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受到别人误伤之类的,便转而改口说道: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她究竟有没有受过伤?”
安苏默一时之间头脑发热,问道。
大夫的神色有些尴尬,低头望了望乐无忧,又抬起头来,望了望安苏默,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阁下不是这位姑娘的相公?”
安苏默神色一顿。
“不是。怎么这么问?”
安苏默反问道。治病救人,和自己是不是无忧的相公有什么关系?这大夫……着丝奇怪了些。”
大夫犹豫了一下,开口对安苏默说道:
“这姑娘的脉象紊乱,但气息却十分平和。在下行医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脉象啊。”
大夫凑到乐无忧的面前,眯着眼睛,细细盯着乐无忧的脸,试图看出来面前这个小姑娘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但是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差别。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脉象,从医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病理……
这些话,是安苏默从小听到大的。现在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厄运?
“你一定要把她治好。”
安苏默转身,对大夫说道。
“这……”
大夫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接下这样的活儿。毕竟是自己从没有接触过的疾病,若是贸然接了,医治不好,岂不是要砸了自己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招牌了?
“怎么?难道你连这简简单单的晕倒,都治不好吗?”
安苏默忽然愤怒的说道。伸手,抓着大夫的衣领,眼眸之中都似乎冒着火。
脾气似乎……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呢。
“能能能,当然能!”
大夫惊慌的伸手,拽着自己的衣领,生怕自己窒息,便连忙答应了安苏默的要求。
安苏默手一松,大夫便软软的滑落在地。落地之后,连一刻都不敢耽误,便匆匆的去自己的药箱里面,取出来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匆匆的给乐无忧服了下去。
“那是什么?”
安苏默走到乐无忧的身边,瞧见大夫一脸的不自然,皱眉,瞪着满是杀气的眼眸,开口问道。
“我能治好她。”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大夫冷汗涔涔。刚刚还揪着自己的这个人,表面上看去文文弱弱的,一副书生样子,没想到动起手来,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能生生的把自己给拖起来……
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安苏默这才瞪着眼睛,把目光收了回来。大夫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好了心情之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阁下是……?”
大夫还未问完,男人已经迈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抬眼瞧了瞧安苏默的脸,忽然勾唇一笑。
“原来她就是为了你啊。”
安苏默抬眼看去,只见面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此时正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歪着身子,倚靠在墙边儿,朱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你是何人?”
安苏默皱眉。能感觉得到,此人贸然登门,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久寒迟。”
久寒迟的声音不似一般男人。说话的声音之中还包含着淡淡的女气。阳刚之中又不失阴柔之美。
“我并不认识你。”
安苏默皱眉道。
“我认识你们,就够了。”
久寒迟珉唇,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朝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乐无忧走过去。
没想到这小狐狸竟然爱上了人间的一个凡人么?还不惜为了他,过那阴森恐怖的蚀骨洞。这个小丫头的命还真是大呢。竟然能通过花漾的蚀骨洞。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久寒迟走到安苏默身边的时候,安苏默忽然伸手,拦住了久寒迟。转而声音冰冷的开口,问道。
“你没有选择。”
久寒迟慢慢的抬起眼眸,对上安苏默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接着开口说道:
“难道……你想把她的命,交给人间这个庸医的手上来医治?”
久寒迟的话说完,医馆的大夫反倒不乐意了,上前,面色不善的开口质问道:
“喂喂喂,你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说我是庸医?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也不看看,咱们两个相差了多少年纪!”
大夫的话音未落,久寒迟便轻轻的一挥手,一抹金色的粉末便悉数的落在了大夫的身上。
“你……”
大夫呆呆的伸手,指着久寒迟,僵在了原地。
“有本事称自己为医者,就先把这嗜血蛊解了吧。若是三日之内解不了,这些小蛊虫就会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把你身体之中的血都喝光。”
久寒迟说完,嫌恶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手心。
“对你这种庸医,还真是浪费了我的小虫儿们。哦,对了。”
久寒迟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夫的面前挥了挥自己的手。大夫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朝着久寒迟看了过来:
“倒是也该让你见识见识,你我究竟差了有多少岁了。”
久寒迟话音未落,在大夫的眼中,久寒迟的样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张貔貅的脸赫然出现,本应该是头发的地方,忽然迅速的变白,变长,迅速的朝着大夫的身上伸了过来。
大夫忽然浑身僵硬,‘轰’的一声栽倒在地,呼吸骤停。
“他怎么了?”
安苏默瞧着一脸淡定的站在大夫面前的久寒迟,皱眉问道。
“瞧这样子,估计是吓死了。”
久寒迟无所谓的说道。刚才自己只不过给这大夫造了一个幻境罢了,没想到人间的人都这么经不起小小的一吓,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安苏默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吓死了?你长的有那么吓人吗?”
难道……自己的审美出了问题?