如果没有耐性的话,往往会遗漏掉很多有用的细节。

大约快卯时的时候,五名贫民被叫到了临时搭建的审讯室,五个人,三名妇女,两名青壮男子。这五个人都是之前审问过的,虽然是再次走进审讯室,但这些人还是有些惊惶不安,大气都不敢喘。唐淼收起气势,没有给他们增加更多的压力,“大家不用怕,把你们喊进来,是想跟你们做个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你们都来自同一片住所,现在呢,你们谁也不要说话,一个字都不准说,把你们认识的人指出来。记住了,一定要认识,知道对方的名字才行,现在开始指认吧。”

唐淼非常了解城镇贫民区的情况,每个贫民区居住情况紧急,人口众多,大部分人都很陌生,但同一片居所的人却大都互相认识。这些贫民住在一起,经常凑在一起吹法螺,肯定有所交流的。听了唐淼的要求,五个人全都松了口气,从第一个妇女开始,这个妇女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挨个指着,唯有没有指最后那名青壮男子。紧接着第二个妇女开始指认,她指了第一个妇女,随后指下去,依旧没有指最后的年轻男子。当第三个妇女站出来后,还没等她指认完,那最后一名青壮男子已经头冒冷汗了,另一名青壮男子也狐疑的看着他,好像努力想着他是谁,既然都住在一片地方,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慢慢的,曹源也看出门道来了,等着第三个妇女指认完,不等唐淼吩咐,他上前两步,一巴掌将最后那名青壮男子拍倒在地,又狠狠地踹了两脚,“好了,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旁边的人翻译了一下,那青壮男子却只是躺在地上哼哼,一句也不回答,曹源还要再打,唐淼去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将青壮男子从地上提起来,唐淼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剑,朝着那男子下半身比划了一下,男子吓得脸色大变,双腿直打哆嗦,他不怕被打,却怕变成太监啊,这下他终于开口了,“不要啊,我说...我说....我是雅戈洛夫主教大人的信徒,今夜的事情是雅戈洛夫等人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求你放过我们吧。”

唐淼鼻子皱了皱,冷冷的哼了哼,这些不知死的东西,果然是他们在搞鬼,“继续说下去,奎恩斯那边的事情,也是雅戈洛夫那些人吩咐下来的?”

“是的,雅戈洛夫亲自制定下的计划,本来按照计划,毁了老鼠去之后我们就该马上撤退的,没想到巡城兵来的如此快,许多人直接被堵在了老鼠区里。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冒充老鼠区居民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男子满脸悲戚,说不出的郁闷,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东方人会想出这种辨别办法。唐淼自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现在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当即下令调集一部分锐锋营士兵朝西城而去,卯时未过,三百多名锐锋营士兵将教堂围的水泄不通,与此同时,基辅大贵族雷诺斯基的提利尔家族也被重重围困。

基辅城夜里大乱,雅戈洛夫心情非常美妙,他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贫民聚众闹事的景象。他兴奋地一夜未睡,天快亮的时候,还保持着亢奋的状态,眼看着天边有一丝鱼肚白,好消息应该传来了,可是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剧烈的响声,吓得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一队士兵报复恩青红皂白,直接将几名信徒绑了起来,其中一名信徒还想反抗一下,直接被戳了几个血窟窿,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雅戈洛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教堂圣地.....怎可杀戮生灵,你们这是在亵渎上帝,会受到惩罚的。”

唐淼早通过翻译,搞清楚雅戈洛夫在喊些什么,他不以为意,迈步走进来,锐利的目光盯着雅戈洛夫看了看,仅仅一眼,就让雅戈洛夫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后背一阵阵寒气往里钻,“主教大人,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么?你是真的在传播上帝福音么,如果你还存有仁慈,会对老鼠区无数贫民下手么?”

“你在胡说八道”雅戈洛夫忍不住心惊,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承认的,必须咬死了才行,一旦松口,那可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东方人不动手,愤怒的老鼠区贫民都能把他给淹没,“老鼠区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摄政王想动教堂,直说便是,何必找这些理由。”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雅戈洛夫绑了,咱们暗堂所有的酷刑都要在雅戈洛夫身上试一遍”两名暗堂卫兵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雅戈洛夫夹在中间。这下雅戈洛夫总算有些怕了,上来就要用刑,这不是屈打成招么,“你们这是不讲道理,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传扬出去,谁会信服你们?”

“哈”唐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随后挥手甩在雅戈洛夫脸上,手劲之大,将雅戈洛夫都打蒙了,“讲道理?唐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跟暗堂讲道理,你还是第一个,你说你是傻子,还是太聪明?”

雅戈洛夫整个人的心气神直接泄掉一大半,对方可不是傻子,相比之下他才是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唐淼嘴角冷笑,伸手点了点雅戈洛夫的胸膛,“你这个蠢货,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呢,实话告诉你吧,摄政王早就预料到你们这些人不会死心的,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什么?”这下子雅戈洛夫完全陷入了呆滞中,难道真的掉进了东方人的陷阱中。唐淼挥挥手示意手下赶紧将雅戈洛夫带走,接下来便是一场大清洗了,整个教堂贵族除了一名牧师外,其他人全部被抓。与此同时提利尔家族也被围剿,虽然雷诺斯基率领家奴反抗了一番,但最终也挡不住锐锋营士兵的冲击,提利尔家族被攻破,雷诺斯基当场被杀。至辰时三刻,整个基辅城来了一场三级大地震,唐淼用一种近乎不讲道理的方法,将教会头脑一网打尽。提利尔家族以及其他一些参与叛乱的基辅贵族,同样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自今天开始,这个酒商家族算是从基普罗斯除名了。天亮之后,基辅城各处贴出了告示,当百姓们闻听老鼠区惨剧是教会主导之后,大家对所信仰的天主教产生怀疑,很多性情直爽的更是直接开口大骂。雅戈洛夫本来想用尽办法维持教会影响力的,没想到这一番举动,竟然让肌肤百姓失望透顶,不再相信教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