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入夜(第3更求月票)(1 / 1)

颤栗高空 奥比椰 1204 字 8个月前

“抱歉,不能。”导演摇了摇头。

“没事。”李腾只是问问,原本也没指望这件事。

十几分钟之后,天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还真有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

一架大型直升机,外观涂成了白色,上面画着红十字的标记。

看起来更象是一架医疗救治直升机。

直升机悬停在了石柱上空,放下了一条绳梯。

石柱顶上现在风很大,吹得直升机摇摇晃晃,绳梯也跟着摇摇晃晃。

导演在李腾的帮助下艰难起身,抓住绳梯之后,李腾在下面帮着推她屁股,把她推进了直升机里。

导演进去之后,直升机的舱门就关闭了。

十分钟后舱门才再度打开,导演爬了出来,在李腾的帮助下,又一次回到了石柱顶上,直升机的舱门再度关闭,然后向远处飞走了。

“舒服多了。”导演长吁了一口气。

“你呼叫了一次特别救助,不会就是为了上个厕所吧?”李腾有些无语。

象这种特殊救助,最好还是在受伤、极度饥饿和干渴的情况下使用会比较好,如果只是为了上个厕所,就太浪费了。

这种小事,在石柱顶上,怎么的也能解决了。

导演瞅了李腾一眼没吱声,显然是被李腾说中了。

石柱顶上风越来越大了,天也越来越黑了。

“你应该带一套厚衣服过来的,石柱顶上虽然炎热很可怕,但寒冷更可怕。”李腾瞅了瞅导演,虽然穿着长衣长裤,但都不是很厚的那种。

“如果是下雨,穿厚衣服也没用的吧?”导演瞅了瞅天上越来越厚的乌云。

“可以带防雨的那种啊,就算不防雨,下雨的时候,穿厚衣服就算湿了,好歹也能挡风,一旦下雪,没有厚衣服,会被活活冻死。”李腾摇了摇头。

“中午那么热,会下雪?”导演不信,听李腾说的每件事都很夸张。

“也许不会下吧。”李腾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天越来越黑了,才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已经象是入夜了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天空有雨点落了下来。

“快,起来一下,我帮你把这个穿上,防雨的。”李腾把他的防雨羽绒连裤袄从屁股下面抽了出来,帮导演穿在了身上。

衣服带连着一顶防雨帽,也扣在了导演的头上。

“那你怎么办?”导演穿好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她没出现在这里的话,这衣服是李腾买给自己防雨防雪用的。

“我有这个。”李腾拿出了一套塑料雨衣,是黛西送给他的,先前就塞在防雨羽绒连裤袄的袖子里,给导演穿羽绒连裤袄之前被李腾取了出来,这时候正好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导演是因为帮他除掉黑心医生刘恍才受到了现在的惩罚,李腾当然有义务照顾她、保护好她的安全。

两人刚刚穿好防雨衣物,大雨就哗哗哗地落了下来。

先前被晒得很烫,仍然没有彻底降温的石柱顶,被雨水淋过之后发出滋滋的声音,但很快这种声音便消失了,被雨点击打在上面的声音所代替。

雷暴云开始向石柱顶靠近,不多时的功夫,一道巨粗的闪电在石柱旁几百米远的地方从天空劈下,然后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炸雷声。

“啊!”导演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又听到炸雷的声音,不由得傻了。

“还早着呢,正戏都还没开始。”李腾对几百米外的炸雷已经没感觉了。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导演这下是真怕了。

“我象是会撒谎的人吗?”李腾叹了口气。

“你骗冯大海和刘恍吃石头……”导演当即拆穿了李腾。

“那是对敌人,我对朋友从来不撒谎。”李腾摇了摇头。

“你骗安娜的烤鸡……”导演又补刀。

“她主动的。”李腾坚决不承认那是骗。

两人说话的当口,又是一道巨粗的闪电从天空中劈下,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这一次,距离石柱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了。

“啊!劈过来了!我要死了!”导演俯下身惨叫。

“还没呢,别怕,离得很远。”李腾在导演背上摸了摸,安抚她的情绪。

“明明就在旁边。”导演头也不敢抬。

李腾不屑于和她争论……因为她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就在旁边’。

确实,很快导演就相信了李腾。

当闪电和炸雷来到石柱边十几米距离的时候,每一声炸雷响起,导演都感觉着仿佛有一把大捶猛地抡向了她的脑袋和心脏,

每一道闪电亮起,整个夜空都会被照亮得如同白昼,就算紧闭双眼都无法阻挡住那刺眼的光芒。

石柱顶,毫无遮挡,不知道哪一道雷电不长眼就劈到了这上面。

导演吓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哭了起来,李腾只能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部努力让她能平静下来。

这样的雷电李腾也害怕,但经历多了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石柱上发生的一切,不是用科学能解释的。

石柱边的雷电,似乎更多的只是一种恐吓和惩罚的方式,并不会真的劈到石柱上来。李腾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种雷暴雨了,如果会被劈死的话,他这个人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半小时后,肆虐的雷电终于转移了阵地,石柱附近的雨势也慢慢小了一些。

导演也终于缓过了神,重新坐正了身体。

“已经过去了,你没事儿吧?”李腾担心导演会不会被吓傻了。

“我没事。”导演仍然带着哭腔。

“别哭,我们都还活着。”李腾继续安慰着导演。

“我没哭……”

“好吧,你没哭。”李腾连忙帮着导演挽回面子。

“我只是想起我的父亲了。”导演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地又开了口。

“哦?”李腾表示他在倾听,她愿意对他打开话匣是好事。

“我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的雷暴雨,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吓得大哭,他冲进来安慰我,给我讲故事鼓励我,有他在,我就不害怕了。”导演喃喃自语着。

“嗯,我听说父亲是女儿的胆。”李腾继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